当他终于又恢复正常后,我情不自禁地开口问他:“为何你还要来找我,我知道,我不值得你如此······”
“不值得我如此大张旗鼓,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不希望再见到我?颦儿,世人都说我皇甫景冷酷无情,到今日我才发现你的心居然比我还要无情。”
“我承认,刚从别人嘴里知道你心意那会儿,我的心里是极为复杂的,我从来没想过你对我是那种心思,又隐约觉得你曾经对我所做的都是对我的一种暗示,但我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心想既然你怀了我的孩子,就对你好点儿,给你个名分,如此朝夕相对的,也是挺不错的。可是”,皇甫景顿了顿,“当你在我面前失去呼吸的一瞬间,我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就算是曾经在战场上受过无数次刀伤的我都受不了那一下的冲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可能是爱上你了,只是,悔之晚矣。你知道吗?可能是第一次相见,可能是后来,你那坚强不屈,聪颖善良的身影已经深深地映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所以,跟我回宫吧,我皇甫景这辈子从来不懂爱,却最终被你感动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负责教会我什么是爱情。”
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皇甫景会跟我告白,还是如此深情的,这是曾经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的心跳如鼓,脸红如火烧,羞窘的我把头全埋在皇甫景怀里,皇甫景却显然不想放过我,他开始推我。
“喂,颦儿,你说句话啊,我说了那么半天,你好歹有个表示吧。”
“我答应。”我用如同蚊虫一般大的声音细细回答。
“你说什么?”
我恼了,一把推开皇甫景:“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随后看到皇甫景眼里的戏谑,才知道是被他耍了,我扑向皇甫景,举起小拳头不停地往皇甫景身上招呼着:“叫你逗我,叫你逗我,我,我恨死你了。”
我的拳头打在皇甫景身上,就和打在一团棉花上,丝毫没有让皇甫景感觉出疼来,反而让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明目张胆了。
“打吧,打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出气,那你就打吧。”
听了他这话,我眼中的泪又有往外流的倾向,我的爱终于有回报了吗?
我往他身上一斜,泄了力气,鼻翼间重又充斥着檀香的味道,那味道是如此让人感到安心。
耳边传来瘙痒:“怎么?打累了?”
“嗯。”
“那就先回房睡一会儿吧。”
我刚想说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吗?却在下一瞬间看到他准确地把我抱到了房间门口,看着他无比熟练地进屋动作,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前几天做梦的原因。
“前两日来的是你吧。”
“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后知后觉到猴年马月呢。”
他轻轻地把我放在床铺上,用极温柔的声音伏在我耳边说:“睡吧,我知道你这几日没有睡好,趁机赶紧补一觉,醒来还有好多的事要忙呢。”
“嗯”,或许是真的累了,一挨上床,我的上眼皮与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但我还是不想睡,说实话,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不敢相信我的所见所闻,我觉得我还是要再确定一下:“那个——”
“叫我景。”
“景,你真的要决定要爱我吗?”
“嗯,所以你要好好养足精神,好接受我的爱呀。”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也没有但是,你是我的,而我是你的,我们彼此相爱,这就足够了。”
“可——”
“可什么可,哎呀,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我的穷追不舍终于成功地把皇甫景惹烦,他用了一个最简单最实用的方法来解决,那就是,以唇对唇。
半饷,皇甫景起身:“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你非要一个誓言才能心安的话,那我就发一个。我皇甫景,今日,在这里发誓,要与吾妻颦儿一辈子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那一夜,山上的夜空被山下放的烟花染红了,那一夜,我终于获得了我的爱情。
后记:
景元四年春,帝永安立平民女子颦儿为熙贵妃,立其女儿为长乐长公主,从此帝妃和谐,天下长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