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呼吸一窒息,一把抓住他的手,白皙的俏脸又红又黑,“荀欢,你可不可以别这么下流?他今天才出院,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她真是受不了这男人的喜怒无常,可又不能不受,这男人乖张暴戾的脾气,绝对有将圣人逼疯的潜质,她的清冷淡然在他面前,永远都维持不住。
荀欢不言,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眸子看着她,眼底乍一看,毫无情绪,然而认真看下去,那里面蕴含着淡淡的笑意。
左嫒被他看得心里烦闷,动了动身子,试图坐回副驾驶座上,而不是这样卡在他的怀抱和方向盘之间。
荀欢锁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加重力道,不让她离开,而眼睛依旧是不动如山地盯着她。
“让我坐好,这样卡着我腰疼!”
荀欢看了她良久,突然嘴角勾了勾,一抹淡笑出现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使他冷硬暴戾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同时也松开了腰间的箍制,“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唤我名字呢。”
左嫒像是得到解脱般,迅速从他身上弹跳而起,然而,车内空间太窄,再加上她过于高挑的个子,咚的一声,头与车顶来个亲密接触。
“呵呵,难得看你出糗!”
荀欢见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着车顶的懊恼样子,笑着出声打趣。
左嫒不理会他的打趣,在副驾驶座上坐好,没好气道:“我马上要参加选拔赛,得抓紧时间练琴,最近都没空去你那。”
荀欢准备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他滑下车窗,伸手舀出一枝香烟点燃,慵懒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吞云吐雾起来。
车内有片刻的沉静,左嫒见他半天不做声,再次出声,“没什么事,我进去了!”
她说着,就想开门下车,可车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上了锁,她转头看他,男人这时候也转过头来,“你很想赢得这次选拔赛?”
左嫒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着实不相信他问了这么个愚蠢的问题,“当然,这次报名的,哪一个不想拔得头筹?”
“你好好陪我,我让你赢,怎么样?”
左嫒微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想到这次的比赛需要赞助,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这次维也纳音乐节虽说是学校在张罗,不过也是要经过那边重重筛选和一笔不菲的经费,而这些经费则是需要商家的赞助了。
“我不接受潜规则,没有实力,去了那边也是给学校丢脸,想必校方不会拿这个去开玩笑,若是不想争个名堂回来,他们也不会那么积极了。”
荀欢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掐灭手中吸了一半的香烟,关上车窗,转头,眼神莫晦高深地看着她,“左嫒,其实我们也可以好好相处,不是吗?”
没等她开口,他接着道:“虽然我对你用了些手段,可既然在一起了,你就应该收起你身上的尖刺,好好和我相处,这样对你我都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越野的女人,男人心里的征服欲越强,你乖顺了,也许我腻的更快一些,你也好早点解脱!”
“你不觉得每次都是你脾气暴戾,喜怒无常吗?”左嫒神色淡然,然而语气中不难听出一丝抱怨,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荀欢听出来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很好,他侧身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是这样吗?那我以后注意点,在你面前尽量不发脾气,不过你也不能惹我生气。”
左嫒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刚才还一副要撕了她的样子,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
荀欢被她的眼神看着有些窘迫,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再次吻了她唇瓣几下,“好了,不是说要练琴吗?我不打扰你了,回去吧,记得有空给我打电话,另外,不准和那男人太亲昵!”
直到下车,左嫒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最后将这一切反常都归功于男人的喜怒无常。
荀欢坐在车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暗沉,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同时透着无言的落寞与清冷。
他头靠在椅背上,再次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浓浓的烟圈从口中吐出,将他的脸庞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左嫒,这个女人,他会腻吗?荀欢心里有些不确定,可若是不腻,他又该如何定位她的存在?他这样的人能得到想要的吗?或者说,那个心不知藏在哪里的女人能给他想要的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左嫒现在是全身心投入到选拔赛的事上,每天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拿来练琴,一般的打工都推掉了,除了偶尔耐不住琳琳软磨硬泡的请求,去帮她上课之外。
荀欢说话算话,倒是没再来找她,不过经常打电话,因为柳含妡的关系,在学校里也经常看到他的身影。
另外让左嫒烦忧的是,自从和杨莫凡的关系曝光后,他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经常有事无事地找她,而且举止异常的亲密,就像是一对正常的恋爱男女一般,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情况,也让她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她是了解杨莫凡的,表面上温文尔雅,脾气温和纯良,可骨子里却很执拗,只要是他认准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转眼间,一个星期已过,令人期待的日子来临,这天大学部基本上所有的师生都聚集在学校的大礼堂,期待着这次选拔赛的到来,懂得欣赏的人看门道,不懂的人则是看热闹。
维也纳音乐节对于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