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关系好?他么的扯蛋!
荀欢在心诽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今天她们姐妹儿俩闹了点矛盾,我这不是请吃饭赔罪来了吗?”
左嫒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丫的,这两人睁眼说瞎话的本是着实厉害,一个是关系不错,一个直接说成姐妹儿了,靠!和柳含妡那作货做姐妹,恶心死她吧!
荀欢独自离开了,左嫒被强硬留了下来,陪吃!
饭桌上,气氛并不好,杨莫凡埋头苦吃,偶尔帮杨妈妈夹些菜,动手帮她剥虾壳和挑蟹肉,一向长袖善舞的陈芸这会儿也难得地闭上了嘴巴,杨妈妈更是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看向左嫒的眼神,像是夹杂了冰刀子。
左嫒本就吃的极饱,这会儿对面又有杨妈妈的眼刀子,她坐在这里,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一顿饭,吃完了绝对是消化不良,好在谁都没什么胃口,很快就结束,一行人沉默着出了酒店,上车,回家!
回到家里,杨妈妈冷着一张脸占进卧室,那摔门声,大得几乎连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陈芸回了对面自己的家,杨妈妈进屋,客厅里只剩下杨莫凡和左嫒两人。
杨莫凡面上没任何异常,心里却止不住地烦躁,他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咳咳……喝的太急,被呛的脸色通红。
左嫒心里很烦,荀欢的越缠越紧,这边杨莫凡又生了异心,想要拖她进礼堂,而阿郎……不,现在应该是黎嵘才对,他失去了属于她的记忆。
“莫凡,我们谈谈!”
左嫒出声,也不去管他是否答应,遂先向书房走去流氓艳遇记。
书房里面,气氛有些沉寂,杨莫凡温和的眸子此时一片深邃,他在左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先声夺人道:“小嫒,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性子我了解,绝对不是因为爱上那男人了!”
左嫒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一支钢笔,沉吟了片刻,才道:“上次你回家,我和阿浩出了事,是他将我从局子里捞出来的,你也知道,他不是好人,不会白帮人!”
左嫒语气微嘲,是对荀欢,亦是对自己。
杨莫凡眸子突地睁大,“出什么事了?”
左嫒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王少坤与王苼谦两叔侄的事和盘托出。
杨莫凡听着,心里难受的不行,原来,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呵,如今这般局面,怪谁?怪她?怪荀欢?亦或是怪王家没人性?
不,都不怪,只能怪命,怪他杨莫凡的命,上次是阿郎,这次是荀欢,他杨莫凡注定只是她左嫒生命中的过客。
想到这里,杨莫凡心里就是一阵痉挛般的抽动,他忍不住躬下下身子,手紧紧地揪住胸口,痛得他想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又万分艰难。
“莫凡,你别激动,快将药吃了!”
左嫒见他这样,心里吓得够呛,连忙来到他身边,摸出药,塞进他嘴里,而后又慌慌张张的去外面倒水给他喝。
待一切弄好,杨莫凡靠在椅背上,脸上苍白,神情憔悴而无力,每次情绪有异常,他就像是和死神打了一仗,浑身虚脱了一般。
“小嫒,你打算怎么办?”
左嫒眸子微闪,不知为何,她暂时不想将她的打算告诉他。
她拿下那副平光眼镜,神色无异道:“你别想太多,他们那种人也只是讨个新鲜,要不了多久,就会腻味的!”
杨莫凡对这种现象表示怀疑,她有多美好,他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舍得放手吗?
另一边,同样是书房,古朴中透着大气,肃穆而寂静,只见偌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一名年过七旬的老人端坐在轮椅上,他两鬓斑白,一张老脸威严刚毅,浑身散发着一股钢铁般的铁血气息,那双眸子更是锐利肃杀,不见丝毫浑浊。
此时,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形,栗色的碎发,精致得堪称妖孽的俊脸,紫色的耳钉习习生辉,琥珀色的眸子冷厉而深邃,此人是荀欢无疑。
只是,这会儿的他完全褪去了身上邪魅和漫不经心的慵懒气息,整个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宝剑,煞气凛凛,寒气逼人,就连他的发梢都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阿欢,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有空带过来给义父瞧瞧!”老人开口,声音一如他的人,冷硬威严,锐利的眸子精光灼灼。
“玩玩而已,义父无须放在心上!”荀欢声音平静无波,就连眼神都未有丝毫波动。
被称之为义父的老人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别玩过火了就行,想要扳倒黎家,想要报仇,柳家是不可缺失的助力,义父不过问你的事,是因为义父相信你,知道你自己有分寸,记得别让义父失了这份信任,同时你自己也别失了分寸。”
荀欢不说话,不过态度却是很严谨,表示老者的话,他已放在心上,只是具体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因为他现在的神情,是那样的无懈可击,让人窥视不出半分外泄情绪。
老者锐利的眸子注视了他片刻,继而满意地笑了笑,只是他面部表情太过僵冷,笑起来极不自然。
“阿欢,黎嵘回来了,你们碰过面了?”
“嗯,碰过了!”
“有何感想?”
荀欢回想着今天见面的情景,脑中闪过那双深邃冷酷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