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儿抬头看着主位上那气宇不凡、模样俊秀的男子,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分明是记得他长什么模样的,但融入了林晨的记忆后她竟觉得那张英俊的脸十分的陌生游戏民国。“皇……皇上。”林晨儿欠身朝安麒施礼,本来她伪装的很好的微笑在见到这男人的一瞬间轰然瓦解。她的灵魂在发颤,因为高兴,因为恐惧。
安麒看着神色复杂的林晨儿,他扭头对林曦儿道:“既然皇后来了,你便坐下面吧。”
林曦儿面孔一僵,她强笑道:“自是。”
优雅的从安麒身边起来,林曦儿朝林晨儿笑道:“两月不见姐姐,姐姐竟愈发漂亮了。”
林晨儿瞟了一眼林曦儿,她淡淡道:“世人皆知本宫容颜已毁,妹妹又何必挖苦姐姐。”
林晨儿的直白让在座的众人都愣住了,皇后平日最恨别人议论她,更容不得别人说她不是之处,凡被她抓到的人皆被掌嘴至死,整如今竟自嘲起来?
林曦儿被林晨儿如此一说顿时有了落井下石的意味,她脸色不由难看了几分,但很快她又笑道:“姐姐何苦如此悲观,姐姐天生丽质,皮肤更是顶好的,即使是用寻常膏药医治也断不会留下伤疤。”
林晨儿毫不掩饰的冷笑了一声,“承妹妹吉言,只是本宫每次寻太医院要药材时,太医院不是推脱药材不够就是压根不理会本宫,本宫想着大约是某些人在背后动了手脚的缘故。”
林晨儿话落,在场的某些嫔妃顿时变了脸色,林晨儿眼睛一扫,暗暗把那些异常的嫔妃记在心里。
林曦儿见林晨儿话语直白,矛头直指自己,不由脸色大变,她颤声问道∶“姐姐说这话难不成是在怀疑妹妹?”
林晨儿只是笑,却不说话,林曦儿见状她一咬唇她,双腿一弯就朝安麒跪下,“皇上!曦儿冤枉!求皇上做主!”
林曦儿说得声泪俱下,模样楚楚可怜。
安麒还未说话,林晨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姐姐说笑罢了,不想妹妹竟如此认真,不知情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她说完走至林曦儿身前扶起她,“妹妹哭的动人,又爱落泪,本宫看你干脆改叫泣妃得了。”
林曦儿的泪珠儿刚要落下就被这“泣妃”二字给逼了回去。泣妃?她看是弃妃才是!
“哈哈哈!”一直在边儿看热闹的安麒顿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语气愉悦的道:“泣妃?真亏皇后你想得出来,不过朕被你如此一说倒真愈发觉得泣妃这名号和曦妃符合了。”安麒看向林曦儿,他笑道:“就依皇后的意思,曦妃你就改叫泣妃吧。”
林曦儿见安麒真要改她的名号,她心中一急,豆大的泪珠儿顿时掉了下来,不同刚才,她这会是真哭了。
“皇上!”林曦儿又跪了下来,她哭道:“臣妾不要这名号!”
安麒扬起嘴角,他嘲讽道:“你看你这模样,不叫泣妃叫什么?若你真不想要这名号,倒也可以,只不过泣妃你必须三月不掉泪。”
林曦儿听这话顿时心里一阵委屈,她又不是真的爱哭!
众人皆知安麒是说一不二的,林曦儿知道没挽回的可能了,只好止了泪水,不想这时林晨儿又发话了,“妹妹这泪水当真是有趣的紧,说来便来,说走就走。”
林曦儿拭泪的动作一滞,一时哭笑不得。
下面的众嫔妃见最得宠的曦妃被皇后玩弄于手掌之中,完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不由惊惧起来,两月不见罢了,皇后竟改变如此之多?
安麒玩味的看向林晨儿,这女人自始自终都站的远远的,好像他是瘟神一般,若是以往,她早迫不及待的扑过来了。
想到这安麒微微眯起眼睛,他记起监视林晨儿的侍卫曾和他说过皇后自醒来后便性情大变,仿若换了一人,当时他以为这不过是林晨儿遭受的打击太大的缘故,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安麒于是冲林晨儿道:“朕的皇后还不过来?该不会是想在那站一晚上吧?”
林晨儿见安麒注意到自己,她不由脸色微变,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林晨儿走到安麒身边坐下。
林晨儿心跳的很快,此时她脑海中那两个灵魂正在激烈的交战,一个恨不得贴到那男人身上,一个恨不得闪到天涯海角去。
“朕与皇后久不相见,皇后过来给朕添杯酒。”安麒笑道。
林晨儿回过神来,她强笑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拿起酒瓶,不想她的手竟晃得厉害,酒瓶被摇的直响。
冷静点!林晨儿!
林晨儿粉唇微张,她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奈何依然控制不住身体。
两只大手突然覆上林晨儿的手,林晨儿的手很冰凉,对方温热的体温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林晨儿心一颤,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对方。
面前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剑眉明目,鼻梁高挺,淡色的嘴唇略薄,很是英俊,但偏偏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林晨儿在与安麒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安麒绝情而又冷漠,而实际上此时的安麒神色是柔和的。
“过来,朕给你留个纪念。”不含情绪的话语在林晨儿脑中想起,然后林晨儿眼前闪过两道寒芒。
“啊——”林晨儿大叫一声,她用力的推开安麒。
“呯!”酒瓶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林晨儿瞬间清醒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安麒,他的神色冰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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