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春阁,一个蒙着面纱的青衣女子领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
老鸨像往常一样出来阻拦,由于女子带着大批的护卫,老鸨知晓对方不好惹,于是用讨好的语气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我们幻春阁只进两种人,一种是……”
“男人,一种是妓女,对吧?”女子淡淡的接过老鸨的话,老鸨愣住了,女子微微一笑,她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好久不见,妈妈。”
老鸨疑惑的看着女子,听女子的口吻来说,她应该也是一个妓女,可是女子的模样长得很是端正,放在她们幻春阁里,不是花魁也定是红牌,这样一个女子,她并未在永春街见过。
见老鸨一脸的陌生,女子自嘲一笑,“六年未见,老鸨竟不认得我了,还记得六年前那个逃跑的雏妓吗?”虽然逃了,可是又被爹给卖到了其他地方的妓院,好在因此她遇见了娘娘。
老鸨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你是……秋月?”
秋月微微一笑,她不屑的抛下老鸨并带着护卫大步往幻春阁里走,“叫珊儿出来,我要见她。”
“珊儿可是花魁,”老鸨得意洋洋的在秋月旁边道:“你可付得起?”
一堆银票用力的打在老鸨脸上,老鸨顿时怒了,可是当她看到银票的数量,她立即摆出了笑脸,“呦,几年不见秋月竟变得这般了得,我这就叫珊儿出来。”
沐浴后的珊儿巧笑嫣然的走进房间,拨开一层又一层的红纱,珊儿的笑容在看见屋中的女子后猛然消失。
“什么嘛,妈妈是怎么回事,居然让我接女人?”珊儿语气尖锐的道,她就是那晚常风抱在怀中的女子。
“看来珊儿你也不记得我了。”秋月坐在桌边淡笑着看着珊儿。
珊儿狐疑的看着秋月,她疑惑道:“你是……”
“秋月,”秋月仍带着笑,可是她的眼神却阴沉了起来,“还记得吗?那个年仅十岁却被你逼的失了身,成为雏妓的丫头。”
珊儿睁大了眼睛,她怎会不记得?那个模样可爱却总是哭闹着不愿接客的小女孩,那副纯洁的模样让早已是雏妓的她不爽的让人在厨房里**了她。
于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雏妓,看着纯洁的同龄人和自己一样变得肮脏,珊儿很高兴。
惊疑的看着秋月,珊儿皱眉道:“你后来不是跑了吗?现在回来做什么?”
“找你报仇啊……”秋月幽幽的道:“若不是你,我就不会只敢远远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敢接近了。”自己是如此的污秽,如此的肮脏不堪,像她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谈爱?
珊儿冷冷一笑,她嘲讽道:“自己没本事就把一切推到我身上,要怨就怨你太软弱了。”
秋月微笑,她赞同道:“对,要怨就怨自己太软弱了,当初的我在你面前不过是个蝼蚁,如今,你在我眼中,连蝼蚁都不是。阿达,进来。”
秋月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异域男子走了进来,他身上的服饰明显是边境的胡国服饰。
阿达走到秋月面前,他恭敬的单膝跪下道:“太子妃。”
“太子妃?!”珊儿吃惊的看着秋月,她能看出如今的秋月集富贵于一身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秋月会成为胡国的太子妃!
冷眼瞟了一眼衣不蔽体的珊儿,秋月问阿达:“她漂亮吗?”
阿达模样普通,表情僵硬,可以看出他是个死板听话的仆人。听了秋月的问题,阿达老实回答道:“漂亮。”
“比我还漂亮吗?”
“比太子妃还漂亮。”
“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
阿达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霍的抽出腰间的短刀挥向珊儿。珊儿是个软女子,身手哪能和训练有素的阿达比?只见刀光一闪,珊儿那张漂亮的脸就破了相。阿达竟用刀从珊儿左额划到了她的右下巴。
“啊——”珊儿惨叫一声,她捂着脸在地上痛苦的翻腾。
把刀插回腰间,阿达对秋月道:“现在太子妃比她漂亮了。”
“很好。”看着地上满脸鲜血的珊儿,秋月却没有复仇的快感,划花了珊儿的脸又如何?她被她夺走的东西永远都回不来了。
懒洋洋的站起身子,秋月往外走,她如今既是胡国的太子妃,又是胡国的外史,在这儿耽搁了这么久,再不赶去皇城就晚了。
希望娘娘在皇宫一切安好。秋月在内心祈祷。
秋月临走前转身看了珊儿一眼,原先是只是随意一看,不想她竟看到珊儿不远处的地上落了根银簪。虽然距离很远,可是秋月依旧看清那根银簪尾端是一个飘飞的凤凰。
那是娘娘的发簪!
秋月睁大了走回珊儿身边,并捡起地上那发簪。揪起珊儿的头发,秋月恶狠狠的问道:“这发簪你哪来的?”
珊儿的眼睛被血糊了一片,她勉强睁眼看了那发簪一眼,然后畏惧的道:“是好些天前一位客人留下的……”这发簪是她在窗台外面捡到的,她当了那么久的花魁自然知道这发簪不是凡品,于是私心的留下自个用了。
秋月精神一振,她继续逼问道:“什么样的客人?”
“是个男的,叫常风……”
常风御医?秋月又惊又喜,喜的是能在这儿遇见常风,惊的是常风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不是留在宫里陪着娘娘?
难道……娘娘和常风御医终于从宫里逃出来了?
想到这,秋月问珊儿,“常风现在在哪?”
“呜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