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疤就弄到了半个犀牛刀片,是一个胡茬特别重的犯人留下的校园全能高手。《刀片经历几次胡茬的洗礼,已经钝的发光。他撕下半片衣袖,弄成一厘米宽的布条,将刀片包裹好,一层一层,缠的仔仔细细。一直确定这刀片已经被布条完全包裹,留不下半点痕迹的时候,老疤才住手。
周若雄看见老疤一丝不苟的用布条缠绕刀片,心里却油然有了敬佩。男人在认认真真面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确实让人着迷。至于老疤的主意,其实也很简单。他要吞刀片,引狱警出现,然后周若雄送他去医务室,随后趁机拿下狱警,换衣服逃跑。
当然,狱警不是傻瓜,这场戏没那么好做,医务室距离警卫室也就一墙之隔,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至少三名狱警的干预,如果狱警确定为危险,会立刻按下警报铃。到时候高墙上的探照灯会随时锁定可疑的地方,武警的枪口也会随时对准高墙内外。
如果武警确定了危险,或者有人逃匿,是会毫不留情的射击。从医务室到大门口不过五十米,如果正常,大约半分钟就可以走过去。而大门那里,将会是第二道线,门口的警卫通常有两个人,在晚上会配枪,掌管大门的钥匙。同样遇到危险之后,也会按下警报铃。
老疤能做的,就是吞刀片吸引第一道警力,至于第二道警力,就要靠周若雄自己去解决。而老疤为了周若雄能冲破第二道警力,为他准备了一种药水,这种药水是配方药,至于里面什么成分,老疤也不知道。老疤只知道这药水是一个靠拍花(**犯罪)为营生的劳改弄来的,他用这种药水不知道放倒了多少良家少女。因为两人曾经住过一个牢房,所以他也弄了一点。用一个开泰路的药水瓶子装好,据说,大约也就那么两三滴,就可以瞬间让人眩晕。当然,按照正常药理来讲,瞬间也得半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周若雄在走出医务室,进入警卫室的时候,就靠自己能不能将这药水给两个警卫用上,而且维持半分钟不露出破绽。如果成功,那最后的一关就要看运气。武警们在墙头会对任何在高墙下走动的人员巡查,如果碰不到武警,这件事也就有了九成。
至于高墙上的武警,对墙外的制服人员基本不会过问,但如果有人穿着黄色的马甲,肯定是要留心观察。而这里面最难的一道关,就是第二道关。周若雄对门口的警卫是谁根本就不知道,他没权利知道。对方的脾气属性,兴趣爱好都是未知数。而就算老疤进入了医务室,他们俩可以放倒警察,周若雄换上警服,到了门口的警卫,怎么麻翻他们也是难事。
最后得出结论,第一关的难度程度为二星,第二关难度为四星,第三关为未知数。坦白说,运气很重要。其实所有的成功,运气都是主要的因素之一。
这个晚上特别的静,监狱内外偶有蛙鸣,无风,但却有薄雾。
周若雄和老疤靠在监狱的墙下,等待着时间。过早的行动一定会导致失败,因为在九点以前,狱警们的大多没睡。狱警宿舍楼就在不远处,如果狱警当中的狱医从宿舍楼赶来,也会导致任务失败。
所以,他们要等,等到狱警们大部分睡着,只有一两个人可以对老疤进行急救处置的时候,才可能完成越狱。两人对坐着,相互微微笑。
周若雄问道,“你笑什么?”
老疤说道,“我笑这世界,到处是欺骗,斗争,人情冷漠。”
周若雄道,“你太悲观了,我到没觉得,因为我有一帮兄弟,过的很开心。”随后,周若雄也把自己七兄弟的一些事情讲诉给老疤,老疤听后,倒也淡然的笑笑,“你说的是只有有那么美好的故事,现实总是残忍的,现实就是女人爱钱,男人爱女人的身体。故事是艺术照,现实是生活照,两者一个是写真,一个是作假。”
“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周若雄说道,“这世界最难分辨的,也就是于此。比如感情,我刚开始认识这个王丹阳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骗局。我接近她只为了让我的兄弟免受人家的欺负。一直到把她哄上床,我还认为这只是一个游戏。可一直到我看着她为了我甘愿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才知道,她是真的。而如今,我也知道,自己竟然愿意为了这段感情甘愿冒这个危险,而义无反顾,我才知道自己也是真的。”
“弄假成真。”老疤笑道,“可是我对我喜欢的女人却是一直是真的,到最后,却两难二分。这就是宿命,这就是注定。你信命吗?”
周若雄想想,“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命运其实就是我们的对手,有时候他并不是很强大,只有对于弱者来说,他才是强大的。我们的强大,不仅仅体现于智力和体力,更体现于勇气和信念。”
两人聊了很久,关于人生,关于信念,关于理想。
一直到九点半钟,老疤才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手表,他笑着说道,“好戏开始了,有请两位男主角登场。”
周若雄挥挥手说道,“我会记住你的,老疤。请!”
老疤拿出那枚刀片,在手里掂了掂,张开嘴巴,笑着将刀片扔进嘴巴,然后眼睛一瞪,喉头迅速的鼓起,眼看着一个鸡蛋大的肉瘤在脖子上肿胀,接着消退,随后老疤白眼一翻,掐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打滚!
周若雄大喊道,“有人吞刀片自杀啦!快来人啊!”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