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接话道:“我家乡有一种灯,晚上无需用火,也能整夜长明不衰校园全能高手。家乡人都称为电灯。电是什么你大约不知道吧!就是利用风力、水里或者煤炭等的动力,用大型机械制造出来的一种能量。”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忘记了他听不听得懂,越说兴致越高:“它的用处可多了。我们还用它来制造电器,路上跑的,家里放的,天上飞的,好多都有它的身影。”
血杀的眼睛静得仿佛黑夜的天幕,只是专注的看着我,有些迷茫,更多的是认真。
我用手做出个跑动的动作,笑着说:“就拿路上跑的来说吧,有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烧的是石油做成的汽油,然后也用电来推动零部件,速度可快可快了!”
“石油?”他歪着头想了半晌,才指着面前士兵给我带来的那个瓦罐说:“这种油也是石头上生出来的,是这种吗?”
我闻言一愣,这才真正注意到这个东西。捧过来在身前细细的看,这种油黑黢黢的,浓稠得很,难怪能点燃那么久不轻易熄灭。
难不成,这个真的是现代常见的汽油的原材料,石油?
看着手中的瓦罐,我却是呆了。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让我觉得很难受。坐着有些憋闷,我就抱着那个瓦罐站起来,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走了好些圈,直到目光定格在兵器架上的长弓上,心头才渐渐通明起来。
我抱着那个瓦罐快步走出去,一路穿过呻吟的士兵们,直奔张唯的营帐而去。张唯见我喜不自禁地冲进来,豪爽的汉子笑道:“是得了个什么好事情,笑得这么晃眼。”
破城在即,也亏得他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
我心头喜悦,也懒得像平日跟他斗,只着急道:“张将军,守城的器械里,可有什么投石的工具没?”
他万没想到我是问这个:“有啊,你问这个作甚。”
“射程多远?投一次的准备时间要多久?”
他听我问的详细,心思才算开窍了些,敛神回答我:“最大投石车,利用城墙的高度相辅,最远可到百丈开外;寻常的投石车,五十丈到百丈之间,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个距离,已经算很远了。我心头按捺不住,又想着快些解决这件事,明日也少些伤亡,当即把我的策略说给了张唯听,并让张唯带我去看投石车。
只是见到了本尊,我却相当失望。投石车很大,它的原理也是利用杠杆抛物,运用起来,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加上装车麻烦,投一次要缓上许久才能投第二次。
我问张唯有木有办法在一夜之间改进,可以减少投递的时间,增加投掷的次数。
张唯想了半天,风一般地跑出去,不多时就给我拎了个中年人过来。
那中年人是个木工,是随行军中专门逗弄器械的人。听完我的意思,他就懂了,一口揽下来,说是没问题,只需要把投石车的车厢卸下,改成小平板,使用起来就相当灵活,几个呼吸间就能投出一次。这种改法很简单,当夜就能改好。
我心下大安,当即让他找人来,趁夜点灯,将幽铭关仅有的十辆大投石车改了八辆,二十辆小车改了十五辆。
做完这些,我又命令健壮的士兵去尽可能多的采集石油,全部用常见的小瓦罐装好,整整齐齐的码在城墙上。
然后,让伸手矫健的士兵趁着夜色的掩映,背了几罐石油,顺着幽铭关外的空地上撒了几个圈。顺道在圈外,又用石油刷出了一条宽约10米的长线。一切都布置好了,雄鸡已经开始啼叫。
新的一天又来了,燕军大营中已经隐约听见了集合的号角,卷土重来就在片刻间。
这一次,赵正安没有采取那种猛烈的攻势,而是用人肉压倒,慢慢推进,五千先锋率先冲过来后,就是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推进。
我没有对那五千先锋献上准备的礼物,而是放他们近前后,用箭弩射杀部分,再用人力拼杀。
这一番战斗下来,大约是一个多时辰,先锋士兵才慢慢退去。楚军疲惫不堪,燕军大军才整军压来。
“来了!”我一直站在城墙上,看着领头的燕军终于买过石油画下的直线,我拍了拍身边的血杀,郑重道:“看你的了!”
血杀不答,神色肃穆,手中的铁弓拉的慢慢的,弦上搭了三只长箭,箭头上用布裹了,浸满了石油,点上火后,只听见嗖嗖地连响了三声,九支长箭直直飞入燕军之中,射到石油画下的直线上。
石油易燃,火箭方一落下,火势立即窜开。疏忽间就将十米宽的一条线完全点燃,城墙上看去,如同一道火墙,将燕军隔开。
燕军一阵哭爹骂娘的大叫,有人不停地用脚去踩,妄图熄了火势。他们从石油上踩过,脚底本来就沾了油,一踩之下, 立时引火烧身,滚做一团,凄厉的嘶喊响彻了幽铭关。
血杀又是刷刷地几只火箭下去,用石油画下的圆圈也被点燃。那些圆圈环环相扣,一个点燃,火势窜过去,立时也点燃了其他的。
燕军大乱,圈内的士兵的衣角被点燃,连带着相互的碰撞,冬天干燥的风一吹,一个传一个,刷地烧去一大片,围城的攻势不攻自破。
“好!烧得好!烧死你丫的!”张唯站在城墙上,扶着城墙大声朗笑。连日来心中憋得那口闷气,总算是舒畅了。
赵正安无奈,只得暂时收兵整顿。缓了这么一缓,对于楚军来说,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