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近期是不会了。”张太平边吃饭边说道。
“近期不会了呀?”范茗有点闷闷不乐。
吃晚饭之后张太平就给老村长去了个电话,那天本来说是要伐那株金丝楠木的,但是早上的时候他临时有急事出去了,所以树就没有伐成,事情就搁浅了几天。
“大帅,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老村长接通电话之后首先发问。
张太平回答道:“出了一趟外地,中午刚刚回来,这不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吃饭了没?”老村长问道。
“刚刚吃过了。”
“吃过就好,你赶紧过来咱们合计合计伐树的事情。以前不知道价值放在那里没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它的珍贵,再放在那里我这心里面就整天提心吊胆的。”
张太平估计老村长这几天连觉都没睡好,毕竟上了千万的东西对一个山里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笑着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走到楠木树旁边的时候就遇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老村长,而且王贵也从旁边走了出来。
“大帅也,你这几天棵把我给害苦了,你这是要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呀!”老村长一见面就大吐苦水。
张太平有点背唬住了,问道:“老叔这话从何说起呀?”
老村长缓了一口气将旱烟点起来说道:“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和王贵是怎么过来的,都不敢离开这棵树了,两个人不分早晚地在树旁看守了三天!”
张太平愣了愣,难怪王贵刚才从旁边走了出来,原来是一直在暗中看守着楠木树。砸吧了一下嘴说道:“没有必要这样吧?”
王贵耸了耸肩膀摊手隐晦地指了指老村长表示无奈。
老村长摇了摇头说道:“怎么没有必要?这现在可是大家的公共财产了,要是这几天没注意让谁在上面砍走了几条树干怎么办?”
张太平本想说没有人知道这棵树的价值,在这里搁了几十年都没有人动一动,那会突然就有人砍掉枝干,不过看着老村长坚持的样子,并没有和他争执,而是打了个哈哈问道:“那老叔有没有开会将这件事情通告全村?”
“还没有呢。那天本来就要说这件事情的,但是你突然不见了,我就没有说出去,准备在砍伐之前再说出去,一面时间久了节外生枝。”老村长吐了一口烟说道。
这种做法无疑是正确的,虽然村民们淳朴,但也不是人人都这样,必定一根树干就可能价值十几二十万,保不准会有人在利益的趋势下铤而走险呢。
张太平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就先开个会通知一下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老村长将旱烟捏灭说道“这事情是早做了早解脱呀。”说完之后有转头朝着王贵说道“你还在这里看着吧。”
张太平没有跟着老村长一通道他家里面去,而是独自一人先来到了场房的门前。
没想到这里还窝着一窝的小娃娃们,有的蹲着,有的半跪在地上,全都围在一起。
张太平走过去才发现时在玩弹球呢。这东西一毛钱三四个,城里面的小孩子已经没有人玩这个了,而山里面的小孩子还在延续着这种玩法。
玩这个的是一群小子,不见一个女孩子。
张太平在后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被发现,可见这些小娃娃们的投入程度了。
“大帅叔,你玩不玩?”鼻涕娃将手张开,展现出里面握着的三个弹球,上面还沾着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就是不知道上面有没有鼻涕。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玩,你们自己玩吧。”
“哦。”鼻涕娃哧啦一声将流出两公分长的鼻涕吸进去,然后转过身蹲下去继续玩耍。
张太平直接被雷到了,这都能吸进去,还真是厉害呀。小娃娃们本来鼻涕就多,再加上山里的孩子小的时候并不懂得讲究卫生,所以有了鼻涕的时候不是吸进去就是随手用袖头擦拭了,往往两天下来袖头就成黑的了。
片刻之后老村长的讲话就通过村子中央的大喇叭传递到四面八方:“现在召开个紧急会议,紧急会议,听到的人无论在做什么都先放下手头的活计来到场房召开会议。”
老村长话说得严重,而且是没有提前透露丝毫的小喜,村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呢纷纷放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快速前往场房。
没多久三三两两的村民就来到了场房门前,跪在地上的小娃娃们抓起地上的弹球就跑开了。
老村长又让人过去将老爷子和赵老爷子请了过来。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老村长又在四周转了转,看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开始讲话。
张太平看得有点好笑。就像是搞特务活动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作为也可以理解,任谁贫苦了一辈子骤然遇到这样一大笔横财都会有些让人很难理解的举动。
“咳!”老村长清理了一下喉咙开始讲述“今天来呢,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村民们听闻之后相互看了看好像都不明白是什么好消息,然后小声讨论了起来。
老村长压了压双手,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他继续说道:“村子西边前几天雷雨天被雷劈了的枯树大家都知道吧?”
“是那棵早已经枯死了几十年的老树吗?”
“可能是的,西边也就那么一株看得见的枯树。不过我这么没听说过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