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濂脸容黑得极点,看着对面绚丽动人的舞蹈。
拳头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刚才胧雪的舞蹈,不但没有留住宾客目光,反而让他们得罪了宾客,还被那女人抓住了把柄,当众将自己彻底羞辱了一番。
他东方濂自小从王府中步步为营,挣扎求生,打赢了所有的兄弟,夺得郡王之位。
尝尽胜利的滋味,却从没尝过如此失败。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谁。为何从去北疆援军后,他就接二连三的失败,到底是哪里不对。
“濂……”胧雪看到东方濂那压抑的怒气,不由得惴惴不安,她从未给东方濂添过麻烦,今次却捅了个大篓子,“对不起。”
“胧雪,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莽撞出风头,差点毁了我的前程。”东方濂冷冷的转身,那一瞬间的眼神也说有多冷就有多冷,甚至令胧雪不敢置信。
胧雪脸色更白了,东方濂一向对她温柔体贴,从不说一声重话。
可他现在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她突然发觉,她也许也不了解东方濂。
她知道她这次闯了大祸,可是她也曾经帮了他很多巨大的功劳啊!
“濂,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我也是为了天音楼,为了你好,这也有错吗?”
东方濂却轻哼:“呵……你真的是这样想吗?那只是顺带的效果,你真正的目的,是让你的名声更响亮,压过曲流水的风头,成就你自己。如果你真为天音楼着想,就不会如此不经大脑,做出这种明显让人抓把柄的蠢事,你被虚荣和出风头冲昏了头脑。”
胧雪气得咬唇,又羞又恼,东方濂的话没错,她确实是想出风头。
但她怎么知道,会有人发现,她以为祭神舞这种舞蹈,那么隐秘,没人会知道。
出了事,她也担忧惊慌,为什么东方濂还要这样斥责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只因为我跳了祭神舞吗?哼,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个女人?”胧雪也愤怒了,声音锐利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方濂大怒。
“东方濂,你认为我真是胡说八道吗?你不要以为我刚才在上面没有看到你的表情,你那时的表情那么惊讶、不满甚至不屑,你觉得我在东施效颦,对不对?其实,那年在宗庙里,你对她动心过,对不对?”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她看到那么多宾客惊叹陶醉,自以为已经学到了云天音的精粹。
可当她看到东方濂的眼睛时,才发现,无论她怎么可以模仿,都比不上云天音。
那时她偷偷带他进宗庙时,他看到云天音跳祭神舞时,那眼睛爆发出光彩,可现在他的眼中只有不满,她到底有什么比不过云天音。
“你不要无理取闹,她都已经死了。”
“死了,她还阴魂不散。如果当时不是我被她挟持着,你根本没打算射死她,你还想留下她的命。”
东方濂一直对云天音表现得那么无情,总是说她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