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梨园出来,两人也没有再到别处闲逛,直接驱车返回家中。
“晓凡,不是我说你,前两件法器买的还行,可最后你咋就矜持不住了?十万买了根羊毫笔,知道十万块钱可以买好多少笔吗?至少两大车!”张晓堂痛心疾首道。
“别说是十万,哪怕是五十万我也会拿下来,因为像这种笔识在太少。”
方才这只符笔的确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个受敕的符笔。也只有受敕过的符笔,制出来的灵符才能起到请召、驱邪、除病等用处。
本以为得到一柄普通的受过小敕的符笔也就心满意足了,岂料想得到一柄全身泛着金灿灿耀眼光芒的符笔,绝对是重宝之中的重宝,用它绘制出来的灵符那功效不是一般的强。[
当然,这些事情张晓堂不知道,那个林老板也不知,满以为赚得盆满钵满,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张晓凡。
张晓堂摇了摇头,转念一想,问道:“你刚买的那两件法器是真的吗?”
“你是说拷鬼棒和柳叶双刃刀?”
“嗯,这两件东西有用?”张晓堂好奇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钱多烧的?”
他很想说你就是钱多烧的,十万块钱买根毛笔,烧的不轻。但细细一想,那把煞刃的厉害自己是知道了,拷鬼棒却不太清楚它的威力。
于是,张晓堂便打开了箱子,拿出拷鬼棒在手中把玩,见到上面的符文和刻字,还有长期把持下的光滑的棒身,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东西真值十万块钱?”
“值不值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法器很难用金钱拿来衡量。放在家里一文不值,但是在降妖除魔的时候,却价若千金。”
“有理。”
张晓堂点了下头,眼珠子一转,笑道:“晓凡,你都有了柳叶双刃了,我手寸铁,这柄拷鬼棒就送给我怎么样?”
张晓凡没有说话,直接摊开手掌,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咱们是兄弟,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张晓堂急声道。
“亲兄弟都明算帐,你小子别想和我玩这套,要不要随你便,保命的东西我不会闲多。”
张晓堂咬了咬牙,一想到自己收得那五十万好处费,买根拷鬼棒也花不了两个钱,思来想去就满脸肉痛地答应了下来。
“这上面说的打邪灭巫孟元帅,还有行刑拷鬼朱元帅是什么意思?”
张晓凡此时已经拎起箱子走入房中,听到他的问话,便答道:“这两位元帅同属雷部三十六天将之列,官诰全称是“雷门火车朱元帅”和“酆都拷鬼孟元帅”,棍子上镌刻了他们的名号,意思是借重二位的威力来驱逐鬼魅。再加上棒身的雷击桃木,夹着纯阳和雷霆,可使妖魔鬼怪法招架。”
张晓堂大喜过望,赞道:“这么厉害!那我岂不是再也不用怕那些鬼怪了?晓凡……”
“别来吵我,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找书看。”
“砰!”张晓凡把门一关,躲在了房中准备制符。[
被关在门外的张晓堂撇了下嘴,嘀咕道:“画个符也神神秘秘的,看看都不让……嘿嘿,十万块买件宝贝,不亏不亏。”
符咒之术由来已久,上古黄帝传授给西王母,西王母又传给少昊,少昊传与颛顼。于是代代相传,绵绵不绝。到李耳之时,他对符咒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破解其中的秘密,依仗符咒而开辟道教。当时就有很多人加入道教。后来当春秋战国之时,他看破尘世,退隐岩壑,以修养为事。到此符咒接近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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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汉顺帝时,有张真人名陵者,得异书于石室,他到了四川鹤鸣山,息居修炼,以符为人治病,驱鬼役狐不立应。世人都尊敬他,因此而得天师封号。张天师依仗符咒的力量,役使鬼神,为人祛病消灾,以使道教历代不衰,可见其符咒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根深蒂固于民间,他的研究价值和使用价值是通过实践检验出来的。
鉴于当时妖异之事太多,天师一人不能分担,因此天使才将平日所得秘传之符咒,亲自校正审核,供道家驱妖除邪所用。又怕施法者笔顺颠倒,致使符咒失去灵验,命其徒弟将笔顺咒语之法传与世间。可见天师之仁心济世的良苦用心,以至化境。
张晓凡回到房里,将笔、墨、纸、镇等物都摆放清楚,便盘膝打坐,凝神静气,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最适合制符。
所谓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制符一道,讲究太多,实不可乱来。
张晓凡缓缓睁开双目,目光中平静如湖,波澜不惊。脸色平淡至极,仿佛没有任何人与物可以打动他。
此时藏于印堂之内的阴阴鱼开始加速转动,一道道灵符浮现于脑海里,还有口诀咒术。
张晓凡提笔屏气,口中念念有词,下笔一丝不苟,如果这时身旁有另外一个修行高深的修道之人,便会发现从他下笔开始周围的气息都随着他笔尖而流动,受敕过的符笔书写之时,带动了天地之力汇聚于内,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有序。
随着时间的移,一张灵动的符文浮现于黄纸上,就在书写完最后一笔,整张符文骤然一亮,笔墨之色瞬间凝固,好似时间在这里停顿住一般,很是奇妙。
一般来说,制符前需要斋戒沐浴,起坛作法,引天地之力助其完成制符工序。然而,张晓凡不想费那么多事,直接催动阴阳鱼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的方法同样可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