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儿看了眼卫靖桓,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求救信号。虽然她会跳舞,但她的那些舞蹈实在不适合在这种意境美好的场合下表演。
这下,卫靖桓当然也知道她并不愿意再表演,可是皇帝命令,就算是他也违抗不了啊!难道真的让蓝汐儿当众跳那样的舞蹈?这个想法才刚进入卫靖桓的脑中就被他下意识地排了出去。
正当他们都苦于无法拒绝之时,原本是满脸笑意的卫雄寿几乎在一瞬间脸色发白,露出痛苦的神色,身子像是支撑不住般直接倒在了地上。他这一倒地,顿时吓坏了所有人。
特别是姜玉清,她的脸一下子刷白了,身子有些不稳地摇晃,传令的声音尽是惊恐,“快,快来人啊!快传御医!”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蓝汐儿马上走到卫雄寿的身边蹲下,叫唤了两句,但并没有得到回应。人已经昏迷了,蓝汐儿只好拿起他的手为其把脉,脉象逐渐变弱而且有些虚浮。她又轻轻地打开卫雄寿的口,口中有些微金属味。
怎么会这样?蓝汐儿咬了咬唇,有些不相信自己刚刚的检查。卫雄寿现在这副症状,很明显就是金属中毒,以这古代的科技水平,极有可能就是砒霜中毒,但在这里是皇宫诶!一个皇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外人毒害?
难道……蓝汐儿抬头看了眼卫靖桓,后者也一直都看着她,见她回过头,忙问:“汐儿,父皇这是怎么了?”
蓝汐儿暗了暗眼眸,心思转了好几圈,她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不少猫腻在里面,但……她重重地呼出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想法,冷静地回答:“父皇可能是三氧化二砷中毒,也就是砒霜,我们要尽快催吐才行!”不管是什么金属中毒,首要任务就是催吐。
本来,蓝汐儿一副医生模样跑上前给卫雄寿把脉就已经有些奇怪了,她现在还道出意外的答案,自然不容易让人信服。
蓝薇薇皱起眉,明眸里尽是不相信,“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呢?现在御医还没有来,你可千万别乱动,免得加深父皇的病情。”
基本上蓝汐儿会医术这件事没有什么人知道,蓝薇薇会这样怀疑也是正常,但卫雄寿现在是急性砷中毒,拖延不得,蓝汐儿只好粗略解释:“我没有胡说,父皇这就是金属中毒,一定要赶紧催吐。”
说着,她也没想会有人上来帮她,直接用手指放进卫雄寿的嘴里,反复刺激他咽后壁,没一会儿,卫雄寿便开始呕吐。她赶紧将人扶侧,以便对方更好吐出胃里的东西。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十分娴熟,而且经她这么一弄,卫雄寿又像是有了知觉。大家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出言阻止。等卫雄寿吐得差不多时,她一边继续手中的催吐的动作,一边朝身旁的宫女下着命令:“快,你马上去帮我倒一本温开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
其他人都是静默着,表情也都十分难看。姜玉清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正处于危险中而面色惨白,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也倒在了地上;卫靖桓则是神情复杂地看着蓝汐儿,瞧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卫靖康和蓝汐儿却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那宫女的动作很迅速,等蓝汐儿刚帮卫雄寿催吐完,一杯温热的水便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接过后马上给卫雄寿灌了下去。又过了好一阵子,卫雄寿才慢慢睁开眼,没有聚集的眼神显明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这副样子已经足以大家欣喜了。
“快来两个人帮我把皇上抬回寝宫休息下。”蓝汐儿一声令下,马上就上前几个太监,和蓝汐儿一起扶起卫雄寿往寝宫走去。
从卫雄寿倒地到他躺回到床上,蓝汐儿手中的动作几乎就没有停过,等到卫雄寿重新躺好,她又为对方把了把脉,见脉搏已经趋于平稳后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刚刚催吐的效果还不错,但毕竟是吸收了一下砷毒,要找点药把卫雄寿胃里残余的毒素吸出来才行。说起药,蓝汐儿才注意到,卫雄寿倒地也有些时间了,可到这时候仍没有一个御医赶过来。她不禁怀疑如果她没有及时催吐,以那些御医的‘神速’,卫雄寿会不会真的就这么‘圆满’了?
“御医呢?为什么还没有赶过来?”蓝汐儿虽然会点急救的办法,但她能开的都是西医,用中医治点小感冒还说可以,但要她开中药驱毒,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已经派人去叫了!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卫靖康急忙回答道,说完他又走到床边看了卫雄寿两眼,问着:“父皇他这样就没事了吗?”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三氧化二砷毕竟是金属,人体无法消化,必须得赶紧排出来才行。”残余的砷在体内呆的时间越长,对机体的损害就越大。蓝汐儿见御医迟迟未来,心里也是着急。
听了她这话,卫靖康没有放下心,脸色反而变得有些苍白,忙说道:“那,那我去外面催一催。”说着,他便朝蓝薇薇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块跑了出去。
对于两人奇怪的举动,蓝汐儿有些不解。不就是出去再找人请御医吗?为什么要两人一起去?
“专专,皇上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知何时,姜玉清已经泪流满面,问出口的话也是哽咽。她走到床边,通红的双眼却不敢看向躺着的那人,反而急急地向蓝汐儿求证。
蓝汐儿迟疑了一下,说实话,对于这个她也没有什么把握。卫雄寿本来身子就弱,现在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