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卿思虑了半晌,才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段文字:“你说的不同,是不是指这里?”

“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贺东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欣然道,“这份合同,为保万一,是我亲自和夏顺通这里老狐狸签订,当中的不妥我也是后来才察觉,没想到你竟然能一眼看出。”刮目相看的语气。

“我对做生意并没有什么兴趣。”谭少卿道:“但凡有些平常心的人,都能看出里面极其简单简单的语病错误,只怕是某些人被只言片语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话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你是在说我利欲熏心?”贺东秦莞尔,手指抠了叩桌面,道:“不错,为了能够迅速收购这些港口,当时我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不过,我也没有让后夏顺通好处尽占,因为这本合同,收购那块地方我反到更加有把握。”

他指了指合同中的一段文字。

谭少卿凑过去瞧,不看还好,一看便咬牙切齿恨的厉害:“怪不得都传言你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这样细枝末节居然都能拿出来做文章,真不愧的贺东秦。”

“多谢谬赞。”贺东秦甩甩手臂,“生意场上混的越久,人理所当然就会变得更圆滑,不是你不想就可以。”

“你好像并不以这样的帽子而不耻。”谭少卿捏着文件,神色恍然:“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魔鬼这回事。”

“魔鬼又怎样?在这样的圈子里,是不是魔鬼,当不当魔鬼,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左右。”说这些话的时候,贺东秦声音隐隐约约有一丝压抑的起伏:“等你也进来了,自然就会懂得。”

弱肉强食么?

“起码我不会主动去害别人。”谭少卿压抑着声音,默默道。

“你会的。”贺东秦声音铿锵,目光灼灼:“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魔鬼的女人。”

正式上班的第一件大事,是不速之客夏奕的。

夏顺通在医院昏迷未醒,夏氏所有事务实际都是独子夏奕在打理。关情过来通知人正在会客室等着的时候,谭少卿多少还是有点心虚,虽然她曾暗示过自己同夏奕有过合作协议,但并不确认贺东秦知道的程度,但毕竟这些事情都还只是计划,而未付诸于实际行动,多少能让她心里心里能稍稍宽慰。

贺东秦察面色冷然:“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绑走你一次。”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紧张,绝对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你要是觉得紧张,可以不去。”贺东秦欣然:“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是贺太太多少该有点特权。”

谭少卿瞪了他一眼:“我可以,走。”

贺东秦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刚才话说得虽然畅快,但在暗地来,她还是偷偷深呼吸了好几次。

夏奕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神色颇为自然惬意,看见和贺东秦走了过来,也并未起身,只是举着杯子赞叹道:“关秘书泡的咖啡味道一流,就为了这杯咖啡,我以后必然要经常来走动走动。”

“若是夏总喜欢,让关情随便泡好给您送过去都没有问题。”

贺东秦在他对面坐下,笑得十分和颜悦色,谭少卿坐到他旁边,也正好对着他的脸。

“那不是有劳了贺总的秘书。”夏奕扫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昨日才见的贺太太,今日再看,竟比晚宴那日还要美,贺总好福气。”

“夏先生仪表出众卓尔不群,自然有的是比内人美丽万倍的女子排队等着夏先生垂青。”谭少卿张口,语气生硬毫不客气:“小女子蒲柳之姿无德无才,我只能多谢夏先生谬赞。”

“哈哈哈。”夏奕转头对贺东秦笑道:“贺太太不止人漂亮,还伶牙俐齿口吐莲花呢。”

“抱歉,少卿被我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望贺先生见谅。”说罢,还状似无意地瞪了谭少卿一眼:“还不收敛些。”

谭少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哪里冒出来的?说谎不用打草稿说的就是阁下他。

眉头一转,脸上却唤作语笑嫣然地模样:“夏公子留学海外多年,自然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夏公子,哦?”

夏奕耸了耸肩:“我当然不介意。”

“言归正传,贺某还不知道,夏公子特意来我这里,有何贵干?”贺东秦脸上恢复几分严肃冷然。

“还不是为了港口被收购的事情。”夏奕故作烦躁的抓抓头发:“老头子这几天天天托梦给我我,非要我亲自来找河东谈一谈,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来了。”

“夏先生说笑,夏氏名下的几座港口,夏老先生早在几个月前久已经跟贺氏签过合同,白纸黑字,难道夏先生还想抵赖不成。”

“合同当然无法抵赖。”夏奕道:“当初你和家父签的合同,我也粗略看了一下,确实是白纸黑字,但是,港口数十年来,都是资产货品流向海外的重要途径,长期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商家,将数以亿计的货品带到国外出售。夏氏和商会联盟有长久的良好的合作关系,而在家父与贺先生签订的合同中,其中有一句说的很清楚:夏氏港口若出售,必须得得到商会联盟的同意。也就是说贺先生噩耗我父亲单方面签订合约,根本就是无效的。”

“夏先生如何知道,商会联盟会不同意?”贺东秦表情十分淡然:“若是商会联盟不同意,这份合同根本就没有意义,若是商会联盟同意,那这件事,不就是板上钉钉了?”

状态提示:来访--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