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是谭家的女儿!她接近你根本是有预谋的,你这样是自掘坟墓你知不知道!”面孔皲裂,她终于放声大吼。

贺东秦终于有所反应:“这些事情,你不用管。”

“是你不想再管我了。”沈妙眼泛泪光:“所以,你昨天不管我的死活,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沈妙。”贺东秦起身:“当初我跟你合作,是因为你识大体懂分寸,你要是这样继续矫情,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合作?”沈妙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吗?还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过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从来只是谭少卿一个。”

无比肯定的语气。

沈妙不笨,她知道,她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贺东秦背后一手扶持,贺东秦利用她的美色接近高官显贵,她也利用贺东秦的人脉功成名就家喻户晓。可是同时她也恨,她为了这个男人奉献了青春美貌,却怎么也换不来他的一颗真心,这种恨,昨天更是到达了极致,她怎么也想不通,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叫做谭少卿的女人,可以轻而易举拥有她想要的?

“谭少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沈妙目露凶色:“我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你要是敢动少卿一根汗毛。”贺东秦阴沉转身:“我能捧你大红大紫,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万劫不复,你有本事,尽管试试看。”

“你以为我不敢?”沈妙冷笑:“大红明星算什么,这样的头衔我根本不在乎,我一个人当然对付不了你,可我难道就不会跟夏奕联手?别说夏氏,你贺东秦遍地是仇家,我只要联合几家,你早晚四面楚歌。”

他背手看着窗外:“有这份心思,不如好好想一想,今日你捅下的烂摊子,准备怎么收拾?”

他今天特地过来,并不单纯的因为女明星耍耍小脾气罢工这么简单,而是她罢工的对象,是对贺东秦来说,十分要紧的人物。

沈妙握紧拳头,若是真有她方才说的这么容易,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贺东秦。她只不过是想吓一吓她,却连这样,也无法得到他的丝毫在意。

可见,他心里是真没有她。

前方正是一面镜子,镜子中沈妙发丝凌乱形容狼狈,哪里还有一点著名女星的模样。

“罢了。”笑了笑,沈妙脸上的阴霾起伏尽数散去:“你特意过来,不就是想问问我,你让我盯着的那个人,最近有什么动作?”

“夏奕刚刚才来找过我,我怀疑他已经联络了丰云集团。这次来,不过是来探探我的口风。”

“丰云集团的大公子陆天城最近是迷我迷得晕头转向,二公子陆天科醉心酒夜店和美女,这两个二世祖,哪有哪有功夫管公司的事。老头子辛苦经营的丰云集团,将来迟早要败在他们手里。”沈妙抽了一口烟:“最近没见着夏氏和陆家过什么交集,你怎么会怀疑丰云会跟夏氏合作?”

贺东秦冷笑,“商会联盟之中,只有两家上市大公司没有入会,丰云就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不能是另外一家”沈妙疑问,“不过,另外一个是哪一家?”

“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向来标榜清高,从不与人背地合作,不会是那一家。”贺东秦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若夏奕不找丰云集团,根本没有办法突出重围与我抗衡,他肯定要和丰云的继承人之一碰面,可能只是我们没有看到而已。”

“你是说,陆天城和陆天科,这兄弟俩在演戏?”沈妙摇头:“我纵横演艺圈这么多年,也算识人无数,一般人根本骗不了我,如果他们真的在演戏,我这个影后的位置,岂不是要拱手让给他!”

“也许他们的演技不比你差。”贺东秦拿起外套:“这两天,广告和商演我都会帮你推了,你主要的工作,就是帮我盯住他们,无论是酒会饭局,都不能落下。”

见他欲走,沈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西服衣角。

他皱眉回头:“还有什么事?”

沈妙苦笑:“就这样走了?你就一点温情的话都不能对我说?我们之间难道除了工作,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可以说说了?就算我是枚你用来布局的棋子,你也好歹说两句暖心窝的话。”

”沈妙。“贺东秦扯开她抓住他衣角的手:“我说过,我们是各取所需,若是棋子,也是互为棋子,你若是对这样的关系不满,也可以单方面中断合作,我决不强求。”

“你明知道我不会……罢了。”沈妙摇头:“我真是疯了才会这样问你。”

“对了。”贺东秦止住脚步。“你最近和夏奕倒走的很近。”

沈妙本来希冀抬头,听到这话又垂下去:“我和夏奕接近,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他的动向,监视丰云又监视夏奕,我出了两份的力。”

“夏奕年纪虽轻,但城府颇深,你当心弄巧成拙。”

“这个我自有打算,不牢你挂心。”手松开:“我会监视住陆家兄弟,你尽管放心就是。”

“多谢。”贺东秦略一点头,转身离开。

沈妙望着镜子中失魂落魄的自己,嘴角泛起的笑容压抑苦涩:“沈妙,你这样作践自己,到底值得不值得?”

从自己被她救下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要做这个魔鬼的女人,可是魔鬼始终是魔鬼,怎么会将目光低垂,关心最微小的幽灵?

贺东秦不在,谭少卿有些无聊,她并不懂得处理公司事务,却莫名其妙担了听上去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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