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古文昊说话没有在意,此时坐下来静静心,竟隐约的听见画舫里传来一阵阵的喧嚣,似乎不光有自己的同学,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使用说,完全无广告!转头往后看了看,倒是没看到什么人。
“他们都在屋里呢,我们几个朋友临时决定出来玩,这时间只有这么一艘船,所以就上来了。所以我说屋里人有些多。”
“哦。”小依淡淡的答了一声。重新打开画夹,低头继续进行扫尾工作。
看到小依坐下来重新开始画画,古文昊紧绷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这丫头,想让她留下来坐一会怎么那么费劲。是她太单纯还是自己暗示的不够,原来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贴上来撵都撵不走,哪像她这样,好像自己是瘟疫一样,说不几句话就要跑的。不过要说她单纯却也不像,防自己防的跟什么似的,想到那疏远客气的笑容,平淡的话语,这丫头还真是不怎么待见自己,古文昊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起自己站在她身后看到的那纤长白皙的脖颈,随意盘起的长发,散落的几缕轻轻的被风吹着,瘦削的双肩,不盈一握的腰身,古文昊心里一荡,这个小丫头,不像有些女人,让男人一看见便只想着把她们剥光了扔到床上,这丫头的身上,有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安宁,只让人想静静的抱着她,或者在她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说话,心里也觉得舒服,这种感觉,很奇特,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
看她的画功,应是从小就学过,而且能一眼就抓住自己衬衫上隐秘的标识,这样的洞察能力和细心也是极难得的。耳边是窸窸窣窣铅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风一吹过,有股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也不像是沐浴液,似乎是她独有的味道,古文昊这么躺着,只觉得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上的烦躁都不翼而飞了。杜云依,云依,古文昊在心里柔柔的咀嚼了两下小依的名字,睁开眼睛转过头去看她。
小依有个毛病,是优点也是缺点,用云峰的话说便是“依依,你就是一根筋”。有的时候做一件事情,便什么都不顾了,即使有锣鼓在耳边敲的咣咣响也充耳不闻。便如现在,虽说刚刚还想远离古文昊,还觉得自己和一个男的单独在甲板上带着不太舒服,不过一画上画,便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记得旁边有个人,只怕连自己现在在哪都不记得。
古文昊转头看到的便是小依认真的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舞动的最原始的铅笔,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散落在脸颊旁边,古文昊冲动的想伸手把那头发别到她耳后,又惊觉的停下了还没伸出去的手,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忽闪忽闪的,小巧的嘴巴,因为太过认真,紧紧地抿着,微微的撅起。
看着她这般忘我的画着,古文昊心里既是开心又是无奈,第一次,自己竟被人忽视的这么彻底,不过却也被她的认真打动,想了想,还是心有不甘,“你电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