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齐少赶紧把录音删了,然后打的来到公交车站,出门的时候,天上开始落雪,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见雪,但是没什么感觉,大概半小时后,天地都变白了,我也到了车站,车站很冷清,我想就儿童一个人,倘若真的出现,只要我防备着,应该能够制服他。
而内心里更大的疑惑是,猫帝的实力到底是真的还是真的是吹牛皮?他又怎么可能会坐公交车?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只能找旁边一家卖小笼包的店进去,然而一进去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店里只有一个客人。
他背对着我在喝鸡蛋汤,十多分钟后他站了起来,那一瞬间,我和他都呆了。
“猫…春阳哥…。”我嗫喏着说,其实那种情况下我不应该和他相认。
他脸上神色尴尬,有些闪烁,抬起手。“出去说话。”
他今天没有华贵的装饰,没有车,没有保镖,真的一个人,他和我一起来到车站。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他皱着眉头搓了搓手。
我们在车站停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奇怪的是车道上一辆车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被雪一遍一遍的刷白,很多年后,我回忆那天的场景,能看见的不过是一张白纸。
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方面怕说出来闹笑话,另一方面怕猫帝尴尬。
这时候远处驶来一辆看不清牌照的公交车,猫帝紧了紧风衣,走入车中,我也跟着上去,他上车后眼睛看向窗外,敲了敲旁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他淡淡地吐了一口气,车窗玻璃立刻模糊了,他说:“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灵兽九变。
“最近有个人拿我坐公交车的事情做文章,弄得更真的似的,圈子里不少人都受他蛊惑,你知道吗?”
我义正言辞地说:“这些谣言我从来不信的。”但是回头想想猫帝如此高贵的地位未必就不是谣言。
我纠结地坐在他身边,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甘愿冒着危险,一个人出来。
公交车上也只有司机和我们三个人,我盯着司机,无论如何,如果有人要行刺猫帝,我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出于见义勇为的社会公德也得如此。
车子到下一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个年轻人,穿着西装,打领带,头发很飘逸,长相也很俊朗,他从前门上来后,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猫帝问我有女朋友没有。
我想起夏之琳,点点头说:“有?”
“喜欢她吗?”
我说:“喜欢。”
心里却说了一个相反的答案,我不喜欢夏之琳,也不喜欢秦悦…不喜欢任何人,我只是随波逐流地活着。我对美女的渴求局限在她们的**,但又不敢接近。
猫帝沉默了一下,带上眼镜,斜望着窗外静止的景物,高贵的气质如同大雪肆意在周围,那一刻我绝不能相信他是在装逼的说法。
他淡淡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学生,可是,你知道我和她身份实在太悬殊了。我不可能和她结婚,她却不明白,高手寂寞,不是高手,又怎么会明白?”
我喜道:“你坐公交车这只是为怀念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一个深情高手的形象瞬间在我脑中凝固。
车最后到了终点,猫帝没有给我答案,我们一起下车,我用余光扫到那个坐在后排的青年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下车后,那青年突然加快了步子,最后更是不加掩饰地猛冲过来。
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儿童哥,他一定很喜欢掩饰自己,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弱小。
我迎面冲过去,他似乎没有带武器,连一把枪都没有还想刺杀猫帝,又难怪叫儿童。我只是在他路过的时候悄悄地伸出脚。
他跌了个狗吃屎,这时候两边的马路冲冲跑过来十多个黑衣人,有七个护在了猫帝身边,另外五个则死死扣住儿童的手脚,儿童哥被压在雪里动弹不得,整个过程,猫帝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望着浩瀚的天空,浩瀚的白雪。
儿童在雪地里死鱼一样翻滚着,结局可想而知,身后的一个打手,几拳打在他头上,他方才稍稍安歇。
“猫爷,这人你看怎么处置?”
这时候儿童突然昂起脑袋,噗地一声,嘴里吐出一团白色的液体,击中了猫帝的裤脚,做完这件事,儿童哈哈大笑,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壮举。而身后的打手则毫不犹豫又是一拳头捶打在了他后脑勺上,他好像死了,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突然埋在雪里面的脑袋又传出大笑的声音,“哈哈哈,我敢向猫帝吐口水,你们敢么?谁敢!”
打手还要打他,另外一个打手则问猫帝要怎么处置?
猫帝转头问我,“人是你弄倒的,你说怎么处置?”
我说:“这人看着模样倒挺正派,也许是nc吧,这种人何必理会。”
猫帝笑道:“看来你是要保他,也罢,放了他。”
有个人劝道:“猫爷,最近外面风向不对,废了这个家伙,正好可以杀鸡儆猴。”
猫帝不屑地道:“杀鸡可以儆猴,但你认为杀一只蚂蚁可以吗?”
他看错了一件事,那天放走的儿童不是蚂蚁,而是猛虎。
猫帝和一行人离开之后,雪地里甚至没有足迹,飘飘若仙的姿态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儿童哥爬起来以后也什么事都没做,一摇一摆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而我要回去的道路和他一样,我们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