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着尸检化验报告,钟庆华一脸欢喜的样子拿出手机来给徐天宇打电话汇报柴强的死因道:“老徐,出来了,出来了!”
徐天宇心情不好,听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就反问道:“什么出来了!”
“化验报告啊!”
钟庆华对着化验报告念道:“关于柴强的死因,经过化验对比,他的死因是心脏停止跳动造成的!”
心脏?
徐天宇不解了,“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法医根据化验结果反复检查,发现柴强是心迹塞给猝死的!”
钟庆华大喜道:“也就是说,这个柴强之死是意外的,不是属于自杀!”
这么一说,徐天宇懂了,“那好,你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柴强的死因给公布出去,还有那些记者们,一定要供好,不该省的,别给我省,总之该意思的都给我意思到位!”
这个,钟庆华当然明白了,等挂了电话,他立刻把李敬给叫了过来,让他从叙库拿出两万元来去买几条好烟及好茶叶回来,只要是来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媒体记者们,一律每人都有一份。
就在钟庆华在县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徐天宇也分别打电话给市委副许思军、市长陈立林、市委书记方知海等人作了汇报,同时也打电话给了岳父杨必臣,告诉他柴强的死因。
当挂了电话,又有人打进来了。
一看号码是高应详的手机号码,徐天宇一接听,立刻问道:“怎样了?”
“徐县长,事情有点难办啊!”
高应详抬有望了望龙川报社大楼,直言道:“人家说了,可以给我们刊登关于柴强的死因,但是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新闻言论没经过核实,就单凭家属这么一说,他们就这么不负责地刊登了出来,难道不是他们的过错吗?”
“话是这样说不假,不过人家一旦道歉了,那就意味着工作失职,谁愿意承担这个错误呢?”
“这是他们内部自己的问题,你再跟他们好好说说!”
“好吧!”
高应详挂了电话,硬着头皮,又进去了龙川报社大楼。
在高应详进入大楼不久,徐天宇在办公室内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打电话给陈立林帮忙为好,也就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徐天宇立刻开门见山道:“陈叔,我有个公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是公事,陈立林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说吧!”
“是这样的,是关于龙川日报刊登柴强的事情!”
还没等徐天宇把话说完,陈立林立刻明白了过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追究人家责任是吧?”
“还是陈叔太了解我了!”
徐天宇嬉笑,“你想啊,这报纸这么胡乱刊登,严重影响了我们高阳声誉,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县投资?”
“少扯远!”
陈立林也不是没看过报纸,上面写的内容是有点严重,不过人家也不是失实报导来的,人家不过是质问死因,这算不了什么过错!
陈立林提议道:“这样吧,你们不是搞了个新闻发布会吗?让龙川日报把死因给刊登出来就好了!”
徐天宇听出来了,“陈叔,你可不能护短啊?”
陈立林哪是护短,其实他是完全可以责备龙川报社的,但是这个报社长是由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马郁来兼任的,这个马郁是市委宣传部长符海知一手提携起来的干部,若是因这个问题与符海知闹出不愉快,那等他一走,那这个符海知还不找机会整徐天宇来的吗?
看徐天宇不懂,陈立林提醒道“小宇啊,有些事,不一定要咄咄逼人,这个马蓉跟市委宣传部的符部长关系不简单,你别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来!”
关系不简单哪又怎样?
徐天宇认为如果这件事不好好追究一下这个龙川报社的过失责任,那么他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因此见陈立林不愿意出手帮忙,他也不求人了,反正还有市委书记方知海可求。
于是徐天宇又打电话给了方知海,想让方知海出面帮忙,结果没想到方知海跟陈立林一个德行,也是建议他不要把事闹大,还说一副为徐天宇好的样子,愿意打个招呼,让龙川报社刊登柴强的死因,消除影响!
所以挂了方知海的电话,徐天宇想不开了,心想你们这些人也太哪个了,免不得打给了孟春生去,并把柴强的情况汇报给了孟春生,还严肃说了龙川日报的负责太不地道了,请孟春生帮忙干涉一下,看能不能让龙川报社刊登道歉。
要说道歉,孟春生也不认为这是一个解决的好办法,当今还是尽快公布柴强的真正死因,消除影响才是头疼正事,“小宇啊,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你也不想想,你追究人家报社责任?人家报社有什么责任啊?就因为刊登了柴强之死的报道吗?你呀?尽想一些不成熟的做法,你如今不应该要人家道歉,而是让人家立刻刊登柴强的死因,好尽早消除影响!”
听得出来,孟春生也是不想帮忙了,徐天宇失落道:“我说十四哥,你不会也怕他们吧?”
“你小子,我怕他们干什么啊?我这是为你着想!”
孟春生不好气的责怪了几句,“你要想明白,人家好歹也是正处的官,犯小错误的问题,人家能做吗?这篇质问的稿子人家肯定是想明白了,而且也请示过市委宣传部的头头了,不然敢这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