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叙本就担心六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在海天集团中上演。又听说丁飞飞坐着南宫浩枫的车,出入南宫浩枫的别墅。凌辰叙心中一阵阵的惊疑,不好的预感袭来,总觉得六年前的一切,还会再一次上演。
这份忧虑,促使了凌辰叙在丁飞飞看起来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时,出现在了丁飞飞面前。
在凌辰叙看来,丁飞飞还是那个好骗的小女孩,只要自己展现出温和的笑意,展现出对她的关心,她就会傻傻的相信自己,做自己杀人的棋子,做打击南宫浩枫的利刃。
丁飞飞不懂凌辰叙突然出现的原因,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丁飞飞明白,凌辰叙是来者不善,自己需得小心应对。
凌辰叙拉着丁飞飞的手,轻轻的拍着丁飞飞的手背:“飞飞,你别太担心,你妈妈的事我正在帮你想办法。安尼亚疗养院我一直都有和他们疗养院的负责人电话联络,可你知道,外国的医院,不是花点小钱,就可以将一个病人从医院转走的。安尼亚疗养院的人,一直都本着对病人负责人的态度,病人的病不好,就不会同意转院的。毕竟精神上的疾病,改变医疗条件,有可能加重病情的。”
凌辰叙编着谎言,编造着他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谎言。
凌辰叙的事情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有闲暇的时间,去管丁飞飞的妈妈?
丁飞飞听在耳中,心里就又是一阵的苦涩。
如果是两天前,听到这样的说法,丁飞飞可以对天发誓,她会对凌辰叙感恩戴德,甚至会感激涕零的说一声谢谢凌叔叔。
可今天,她不会在那么愚蠢了。
因为自己妈妈的病情已经痊愈了,而凌辰叙却说妈妈的病还没有好,当真是可笑至极,更是天大的漏洞。
丁飞飞的嘴角滑过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凌叔叔,都是飞飞的错,当初就不该和南宫浩枫发生这样或那样的纠葛。可已经发生了,飞飞也无可奈何,只求凌叔叔你帮着飞飞,救救飞飞的妈妈,只有妈妈安好,飞飞才能真真正正的离开南宫浩枫,否则便是一辈子的禁锢。”
违心的话,说的丁飞飞一次又一次的心痛。
凌辰叙就是骗子,就是恶人,丁飞飞心里好恨,好恨自己没有早一点看穿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若是早一点,也不会有今天的悲剧,和那离谱的错误发生。
凌辰叙微微点头:“飞飞放心,凌叔叔会一直帮你的,你再多忍耐几天。”
话锋一转,凌辰叙就是很严肃的对丁飞飞说:“飞飞,依凌叔叔看,南宫浩枫还不肯放过你,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丁飞飞怔然,瞪着眼看凌辰叙,颇为不理解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凌叔叔,飞飞不愿意待在南宫浩枫的身边,飞飞想离开。”
凌辰叙点头:“凌叔叔知道,可毕竟现在南宫浩枫在医院里,不能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何况最重要的是,海天集团只是濒临破产,却还没有破产。飞飞你现在继续留在南宫浩枫的身边,可以借助这段时间,推波助澜,让海天集团彻底破产。如此你也可以安心,也对得起丁大哥的在天之灵了。”
丁飞飞在心里暗骂了凌辰叙一顿,分明是他害了丁家,害了爸爸,这会居然还有脸一口一个大哥的叫。
心里的暗骂,并不妨碍丁飞飞用心去欺瞒凌辰叙。
眼中闪过了仇恨的光芒,还有决然的神色:“凌叔叔说的对,这段时间就是飞飞彻底复仇的日子。我一定会让海天集团,在南宫浩枫出院前,彻底破产。”
仇恨的眼眸消逝,丁飞飞望着凌辰叙,带着祈求的神色,低声哀求着:“凌叔叔,你还会帮飞飞的,对吗?飞飞一个人,做不来的。”
凌辰叙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会尽可能的帮你的。”
说着,凌辰叙指了指远处的兰博基尼:“飞飞快点回去,免得事情被南宫浩枫知道,再给你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丁飞飞认真的点头,带着万分的感激说着:“凌叔叔,谢谢你,妈妈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着,丁飞飞就是一路小跑,跑回到了车上。
同样都是在演戏,同样都是虚情假意。
凌辰叙自以为是此中的高手,将丁飞飞玩弄于股掌之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终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凌辰叙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真面目,已经被清醒过来徐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丁飞飞。
此刻,凌辰叙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于丁飞飞来说,就是笑话,而凌辰叙就是马戏团的小丑,拼命的表演着他自以为高明的杂耍。
丁飞飞也许不善于演戏,但这一次,却是成功的骗过了凌辰叙。
丁飞飞走了,凌辰叙几乎可以确定,丁飞飞重回南宫浩枫身边,与六年前突然注入的资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凌辰叙,再一次在南宫浩枫的身边,埋下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
看着南宫浩枫的那辆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凌辰叙的嘴角,多出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他凌辰叙才是胜利者,只有他,才是天空中的雄鹰,才配翱翔于本市的天空,纵横在本市的商场之中。
丁飞飞再回到车上,司机就是机械的发动了车子,继续朝着南宫浩枫的别墅开去,那感觉就好似他不是司机,只是开车的工具一般。
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