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馆的豪华包间里,贤君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邀请到雨堂的罗隐和雷堂的毕生前来。
刚一见面,连寒暄的招呼都来不及客套,罗隐便毫不羞耻的与红夜帮撇清关系:“我们早已被风沐城抛弃,红夜帮是死是活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贤君闻听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与他们彻底翻脸:“想不到你们是这种卑鄙小人,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受了贤君的威胁,脾气火爆的毕生霍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怒视着贤君咬牙切齿地咒骂:“你这疯狗!”
还是罗隐气定神闲,一派泰然的坐在沙发里,弹弹指尖上雪茄的烟灰,不疾不徐地驳问贤君:“嘿嘿,威胁我们?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红夜帮的人?贤老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面对罗隐的质问,贤君蓦地脸色惨淡,紧握双拳,怒火烧心又无从反驳。
身为红夜帮四大堂主之一的毕生并非真是有勇无谋的一介莽夫,听了罗隐的话,观察出贤君瞬息间的无助,他满脸的怒气也被嚣张的笑意取代:“对,你有什么证据?小心我们告你诽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贤君确实无根无据,风沐城在将红夜帮化整为零的时候,也将风堂、雨堂、雷堂在红夜帮内部的所有资料一并销毁,将他们抛弃的彻彻底底。
想不到,当初风沐城的一个决定,居然让他们逃脱了所有的罪恶,如今想动他们已然是痴人说梦。
蓦然间,贤君一个冷颤,风沐城此举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蓄谋已久?!
但转念,贤君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风沐城做事向来运筹帷幄,滴水不漏,有现在这结果也是一种巧合吧。
罗隐见贤君的神色飘忽,像被丢弃的野狼在森林里寻不到出路般,一面抽着雪茄,一面慢悠悠的开口:“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红夜帮的人,但人嘛总归是有感情的,我们也不愿意看见它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何况,我们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也确实全仰仗风沐城的恩施。只不过,我们现在也确实无能为力。”
“既然决定袖手旁观,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贤君凌厉的目光如刀子直视口吐风凉的罗隐,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实质的刀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对面两只白眼狼剁碎了喂狗。
“,贤老弟听我把话说完嘛。”对于贤君的冷嘲热讽,罗隐不甚在意,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要救红夜帮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听说有一线生机,深沉冷静的贤君也按捺不住激动。
毕生在一旁听到罗隐这番高深莫测的话,冷眉倏地高扬,未等罗隐说出办法,他已巧妙地接话:“你的意思是,拿到除了帮主之外,唯一能号令红夜帮的令印?”
罗隐毫不吝啬地递给毕生一记赞赏的目光,沉默代表肯定。
确实,现在的红夜帮群龙无首,连帮主都生死未卜,谁还愿意为这时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红夜帮卖血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