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妃在倚夏宫心中窝火,带着翠兰便来到御轩宫,却看见所有宫人都守在御轩宫的寝殿门口等候差遣,而刚陆秋瞑从她身边经过时,只是低声叫了她一声并未来得及行礼,这也罢了,可是当她要进入御轩宫时,门口的胡林竟是拦着她不让她进去。舒骺豞匫
“本宫是来看凝妃的,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着本宫。”馨妃低斥一声。
胡林见拦不住她,也只得让她进去,反正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
当馨妃推开寝殿的门进去时,慕容千寻正缓缓起身,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可是当她看见夜婉凝现在的容貌时,惊得瞠目结舌,而让她更加难以置信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现在这样慕容千寻竟然吻得下去。
想到之前她滑胎躺在床上,他也只是来看看她,然后嘱托御医好好照顾她而已,何曾对她如此柔情似水了宸?
夜婉凝看见馨妃走了进来,眉心不由一蹙,而慕容千寻早就知道她走了进来,只是不愿放开夜婉凝而已。可是现在感觉到夜婉凝的不悦,他拧了拧眉转头睨她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馨妃闻言立刻局促起来,扯了扯唇角道:“臣妾……臣妾是来看凝妃是否无碍。”
夜婉凝抿唇不语,她究竟是看她是否无碍还是看她是否已经死了,她比谁都清楚铋。
“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在让御医就诊?现在怎么能赶来御轩宫了?”慕容千寻毫不留情面地问出了口,馨妃脸色立刻刷白。
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他既然知道她身子不是,为何还把正在给她诊治的丁沥给叫过来给她夜婉凝救治?整个宫里的御医都聚集到了这里,她没了龙嗣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说什么会给她别人都没有的恩宠,说什么夜婉凝永远都不及她……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帝王的宠爱不过如此!
见慕容千寻直直地看着她,分明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她还留在这里有何用?
“臣妾先行告退。”她强忍着心中的妒火福了福身子后离开了御轩宫。
夜婉凝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千寻,他何时会在她面前如此对馨妃了,馨妃从来都是他的至爱不是吗?即使不是爱,也是冲冠后宫无人能及,而刚才他分明是在替她说话。
慕容千寻回过头来看见夜婉凝难以置信地神色,无奈勾唇一笑:“怎么了?”
“会不会等会儿又要追出去解释了?”她低问,充满着不信任,因为一切来得太快。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道:“那个又不是你。”
她双眸睨着他,缓缓蒙上一层雾气。谁能告诉她,现在她不是在做梦?
馨妃听到房中的对话,顿时气得身子发颤,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几乎折断。一甩袖,气愤地离开了御轩宫,把那般情意绵绵的话抛在脑后。
走得太快,突然撞上了慕容千景和慕元芊,她睨了他们一眼后铁青着脸离开。而他们二人也没有心思和她计较,一收到消息夜婉凝中毒,他们便立刻赶来。
经过馨妃的事情,两人来到御轩宫时便被拦在门口,无奈只得在外面等候。
当邹子谦回来时几乎是一路狂奔,手中还拿着一株药草。
“这是什么?”慕容千景不放心,抓着他的手腕便问,若是草药,为何不是煎好了药送过来,而是这样直接拿了过来。
邹子谦为难地看向一旁的慕元芊,而后说道:“请睿王爷放手,以免耽误了医治的时辰。”
慕容千景感觉不对劲,想要问个清楚,慕元芊却说道:“若是你想让凝妃娘娘死,你就继续耗着吧。”
见自己的丈夫如此紧张别的女人,她怎么好受,且在那日知道她去找了夜婉凝,而后夜婉凝便离宫出走,慕容千景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她的头上,她心中也懊悔,可是更让她痛心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回去就给了她一耳光,还警告她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单独见夜婉凝,今天之所以把她带进宫,也只是为了让她亲自跟夜婉凝赔礼道歉。
虽然不甘心且心中有恨,可是她也从不希望夜婉凝有事,在她看来,夜婉凝并未跟她抢夺什么,只是她的男人执迷不悟而已。而且当初也的确是她被妒忌蒙了心,竟然把慕容千景对她的态度怪罪到夜婉凝头上,即使慕容千景不说,她也会亲自跟夜婉凝致歉。
可是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
慕容千景听她提了一个“死”字,转眸便狠狠剐了她一眼,可是也没说什么,松手放开邹子谦让他进去。
慕元芊苦涩一笑,她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个妒妇而已。
邹子谦匆匆跑进御轩宫寝殿,夜婉凝看到他拿着的药草,释然地笑着点头,他却面色凝重地将药草剪成细末放在碗里,随后用温水泡了过后递过去。
慕容千寻看着那药草并不识得,剑眉微蹙看向邹子谦问:“这是什么药草?”
邹子谦为难地看向夜婉凝,夜婉凝闪了闪神颤抖着手指想要接过那碗药草,慕容千寻见她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一手接过药碗一手将她扶起,随后将药碗送至她唇边凤殤,此生不为妃。
在夜婉凝将药草尽数吞下的一刻,慕容千寻没有注意到邹子谦轻阖了腥红的双眸。
“感觉如何?”他让夜婉凝靠在他的胸口低问。
夜婉凝感觉到那些药草缓缓从食道进入她的胃,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