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就笑出声来,哪有这样的人,人前君子人后流氓,还以为他夜里是色鬼附身了。
而且哪里需要她给不给,若是他想要,她哪儿是他的对手,还不是任他予取予夺,可是现在的她也真是全身酸软了,再这么下去,可就不用睡了。
她轻阖双眸未转头,微微启唇慵懒一声:“可是我没力气了,夜已深,还是早点睡吧。”
“不用你花力气,凝儿只管躺着睡,一切交给朕。”话音落下,他竟是翻身从后而入。
夜婉凝无语,这能让她睡吗?
最后,她竟再次昏睡过去,好似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清晨醒来之时,他已经不在身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伸手摸去,余温已不在,而且那被她丢在床侧的圣旨已经不在了,难道说她昨夜是做了一场春梦?
敲了敲脑袋,真觉得自己没出息,昨夜那样的情况也能做梦。
从床上坐起身,感觉不对劲,四肢乏力不说,那身下还传来阵阵胀痛,分明就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再看身上,未着寸缕,而且斑驳青紫布满了全身,哪儿是春梦,分明就是昨夜留下的。
“娘娘您醒了吗?”耳边传来依兰的声音。
“嗯。”夜婉凝思绪飘渺地应声。
“奴婢进来伺候娘娘梳洗。”依兰的话音落下,帐幔被掀起,夜婉凝反应过来急忙拉高被子遮挡,却仍来不及遮挡身上的青紫。
“娘娘……您……”依兰一怔,若是平日里她定不会这般失仪,可是她记得昨夜慕容千寻未来月凝宫,也未招她去侍寝,那她身上的爱痕……
夜婉凝干咳了一声道:“被虫咬的。”
“虫?”依兰满脸疑惑,虽然这月凝宫许久没来了,可是也有专人每日打扫,又怎会有虫子,而且还咬成这样?更何况她又不是没见过慕容千寻在她身上留这些红印,又怎会不知晓这并非是虫咬而是人为?
但是夜婉凝不说她也不问,只是帮她找来一个白色狐狸毛的围脖,这青紫都延伸到了颈部,若是她这般出门,虽然能让秀女们看了心生羡慕,也会招惹是非,更何况夜婉凝也不是这种爱炫耀之人,每一次她都会遮盖妥当才会出门。
梳洗完毕后,依兰看着镜中的夜婉凝不禁感叹:“娘娘真是有倾国倾城之容,皇上宠爱娘娘可不是娘娘的福气,而是皇上的福气。”
夜婉凝噗嗤一笑:“你这小妮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将来那个小子娶了你,才是真的福气。”
“娘娘,您说什么呢?”依兰羞涩得脸红到了耳根。
“好了不说了,我们去院子里瞧瞧,不知道先前我种的话还有没有活着。”
“娘娘真会说笑,还是先用早膳吧,若是花死了,恐怕皇上要把月凝宫的宫人都拆骨剥皮了。”
夜婉凝转身看她脸色一正:“你的意思是皇上是暴君,为了几盆花都会将人拆骨剥皮了?”
依兰吓得脸色一变,立刻跪地摇头:“娘娘,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哈哈哈……跟你说笑的,你还当真了啊?”她立刻俯身拉起依兰,依兰闻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娇嗔,“娘娘就会欺负奴婢。”
“你呀只有我才能欺负,别人若是敢欺负你,我就去将他们拆骨剥皮了。”她笑言。
依兰心头一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刚来到院内,就看到张德贵垂头丧气地从外进来,看到夜婉凝后有些沮丧地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张德贵也有人欺负?”夜婉凝侧某看着他调侃。
张德贵轻吐了一口气道:“若是别人欺负奴才,那奴才怎会受怨气,可是若是那欺负人的是皇上,奴才是有气无处撒了。”
“皇上?皇上怎么欺负你了。”她蹙了蹙眉问。
张德贵哀叹一声看了看双眸晶亮的夜婉凝后说道:“奴才说了娘娘可别生气。”
“说吧。”她坐到院内的石桌前拿起筷子说道。
他撇了撇嘴甚是气愤:“娘娘,您搬离御轩宫后皇上也不来问一声,更不来看看,才一夜的功夫,皇上就封了兵部尚书的女儿楚琴为琴嫔,还赐了静萧宫。”
夜婉凝那拿筷子的手一僵,整个人有些懵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依兰见夜婉凝的脸色不对劲,立刻瞪了张德贵一眼后训斥,“你也真是的,没事乱传什么话,皇上爱封谁就封谁,爱赐什么就赐什么,咱们娘娘才不在乎。”
张德贵无辜地咕哝:“我这不是为娘娘着急嘛。”
夜婉凝拿着筷子却怎么都吃不下这顿膳食,山珍海味又如何,心口的郁气堵得她没了胃口。
“不吃了。”她置下筷子脸色有些难看。
张德贵一看不对,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瞧我这臭嘴,娘娘您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后宫秀女迟早是要赐封的,娘娘若是饿坏了身子,岂不是将机会拱手让人了?”
依兰见夜婉凝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朝他帽子上打去:“张德贵!闭上你的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皇上真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