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声,夜婉凝没了睡意,这几日她清醒得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未曾开口,只是想要趁这段时间看清某些事情的真相,包括她曾经怀疑的事情。只是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五日,她多么希望在解决了想解决的事情后,老天能将她送回去,这个地方她多呆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寝殿里,她用藏在枕头内的迷香迷晕了守夜的宫人,而后独自一人踏出了寝殿来到宫院内。
夜色撩人,周边空寂寂,抬头看着高挂的残月,心思百转千回。借着月色,她围绕着宫墙走着,只想找寻自己的出路,又或者想要给自己一个希望,也不至于等在这里绝望下去。
蓦地,她脚步一顿,宫墙的一角传来此起彼伏压抑着的低吟声。
这个地方通常无人会经过,连宫人都不会在这里清扫,而且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是谁的?
“啊……慢点……慢、慢点……”女子的娇声低低传来,还有那男人低沉的喘息越来越快。
夜婉凝虽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可是她很难想象在御轩宫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难道是饥不择地了吗?
当她走近时,背对着她的男子一边卖力的做着,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娇嫩躯体,两人虽然衣衫未尽除,可是那女子的上半身衣物已被高高撩起。
“小妖精,口是心非。”他压低着嗓音拼命地冲撞,根本就如同饿狼的模样。
“臭男人……又在馨妃娘娘……那儿得了什么……好处?还、还不快给我……”女子一边喘息一边说着。
男子从胸口取出一个玉镯套在那女子手上,可是身下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小妖精,自己在馨妃娘娘那里得了不少宝贝,还给琴嫔娘娘做内应,如今又要问我要,真是贪得无厌的小妖精。”
夜婉凝闻言脸色一变,原来她的宫中还有内奸,难怪先前会发生那么多的“巧合”。
男子身下的女子低低笑起,手慢慢伸向男子的下体魅惑着道:“可是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宝贝……”
夜婉凝即使经历过男女之事,对那女子如此大胆的言语都惊得面红耳赤,原本早想离开,却被那男子方才的话惊住了脚步,如今想要再离开,却已为时已晚,在男子微微侧身之时那女子看见了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夜婉凝。
“凝妃娘娘……”
当那女子借着月色看清了夜婉凝的半张容颜时,因为惊愕而身子一紧,也正因为她的反应,让男子无法抽身,也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因为别的,他额头冒着汗未敢动弹一下。
反应过来,他想要抽身离去去向夜婉凝请罪,却被他身下的女子突然拉了回去。
“是凝妃娘娘。”那男子提醒。
女子勾唇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凝妃娘娘如今是痴呆娘娘,她什么都不懂。而且……”她一手抚上他的脸轻吐兰气,“你不觉得在娘娘面前做……感觉独特吗?”
那男子想了想,终究被女子的大胆和身子的邀请而屈服,最后二人不顾夜婉凝在场,就这么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第五日,凤袍是早就量身做好了,只是未到立后那日从未到过夜婉凝的手上,如今看着凤袍出现在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
稍后就是立后的吉时,夜婉凝坐在御轩宫的宫院内,石桌上放着金光闪闪的凤袍,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乎连眼睛都是活的,却又不见媚态,多了几分水灵,看得出做凤袍之人不仅是女子,而且心思细腻心底纯正。
“娘娘,这个凤镯现在带上吧。”依兰从寝殿内拿出了被夜婉凝取下来的凤镯呈到她面前。
夜婉凝怔怔地看着凤袍,未曾动弹一下。
张德贵看了看依兰,从她手中接过凤镯后像哄小孩一般走到夜婉凝身旁,蹲下身子道:“娘娘,您看这个镯子多漂亮啊,里面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咱们带上去看看它会不会真的会动好不好?”
他轻轻扶起她的手准备给她戴上去,夜婉凝却突然将手抽了回去,而后开口道:“去拿把剪刀。”
“啊?”
夜婉凝的突然开口让依兰和张德贵怔了怔。
“娘娘……您说话了?”张德贵仰着头难以置信。
夜婉凝转头看向依兰,脸色苍白如纸,轻启红唇,一字一句冷得人寒澈心扉:“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拿,一会儿要告诉皇上,娘娘的病好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说娘娘不配当皇后了。”依兰兴奋地说着。
她虽然脑子一乱,一时想不到她要做什么,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但还是立刻进屋去将针线盒带着剪刀一起拿了出来。
“娘娘,凤袍难道有线头吗?还是让奴婢修修,这织锦司怎么会越来越不像话了?听说这次新选进宫许多手艺精湛的绣娘,却不料都是虚有其名。”依兰一边说一边拿起剪刀准备修剪一下凤袍的线头。
谁知下一刻,她手中的剪刀就被夜婉凝夺了去。
“娘娘……您……”张德贵起身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好的预感。
只见夜婉凝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抚着眼前的凤袍,那上面的金线的确很耀眼,可是……已经晃痛了她的眼。
凤镯?凤袍?凤冠?立后?
她勾唇冷冷一笑。
事到如今,她还在意这些吗?他以为他身为帝王就可以一切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