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妃时时刻刻都记得宫廷的礼仪,也却是没有犯什么错,前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冷淡了她,好似在夜婉凝在的时候,他会避忌些。
他抬眸对上馨妃灼热带娇羞的视线,唇角轻抿低头拿块尝了一口夹在他碗中的贡丸。同样是火锅,同样是膳食,为何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同了?
“皇上,味道如何?”她满眼期待着看向慕容千寻。
“嗯,不错。”他放下筷子朝门口看了一眼。
外面天色一黑,不知道夜婉凝今夜是否是住在丞相府,陆秋瞑还没有回宫禀报,而且他说白天看到她去了将军府,蓦地手上一紧,险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皇上今夜会在臣妾的寝宫歇息吗?”馨妃怯怯地问出口,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之后他拂袖而去。
慕容千寻转眸看向她,眸色悠长……镇国将军府
夜婉凝和慕容千景留下来用晚膳,看着夜墨凝故意掩饰去的沉重心情,夜婉凝更是心有不忍。
白天去了丞相府,虽然夜广庸一大家子还是住在那里,可是已经有门庭冷落之感。
午膳是在丞相府吃的,夜广庸为了不怠慢慕容千景,命人去准备了好酒好菜,可是夜婉凝却看到夜墨凝偷偷地塞了银子给他母亲欧阳荣珍。
原来如今丞相府的生活是这么拮据,难怪府中的家丁都减少了大半,她知道,就算慕容千寻查明真相给夜广庸恢复了丞相之位,也不可能拿到之前的权利,估计连月俸也会减去许多。
而夜墨凝虽然有月俸,可是如今也因为粮草和官银一事每月被扣一半月俸,所以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接济。
她知道,夜墨凝总是怕她担心,只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却不顾自己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夜婉凝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说她也不提,举起酒杯笑着看向夜墨凝道:“哥哥,这杯敬你。”
慕容千景看向夜婉凝眸色微沉,今日在丞相府,夜婉凝看到的一切他也看到了,只是她没有看到他而已。
夜墨凝脸上依旧是轻松的神色,他也举起酒杯与她相碰:“好,哥哥也敬你。”
慕容千景见状叹息一声道:“你们兄妹敬来敬去,怎么就独独忽略了本王?”
夜墨凝闻言也将酒杯举向慕容千景,可夜婉凝却立刻说道:“有的吃就快吃吧,从午饭到晚饭,都被你蹭遍了,还在废话。”
依兰和张德贵闻言噗嗤一笑。
慕容千景笑着摇了摇头:“本王若不是看你在此,还不会随便在大臣家用膳,要知道,王爷和大臣走动频繁,可是会引人误会的。”
夜婉凝当然知道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这叫避嫌。若是有恣意生事之人,极有可能借此来说事。
不过看着他那勉为其难的样子,夜婉凝暗笑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夜墨凝故作歉意道:“哥哥啊,这次真是我不好,莫名其妙带了个自大的大米虫过来,不但白吃白喝,看来今夜还要白住了。”
“喂!谁是大米虫!”慕容千景伸手就在夜婉凝头上轻敲了一下,她立刻用手捂头满脸委屈地看向夜墨凝,“哥哥……你看他打我……”
夜墨凝见状自然是心疼不已,抬手帮她揉着被慕容千景打痛的地方,看向慕容千景时他虽不能责骂,可也是蹙眉凝视着他提醒:“王爷手下留情。”
慕容千景扯了扯唇,这丫头还真会演戏,刚才他也只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倒好,表现得像他用了内力打她,还有夜墨凝的反应,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心中一紧,又将夜婉凝从夜墨凝的怀中拉过来,随后抬手也帮她揉着脑袋问:“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夜墨凝眸色一凌,不顾尊卑地拉住了慕容千景的手说道:“还是让下官来吧,王爷这样怕惹人误会了去。”
慕容千景心头更是不甘,可是也无可奈何,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们现在是两个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行了吧?”
夜婉凝当然知道他是在说笑,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他身上轻轻砸了一拳说道:“别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闻言,夜墨凝和慕容千景也随之笑起。
倚夏宫
馨妃拉着慕容千景的手臂急着问道:“皇上要去哪儿?”
这么晚了,他竟是命人给他更衣要走出她的寝殿。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样的情节,他让她情何以堪?
“你睡吧。”他也没说要去哪儿,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后离开了倚夏宫。
床榻上,馨妃紧紧地攥紧身下的被单,看着消失的身影,她恨不能咬破自己的双唇。
夜婉凝!他一定是在想夜婉凝!一定是!
她眼眸的狠戾逐渐加深,这样的耻辱,她终有一天会全数讨要回来,她让夜婉凝尝到比她痛苦百倍千倍的感觉。
镇国将军府
月上柳梢头,庭院内身影卓卓,夜婉凝、夜墨凝、慕容千景、依兰和张德贵五人竟是伴着月色玩起了蹴鞠。
“快传给我!”夜婉凝在原地又蹦又跳,玩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觉得淋漓尽致。
夜墨凝看到夜婉凝这么兴致高昂,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要说蹴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