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越香却是有意欺负查香,硬是要把自己该做的那一份事逼着查香来做。查香哭着不依,那越香便借题发作了起来。更有方婆子带着几个相熟的婆子仆妇赶来拉偏架做伪证,生生捏造出了一出查香犯错的闹剧来。
方婆子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安清悠先前便猜出了个**不离十倒也不觉什么,倒是青儿和成香两个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
成香是短了见识,只觉这人性之坏怎能到了如此地步,好端端地把一个无辜的可怜女子如此陷害;青儿则是因为被钻了空子受了蒙蔽,又羞有气又恼又惭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若不是小姐正在问话,只怕她当场便要喝斥怒骂了起来。
方婆子见了青儿这般模样,却是一嗓子哭号就扑到了安清悠的座前,抱着安清悠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大小姐,都是老奴糊涂,老奴该死,老奴瞎了眼!可是老奴真的没有对小姐动坏心的心思啊!这……这所有的主意都是那越香出的,这小蹄子小小年纪,心肠却忒是歹毒……”
说着也不等安清悠吩咐,自行在那里左一个右一个地抽起自己嘴巴来。那左右开弓之下,当真是虎虎生风掌掌到肉劈啪之声不绝,当真是卖足了力气。
安清悠略显厌恶地看了方婆子一眼,却是又等她再多掌嘴了几记,这才冷冷地道:
“起来吧!真要是收拾你,刚才就不会再众人之前放你一马。这掌嘴的巴掌数我先给你记下,回头还有事情吩咐你去办!脸都抽肿了莫要叫旁人看了再多有什么想法!”
“无妨无妨,老奴便说是因在大小姐面前失了规矩这才挨罚,保证不让旁人看出破绽来!”那方婆子听得安清悠说先饶了自己,却是如蒙大赦,飞快地倒找了个理由出来。又狠狠地再抽了自己几下,这才带着一脸的谄笑爬了起来。
“却不知道大小姐又有什么事情吩咐老奴去办?大小姐但请放心,只要是您吩咐下来的,老奴便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安清悠皱眉道:
“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要死要活。我只问你,之前我在众人之前已是交代了,这几日那越香要做什么事,便是由你分派。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分派她该做什么?”
一提这话,那方婆子却登时来了精神,连叫带骂地道:
“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蹄子,连大小姐都敢欺瞒糊弄,老奴又哪里会给她什么好活计,当然是什么最脏最苦最累就让她做什么了!不不不,这还不够,就是她做了那也是做得不对做得犯了错。大小姐您瞧好吧!这一次老奴整不死她,一个马桶不让她刷上二十遍我就不姓方……”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安清悠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
“她怎么说还是夫人送到我院子里的丫鬟,又不是做粗使的,你这般弄法倒是枉自的给我添乱,下去安排的时候不但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鸡蛋里挑骨头的事,还要按着规矩来。就让她做些我身边丫鬟该做的事情罢了,别人做多少,给她分配一样的工作量便是。”
“啊?!”方婆子一时间不明所以,斟酌了好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大小姐的意思是……”
“晾着她!”
安清悠两根指头在桌子上轻轻一弹,却是淡淡地道:
“我欲擒之,必先纵之。只是这一次方妈妈你却把她给我盯紧了,要是再有什么异动的话,随时来向我禀报!真到了该请出家法的时候,你以为我会狠不下一顿板子的心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