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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卿指着静静的躺在蓝布包裹里的一色白瓷小瓶子,一脸诧异的开口:“相公,这是什么?”
独孤擎一脸得意的看着秦云卿,带着讨好和献媚:“媳妇,我这是请师父特意帮我配的去肿消淤,还有……”说着眼光慢慢的下移,最后落到了秦云卿的肚腹下面,暧昧的笑了笑,“媳妇,你快些涂了,我们晚上再试试新鲜花样~”
秦云卿的脸腾得涨红起来,瞪着独孤擎:“你,你……下流!”
“我娘说,在媳妇面前不能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种人定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人渣!在媳妇面前就要想到什么说什么,最怕的就是遮着掩着!所以我想什么,一定都告诉你。”独孤擎笑着凑近秦云卿,“媳妇,你想什么,也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秦云卿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一脸吃惊的看着独孤擎。
独孤擎看着秦云卿吃惊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媳妇,我娘说,男人一定要对女人好,要疼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着,指了指蓝布包裹的小瓶子,“你看,你不舒服,我就去找师父拿药了!来,我帮你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秦云卿。
秦云卿一脸无语,哪里敢让独孤擎得手,这若是让独孤擎帮她……,最后他不得生吞了她?!想着,猛地转身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不留一丝缝隙,任由独孤擎说尽了软话,好话,各种各样能想出来的话,秦云卿就是一声不吭,连丝毫回应都欠奉。
独孤擎看着如蚕茧一般的秦云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永定国公府这一刻整座府邸就如义庄一般,沉寂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钱夫人发髻散乱的窝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桌子上那昏黄闪烁的灯光,突然之间惊的猛地跳起来:“她,她来了!”声音凄厉而尖锐,穿破寂静的黑夜,在国公府的上面盘旋着,慢慢消散开去。
在院子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缩头缩脑的四周探看了一下,忽然作鸟兽散,逃一般的进了自己后面的小排屋里,紧紧的闭上了门窗。
魏妈妈就在这令人心中发怵的气氛中,从院子外面进来,两只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正屋的门,轻声喊道:“夫人……”
“快,快!快过来。”钱夫人听见魏妈妈的声音,就如在黑暗中看见一缕光明一般的,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又来了!”
魏妈妈惊惧的扫了一眼四周,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息,这才悄悄的放下了心,安抚了钱夫人一句:“夫人放心,我已经从大师地方请了符咒过来,这次一定能行的!”
钱夫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快,快拿出来给我。”
魏妈妈上前走了几步,在床边站住了,两只眼睛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人来,递给钱夫人。
钱夫人看着那两个小人,露出一脸的狞笑来,伸出两只如鸡爪一般的手,猛地从魏妈妈手上把小人夺过来:“大师怎么说?”
“子夜时分,埋在槐树底下三分之处。”魏妈妈的声音有些阴森,又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银针和符咒来,“这符咒贴在身子上,银针刺在脐下三寸,管教阴世里的那个不得超生,阳世里的这个,不得好死。”
钱夫人顿时如获至宝,从魏妈妈手中把符咒和银针接了过来,兴奋的双手哆嗦着:“这下子看你还怎么祸害我!看你还怎么猖狂!我要让你永墮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夫人,这槐树……”魏妈妈看了一眼正忙着贴符咒,刺银针的钱夫人,犹豫了一下。
“找,快去找!府里一定有槐树!”钱夫人两眼猩红着,两只眼睛的满是恶意得逞的凶光。
“这槐树,只有公主的院子里才有……”魏妈妈迟疑了一下,“公主……”
爱丽公主正在自己的院子,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天际那朗朗的明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日子真的过的无聊至极。
钱致远那厮自从那一日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真称得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算是舒适,只是这个永定国公府……
“公主,别来无恙?”突然一个声音从院墙上传来,爱丽公主猛地抬头,那一身红衣,风情万种的站在墙上,看着自己的不是赫连雄还有谁?!
爱丽公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赫连雄身形一动,便到了爱丽公主的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满脸挂着无聊两个字。”
“岂不是真的无聊。”爱丽公主撇了撇嘴,“我呆在这里都快要无聊的生虫了!”
“公主是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向来直爽畅意,如今不但被困于后院,而且还……”赫连雄一脸悲悯的看着爱丽公主,摇了摇头,“这大鹏朝实在是欺人太甚!”
爱丽公主斜了赫连雄一眼:“那个钱致远木头一样的人,他不在最好,倒是省的我烦心!”
赫连雄霎时笑了:“我就知道公主是个与众不同的,只是戎狄大汗遣了公主到大鹏来,难道就是让公主……”
爱丽公主的眼眶猛地缩了缩,抬头看向赫连雄:“你上次跟我说的,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