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仟然有礼。o(n_n)o~~百度搜索(n_n)o~~”冯仟然愣了愣,然后咬了咬嘴唇,对程月凌行礼道。
“妹妹,记不记得姐姐方才那首诗?”程月凌问道。
“记得——自古妾薄福,姓随嫁夫变。娘家长不回,谁知相思苦。夜夜泪沾衣,日日笑太虚。若遇薄命郎,苦守空闺处。”冯仟然缓缓吟道。
“妹妹好记性,其实姐姐内心也是这般想法。”程月凌悄声叹道:“怕是我入了宫门,便很难回得了程家了,答应姐姐,程家以后就拜托了!”
程月凌此话,说的是声泪俱下,冯仟然只好连声安慰,终是到了太子夜宴的时间,程月凌才抹了抹眼泪,离去了。
冯仟然回到屋中,见冯芸儿嘟着嘴,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便笑问道:“怎么了?饿着了?”
冯芸儿吐了吐舌头,道:“仟然,你怎么给仇家跪下了?”
冯仟然笑着刮了刮冯芸儿的鼻子,道:“你忘啦我常对你说的话了?以敌示弱,以敌示好,能屈能伸,方才能做大事。”
这句话其实冯仟然也常常用来告诫自己,但这句话的出处,便是让冯仟然复明的眼角膜。
“好啦好啦,知道了。”冯芸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嘟哝着:“就是看你示敌以弱,心中不舒服。”
这两日,冯仟然和冯芸儿倒是再也没见到过太子,倒是三夫人李氏,似乎是被程月凌的话说动了,命人给两人送来的食物都是特别做的。
两人又听说,太子在程府的第二日,程月凌为太子弹奏了一曲《唯月相伴》,传说太子看程月凌的表情都是炽热的,难以割舍的。
第四日上午,翠儿来报,说太子摆架回宫了,老祖宗和三位夫人设宴,特意叫了冯仟然和冯芸儿。
冯仟然和冯芸儿自然是精心装扮,如期而至,整个宴席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平平淡淡,不过冯仟然和冯芸儿的地位的提升,却在这场宴会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场宴席中,冯仟然和冯芸儿并未被安排在高等丫鬟席,而是与程月凌和程瑛一排,程老祖宗在宴席中屡屡提到冯仟然的功劳,几位夫人也是跟着夸赞冯仟然的乖巧和冯芸儿的贤惠。
而程瑛和程月凌,也仿佛丝毫没有对长辈夸赞冯家姐妹感到不悦,反而屡屡道谢,屡屡向冯家姐妹敬酒。
在冯仟然的暗示下,冯芸儿也表现的极为得体,对于程家主子们的赞誉,显得受宠若惊,游刃有余。
大宴过后,程家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这样的平静,显然是表面的,实际上,程家的每个人都在等,等圣上恩准太子娶走程月凌,因为,那时,程家将恢复十几年前的景气,十几年前的光辉。
“那么多人,却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十年前的光辉,乃是四大家族的共同繁荣,程家动了这个思念,毁了这份平衡,便回不去了以前的样子,因为,天道有理不可违。”谁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声音低沉,阴暗。
“宣旨的公公来啦!宣旨的公公来啦!”半个月后,一名门侍接到了程瑛手下的禀报,激动的在程家奔跑,他的喊叫,打破了程家这半个月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