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宇文城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跪着的侍卫看到那蟹窝在顾凌爽怀里叫,声音更是颤抖,“王爷,娘娘请息怒,这狗方才咬伤了一名带刀侍卫,属下们才追着赶过来,怕它伤了高贵的主子们。”
“幸伙不会伤人的。”顾凌爽大声道,抱紧了怀里的白色狮子狗,直直看向那人,又说了一遍,“它不会。”
它是他送给她的,他该最是清楚不过。
眸色逐渐冰冷,宇文城一哂,走近便捏住她怀里的狗,“顾凌爽,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畜|生,你就一闯祸胚!”
顾凌爽呆愕地看到幸伙被他扔到墙壁上,一点点滑落,最终倒在墙角里呜咽,她脚下一软,便跌倒了地上。
秋水着急不已,连忙扶着她,“娘娘……”
“快去看看小宝贝……”顾凌爽低声哀求着,偏偏浑身颤抖,移动步子都是困难。
秋水点头,可还未走近那幸伙,就听宣王再次发了令,“谁敢可怜那畜|生,本王就杀了谁!”
温晴夏眸间动了动,却没说话,而安景彻见状,也是微微拧眉,“表哥,这……”
“连你也要替一只畜|生求情?”宇文城的声音更是冷然,没有人知道宣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只有静静站在一侧的玄璜,将宣王紧绷的身体看得清楚。
宣王是讨厌那只狗,但却不是因为它咬了侍卫,而是因为……
顾凌爽握紧双拳,有些艰难地起身,也不管他下了什么命令,她径直靠近蜷在角落里的蟹,将它十分宝贝地抱在怀里,低低哄着,“宝贝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喃喃念着,刚一站起身,就见一柄剑抵着她的脖子,“一个畜|生,王妃为了它连死都不怕了?”
玄璜眼眸一垂,果然,王爷气的是王妃视那只狗如命,甚至为了它,不惜挑战了爷的权威。
顾凌爽微微抬头,眼里丝毫不惧,目光淡淡落在他身边的绿衣女子,忽然含笑,“这是你送给我的,忘记了吗,宇文城?”
但凡在府上,是嫌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即使是温晴夏也从未。
安景彻瞥了一眼宇文城,便示意安羽欣过去搀着顾凌爽,而此时,顾凌爽却忽然握上脖子处的剑尖,就往喉咙刺去,划伤了皮肤,随即就听一声哐当,剑落了地。
“滚!”低沉压抑的嗓音,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
顾凌爽手里染着血,在衣摆上擦了擦,却没有听宇文城的话,反而走向人群中,在一名素衣女子面前站定,“如夫人,你医术好,能不能……”
林宛如皱眉,看向宇文城,也不答话。
顾凌爽感受到怀里的幸伙呜咽一声,她更急,也不管多少人在看,再次跪下了身,“如夫人,今日便当我顾凌爽求你,他日若有我能帮忙的,我定当……”
“王妃娘娘这什么话,我家主子可不是兽医。”林宛如身边的小丫头说道,语气丝毫不客气,按理说,光是这条以下犯上,足以定这丫头死罪,而此时,竟没有一人为她做主,只剩秋水嘤嘤哭着。
顾凌爽敛下眸,随即绝望一般慢慢起身,她以为自己够坚强,却发现当所有的敌对迎面而来,她终究不过是个女子,连一只狗也救不了的无能女子。
咽下满口的辛酸,她也不会笨到以为这些人会救她的小宝贝,既是这样,也罢。
顾凌爽似想通了一般,便迈着步子往外走去,秋水踉跄着去追,屋内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凝重。
温晴夏皱眉,随即看向玄璜,“玄璜,你去跟着王妃娘娘吧,别让她做傻事。”
“不用管她。”宇文城冷声制止,转身看向众人,“今日就散了吧,青儿,路上小心些。”
温青点头,递了个眼神给温晴夏,后者却别开脸。
温青料不到她会这般,停在原地,也不知走还是不走,就听宇文城淡声说道,“青儿,你便先回去吧,本王待会再送她回去。”
安景彻心知这女人对宇文城的重要性,也不好多说什么,至于戚明月等人,都被连夜送回了别院。
雅阁里,不到片刻,便只剩下他和她。
宇文城叹息,将面前的温晴夏揽进怀里,“有什么事,非得单独和本王说?”
温晴夏有些委屈,思及他对那顾凌爽的态度,便生了几丝怀疑,“你,真的不去追她么?”
也许留下来,一为单独和他相处,之二,便是阻止他去找那个女人,说到底,她也终究是个女人,会嫉妒。
“你在试探本王。”他静静回她,温热的指腹拂过她整齐的云鬓,此刻却出现了那个人长发披肩的模样,眼眸微微眯起,他似怕她看到他眼里的思念,再次将她搂进怀里,“本王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懂么?你跟了本王二十年,而她,却只有三个月,怎么,你就这么没信心?”
“阿城,我怕……”她低低道,拽紧了他的衣袖,见他不说话,微微退开了些,捧住他的脸,“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可是我怕……”
“之前那段时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将我安置在那里,可是,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而你,又为什么还不将我接回来?
聪明如宇文城,又岂能不懂她的意思?握住她泛着热度的手,他忽而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厮|摩辗|转,似乎要驱除心头上的什么人,却又似乎……怎么都找不到最初的那份悸动。
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