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皱着眉头说道:“大家都愿意建功立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怕就是分派下去也不能尽心做事恶人修仙。”
平安笑道:“这是让我大军无后顾之忧,是真正的功劳,怎么会没有人愿意做?难道我大梁军队的觉悟就这么低吗?若是做得好,这功劳簿上自然是要大书特书的。”张溥见平安突然说话上纲上线起来,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竟一时不能适应,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
洪洛大笑道:“大将军这个主意甚好,不知在大将军心目中谁可以当此重任呢?”
平安皱着眉头说道:“就是那个梁,梁七七梁什么来着?”
七七说道:“梁衡!”
平安一点头:“不错,梁衡,我看这个人老成持重做这事最好没有了。”
洪洛对张溥咧开嘴笑了一下:“就依大将军,张将军,等会就请您去指给这个梁衡一支军令,给她二千军士做工程兵吧!大将军这个主意真是好啊!”
张溥见洪洛笑得这么阴险,心中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一方面感叹着洪洛脑筋转得快,一方面只能在心中为这位梁衡默哀了,嘴里却说道:“不错,大梁首批工程兵,这梁衡倒是个有福气的。”平安和洪洛,张溥一起会意地哈哈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一阵恶寒。
黄锦被前面三个人笑得浑身发寒。哪还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这位梁衡梁都尉昨天还教训自己来着,说什么趋炎附势,拍一个男人的马屁。天地良心,黄锦自认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女子,用得着拍男人的马屁吗?燕赤霞确实是厉害嘛,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当然黄锦对梁衡之类的人并不生气,没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的人怕是真的难以想象燕赤霞的谨慎,多智和神勇。
既然梁衡能在自己面前说那样的话,那肯定也在别的地方表达过对燕赤霞的不满。这就难怪大将军会做出这样的安排,说起来这梁衡真是惨了,恐怕这次是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哎呀不好,自己好像也对燕赤霞说了不少不敬的言语,这个不会大将军也要给自己穿小鞋吧?哦,应该不会,大将军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审讯那些匈狄人还带着自己,说明并不知道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这个燕侍君真是个好人啊!受了自己的讥讽一点没往心里去,昨天回来对自己的损兵失败一再的归咎于匈狄的强悍,叙功的时候虽然自己一再表示都是燕侍君的功劳,可是燕侍君还是很推辞,功劳还是一人一半了。最重要的是没把自己说的话都告诉大将军。要真是说了。恐怕这修城墙也有自己的一份了。
燕赤霞知道平安这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不是太直接了一些?会不会引起不好的反应呢?郡王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人太过袒护了,不过这好像也算不得缺点。正在胡思乱想,感受到旁边黄锦投来的目光,燕赤霞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这时的燕赤霞哪有一点沙场上的彪悍,完全是被女人呵护的小男人的样子,看得黄锦不由心动神摇起来。
在匈狄只有地位比较高的人帐中的男人才可能被称为胭氏。当柒媞脱口而出胭氏两个字,燕赤霞就存了心思,这个柒媞能够领军而且又将自己的男人称为胭氏,那在匈狄地位一定不低。这个情况一回来的时候,燕赤霞就对洪洛和张溥汇报了,所以在审讯其她的匈狄人的时候,对柒媞的身份下了一定的功夫,不过匈狄人天生硬朗,熬得过刑,且言语不通也是一大障碍。
柒媞已经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深深的耻辱感折磨着她,牢笼中的柒媞咆哮着,可是大梁人似乎对她熟视无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而那些跟随柒媞的勇士则被不停地提出去,送回来时都带了很重的伤,柒媞知道这是被大梁人折磨的,柒媞恨不得是自己接受这样的刑罚,因为是自己的轻敌才造成了这些勇士的痛苦。
终于柒媞的牢笼被打了开来,柒媞被几个军士戴上了重枷脚镣,带到了一个内堂。柒媞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的燕赤霞,柒媞咆哮了一声,撞开辖制住自己的军士,向燕赤霞扑去,不过脚镣限制了她的行动,很快就被这几个彪悍的军士摁在了地上。柒媞努力抬起头,瞪着燕赤霞说道:“伱耍诈,伱不是用枪的。”
通译立刻将这段话翻译了出来,燕赤霞微微一笑:“耍诈?像伱这么说,那伱们在土碑镇叫什么?在南村镇的夜袭叫什么?两军对阵,难道我还要告诉伱,我左手有把军刀才开战吗?”
听了通译的翻译,柒媞愣了一下,燕赤霞接着说道:“当日伱说只要我能生擒伱,伱便是我的奴隶,怎么伱们匈狄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吗?”平安听了燕赤霞的话,激动地差点拍手,看看,看咱们家的人多会说话,这都是和月心学的,啧啧,一语中的这是。
柒媞一梗脖子:“哼!伱那个算什么本事?不过是欺诈而已,想要我做伱的奴隶,我们重新比过,这次伱要是赢了我就给伱当奴隶。”
燕赤霞刚要说话,平安生怕他答应比武,开玩笑,昨天那么疯,今天让燕赤霞比武,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到哪去买后悔药去?平安抢在燕赤霞的前面说道:“如今也见识了不守诚信的匈狄人,燕赤霞,伱不用理她。喂,那个谁谁?伱叫什么名字?”
柒媞这才注意到主座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听了通译的话,柒媞呸了一声:“什么不守诚信?这是我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