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偶胡汉三终于又飞回来了!s油加油!!!)
车子徐徐盘山而上,白炫的路灯亮起在各色花草间。织金点翠,景致如画,所说的大抵就是眼前这种情境吧。
落下车窗,许乐悠嗅着空气中的青草味,墨蓝色的凤眸静静地望向山脚下的万家灯火,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真神奇,就这么一会儿,她竟然生出了一种一切尘嚣釜皆尽可抛去的平和情绪。仿佛,她又回到了前世时生命的最后几年……
重生以来,身心尽被仇恨堆埋起来的许乐悠已经想不起,她有多久没有体会到前世时师傅玄岭口中所说的这种身无羁绊、物化合一的美好感觉了。
一旁,司徒询言抬眸看向许乐悠线条温软的侧脸,感觉到女孩放软放松的身体,他刚才还略显冷硬的淡色唇角柔和了很多,果然,这个地方对安安的身体到底是有些好处的。
“钟府?”
纯鎏金婓白的牌匾,气韵十足的东方基调。
站在这座看似低调扉华、实则气势恢宏的府宅前,许乐悠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身边的人,对曾经的周洛安是这样,如今,对司徒询言同样也是这样。
华夏无疑是最讲究内在气质的民族,这座私人府宅的大门和门上牌匾透露出的讯息无一处不展现了内在的气质——含蓄内敛、天人合一。在京市的这个地界,能拥有这么一座非比寻常的私人宅邸……司徒询言口中的钟繇,恐怕不仅仅只是一名医术卓越的医生这么简单。
“前几天和你提过,”看着左右打量、好奇味十足的许乐悠,司徒询言虽然主动解释,语气却淡淡的,“这里就是钟叔在京里的宅子,住到这里调理,对你的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住在这里?”许乐悠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司徒询言是跟她提过调理身体的事,可自己当时好像只是说要考虑,并没有答应吧。中医调理,许乐悠自己就是学这个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好处,可是,如果要喝中药的话……呲,一定很苦吧?!
咬了咬舌尖,这会儿,许乐悠的喉咙里仿佛已经涌出了一股子苦涩到骨子里的浓浓药味。
“我已经和周叔他们商量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像是没有看到许乐悠小脸上的憋闷和苦色,司徒询言继续补充,“放心,许家那边也不会有问题的,你能坐这座宅子,以后,就算是许卫国、秦丽阳见了你,他们的态度也得好好斟酌斟酌。”说完,司徒询言一个人独自走在了前面,把被他的一番豪言壮语而惊得目瞪口呆的许乐悠‘扔’在了原地。
这人,竟然还在生气!瞪着司徒询言的后背,许乐悠不由自主地磨起了牙。
“……许秀,”暗叹自己命苦,垂着眼,一旁的司徒箜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钟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很久了。”
“呃……”
算了,叹了一口气,许乐悠冲着司徒箜弯了弯唇角,垂着头慢慢地跟了上去。也难怪司徒询言还在生气,碰到像自己这样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病人,换谁都会生气吧?
这时,走在前面不远处的司徒询言忽然停了下来,等到许乐悠走过去,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许乐悠的手。
……”
许乐悠抬眸对上司徒询言温润如水的目光,心里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忍不住粲然一笑,他,心软了……欢快的情绪渐渐地浸染到许乐悠墨蓝色的凤眸深处,闪闪发亮。
“走吧。”司徒询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任由许乐悠笑得越发的肆无忌惮。那种淡淡的宠溺,就像是初夏时候的微风,暖暖的,也在许乐悠的心湖上吹起了丝丝涟漪。
……
宅子的主人似乎格外钟爱青竹,放眼望去,整座大宅的庭院中并没有过于繁多的植被和花草。精致细作的亭榭楼阁大多掩映在一片一片荫绿色的林海间,丝毫不见秋天的凋颓之色。
曲廊水榭皆是临水而建,清澈见底的蜿蜒溪流,曲折弯转,随着亭台楼阁的变化而变化,变幻无穷,使得整座宅院犹如依水而行的画舫,可在精致中却又透出了男性特有的品质和特色——质朴和洒脱。
走在叠嶂起伏的竹影中,许乐悠只觉得自己步入了一幅笔韵齐佳的水墨丹青中,无意间,她似乎也变成了画者手下的一抹颜色。
一直以来,许乐悠都下意识地避开了关于司徒询言的真实身份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大概猜出了一些——司徒询言的行踪一向不定,但在世界各地都有复杂的人脉关系以及神秘的势力部署,只用这么几点分析,就可以推测出,司徒询言的地位之高,一定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
“少爷,您来了。”
这时,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从长廊那边快步走了过来,走到几人身前,老人才朝着司徒询言微微弯了弯腰,神态里尽是恭敬。老人虽然满头白发,却是一丝不乱,难得的是,眼神清明。
注意到老人微微鼓起的太阳穴,许乐悠目光闪烁,高手斑手,钟繇……她对这个传说中的神医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钟管家。”
司徒询言对老人微微颔首,清然的姿态中多了些温缓柔和,“这是安安,以后,我们两个就要麻烦您了。”
“应该的,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注意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老人含笑的双眸看向了许乐悠。
好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