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话一出口,立即清醒过来,再侧过脸去看薛澜肖,他脸色极是古怪,眉头微微皱着,目光幽深,嘴角也抿的紧紧的。
她知道她现在这副病急乱投医的德性,就像是个无理撒泼的无赖,更何况他明确表示对自己没兴趣,也不喜欢被女人缠,而且还有一个杜小芬在等着他,她这么说根本是自讨没趣,于是话锋一转:“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不等薛澜肖开口,她又开始提条件:“薛澜肖,我记得当初的合同里规定了婚期三年,现在你要延长,我们要重新签一份合同。”
他扫她一眼,冷冷地应着:“可以。”
“条款要增加。”
“可以。”
“这次签了就不能再反悔。”
“当然。”
“离婚时的财产,我要加倍。”
车身剧烈地晃了一下,他猛地回过头来,似是难以置信,但很快又眯起了眼,道:“三百万人民币,公司百分之一点四的股票,外加一处房产,翻一倍就是六百万,百分之二点八的股票外加两处房产,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简单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我的情况你很清楚,我需要钱。”
“为了简凡?”
“是。”
她的坦诚倒真让他有些恼火,言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我们不过是假结婚,你又跟尊菩萨似的摸不得碰不得,我连床边都没沾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那么多钱?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刻意加重那个不字,她依旧是面不改色地回答:“反正我现在被你吃的死死的,你不答应,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就当我从没提过吧。”
车里一下子没了声音,一个开车,一个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灯影,各怀心思。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简单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就听见钟宁惊慌委屈的声音:“简单,我和瀚辰在公安局里,你能不能来给我们做个保释?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简单脸色一变,追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来了再说。”
*
简单和薛澜肖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发现钟宁和付瀚辰还有一个陌生人被关审讯室里,分别用手铐铐在椅背上。钟宁哭丧着脸,而付瀚辰却不知道哪里受了伤,脸上身上全是血。血液已经干涸,呈红黑色贴在身上,恐怖至极。
一名警察看见他们,走过来问:“你们找谁?”
“钟宁和付瀚辰。”
审讯室里的钟宁和付瀚辰应声抬起头来,眼里均是一亮。
简单望了他们一眼,问:“请问,他们犯了什么错?”
“涉嫌使用假币、当街斗殴。我们已经做完了笔录,有待了解情况,你们暂时可以把他们带走了,不过他们不能走的太远,还得随时过来配合我们调查。”
简单替他们办了保释手续,然后带他们离开。钟宁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简单,真是麻烦你了,我本想叫院长来的,可是……这种事情,她肯定不愿意出面,而且,她要是知道了,我们会被骂的很惨。”
简单极是无奈:“知道被骂,你们还敢打架?”
付瀚辰说:“是那个人先骗我们,我们才动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钟宁去买水果,拿了一张一百块钱的给那个摊贩,他说没零钱,拿到别处去换钱,我和钟宁就在摊边等,谁知道他不一会儿回来说我们给的钱是假的。可我们低头一看,那钱根本就不是我们给他的那张。我们跟他理论,他就说我们俩使用假币,要报警,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这种事,简单是第一次听说,把钟宁和付瀚辰送回去之后,她仍是忿忿难平:“这种人太缺德了,如果都像他这样,以后还怎么买东西?难不成花钱的时候要先把纸钞的号码背下来?”
薛澜肖不置可否,却说:“你跟这他们很熟?”
简单点点头:“是啊,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以后少跟他们接触。”
简单竖了竖耳朵,厉声厉气地问:“为什么?”
他看她一眼:“你跟他们不一路,划清点界限,对你有好处。”
“我们都是孤儿,都是苦孩子,怎么不一路?薛总这么说,无非是觉得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扯上关系丢了薛家的面子吧?”
薛澜肖并不否认:“我嫌这嫌那的,不是也娶了你?”
闻言,简单不由哧声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您当初娶我只是为了应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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