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宽敞的大殿用紫色罗纱隔成两半,罗纱里面挤满了医官和医女,而外面还站着一排排随时待命的侍女。
男人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急躁。守在殿中已经一天一夜,可是被隔离的女生依旧昏迷不醒。一盆盆清澈的冰水被端进去,然后变成殷红的血色又被端了出来。医女们进进出出一夜未休,医官们也在里面忙碌了一夜,可是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男子在帐前来回走动着,有好几次她都想掀开罗帐冲进去,但是理智又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现在情势危急,他绝不能进去影响医官的救治,她经不起一点闪失了,他也绝不会让救治出现任何闪失。
“陛下。”普利递给他一块湿毛巾。由于殿中人太多有些闷热,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普利知道,这些汗珠一半是由于担忧吧。王和公主的感情每一步她都是看到的,她知道,对王来说,公主有不一样的意义。
他接过来,还没擦又递给了她。此时,他的心思全都在那个被隔离的帐内。
又过了好久,终于看着医女们拿着各种医具和处理伤口后留下的纱布,还有被血染的殷红的冰水鱼贯而出。
接着,几个医官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你们都先下去吧!”他对着殿内所有人道,只留下几个资深医官。
“情况怎么样?”待所有人都走出了大殿,他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焦虑,急切地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最老的医官犹豫着,他是这个宫廷中最受尊重的医官,所以他知道他的话的分量。
“不好说?”他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就是你们的答案吗?”
“陛下恕罪!”所有医官齐齐跪了下去,他们知道此时王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如果床上那个女生不能醒来,估计他们都得陪葬。
“公主中的蛇毒非常奇特,这种蛇一到晚上就会发出神秘的银光,但是它们一般不会出来伤人,除非、、、、、、”老医官颤颤巍巍的说出这番话。
“除非什么?”他的心一颤。
“孟斐丝有一种奇特的野菊,花期极短,每三年才开一次,每次只开一个时辰,而且只在夜间开放。但是这种野菊在夜晚会发出银光,而且香味奇特,对这种银蛇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另一个资深医官顺着老医官的话缓缓道。
“你们是说,公主中的就是这种蛇毒?”他的脸色已经会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是,但由于这种蛇特别胆小,可能被昨晚的雷声惊吓了,所以毒不是很深,不然,公主早就、、、、、、”医官接着道。
“既然不是很严重,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放血。”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虽然蛇毒不多,但由于发现太迟,毒液已经随着血液流入了肺腑,幸好还没有伤及心脏。”医官答道。
他稍稍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医官的话却让他的心揪的更紧了。
“而且公主体内本就有剧毒,还有两个月就会发作的,这次的事只是引起了提前毒发。”最老的医官有些无奈道。
“提前毒发?”他的心不禁又是一沉,灵灵体内怎会还会有其他剧毒,在离开这一年她究竟遭遇了怎样的事,他的灵灵究竟受了怎样的苦?
努力压制住内心忧虑,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只要结果。”
医官们都没说话,大殿内顿时沉默下来。
“臣下已经将公主体内的血液清洁干净了,毒都已经排出体外,只是,这样的过程给公主的心力带来太大的损耗,再加之公主在中毒之前好像经历过巨大的惊吓,所以,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最终还是有那个德高望重的医官说出了实情。
“惊吓?”他皱了皱眉,他的灵灵究竟经历了什么,前一晚还是活蹦乱跳的,他才离开一晚,她竟遭遇了如此大的罪。
“是!”医官们点了点头。
“你们先下去吧!”他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一场虚惊,医官们都暗自抹了把汗赶紧离开了大殿。
米亚蒙掀开紫色的罗帐走进内殿。床上的人儿正安静地躺着,平时他总嫌弃她话多,此时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可是他却不习惯了。
她的脸依旧煞白,没有血色的唇紧抿着,昏迷前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在脸上印出两抹浓荫。
他拉住她的手:“灵灵,你受的苦我一定会加倍尝还给那个害你的人,你醒来好不好!”
可是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她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一动也不动。
他后悔了,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私?昨晚他如此高兴,高兴得几乎都忘了一直默默在旁的她,她一定很难过吧,她会生他的气吗,她这样是在惩罚他吗?
医官和医女们轮流在大殿守了十多天,床上人儿的病情终于逐渐稳定下来。这十多天来,米亚蒙也从不曾离开,就连奏折他也是搬回寝宫处理。
奈菲尔虽然已经怀孕,但还是时时都会来大殿看看她,询问一下情况。
“陛下,您去休息一会吧,公主这里由我来照顾就行了。”奈菲尔轻轻将一件披衫披在他背后。
“菲儿!”他拉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快回去休息吧,灵灵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累坏了。”
“可是陛下,您、、、、、、”奈菲尔一脸忧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