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层,前一刻还是晨光明媚、鸟语花香,但是这一刻却犹如寒秋袭来,萧瑟阴冷。
易清远快步走着,绷着脸,不看任何人,直到停在楼层最边侧的那窗帘布艺柜台前,细长的桃花眼落在晋贤贤的脸上,忽然就笑开了,“晋小姐,昨天晚上真的很愉快,令我终生难忘啊!”
呃……
他一语毕,晋贤贤只觉得无数道各异的目光纷纷的向自己射来,锋芒在刺、荆棘加身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这个花花公子在陷害她,还真是无耻,耍流氓被她打了,竟然还能跑到这里颠倒黑白,也不知这厮那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反正做满这个月她就准备走人了,索性把心一横,目光落到他那被头发半挡着、贴着ok绷的额头上,挑衅的笑笑,“易经理,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我那个包上可有几个金属饰品,没给你毁了容吧?”
闻言,那易清远俊脸瞬间一黑,桃花眼恨恨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女人,你等着!”说完在众人愕然地目光里挥一挥衣袖,留下了一片云彩,走了。
“贤贤(晋贤贤),这是怎么回事?”那被云彩罩顶的于静和闫娇娇瞬间不约而同的出声。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么回事了。”到了这个程度,晋贤贤也就无畏了,耸耸肩。
于静:“你得罪了易经理?”
“……”
闫娇娇:“难道你不想做了?”
“……”
合:“可是我们还要做呀!”
看着两人那悲催欲哭的模样,晋贤贤不忍了,一脸讪然的道,“这个……也许……大概易经理不会公报私仇的吧。”
不过说实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缺少说服力。
这个花花公子虽然做她的顶头老板还没几天,可是关于他的传闻已经满天飞,说来说去也无怪乎荒唐fēng_liú,不务正业,偏偏英俊多金、多情迷人,是易老将军唯一的孙子,华人第一首富江言之的外孙,身价不凡,所以和他有染的女人不胜枚举。
更是听说这厮刚刚回国,就已经和一众纨绔少爷勾搭成奸,肆意的游走在各式各样sè_qíng刺激的派对中。
试问,这样一个玩物丧志的豪门阔少又怎么会分得清公私呢?
事实证明,晋贤贤并没料错,半个小时后,楼层经理就来通知她们——下月撤柜!
看着如丧考妣状的于静和呼天抢地的闫娇娇,晋贤贤考虑了良久,还是决定去五楼的经理室走一趟。
“首先声明,我不是来求你的。”
站在那宽大的办公桌前,看着那背对着她一派悠然的抽烟的男人,晋贤贤语气平静的道。
没得到男人的回答,晋贤贤也不介意,继续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已经托朋友帮我找好了新地点,做完了这个月我也就不在中环了。”
男人依然头也不回,晋贤贤又继续道,“我果然没看错你,看吧……易经理,我多么了解你。”
听了她这句话,易清远才转过身来,精致的唇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女人,你说来说去,其实是不愿被赶出中环吧,何必费这么多口舌,我告诉你,你给我听清了,不管你在哪里做,我都有手段等着你你信不信?”
一句话说的晋贤贤心尖一跳,其实这也是她走这一趟的主要原因,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是吗?看来不只我没看错你,那些传闻也没错,你就是一个游手好闲、有头无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花花公子……”
但她的话未说完,就已经被一只大手锁住了脖领,那双紧盯着她的细长桃花眼里满是阴沉和危险,“女人,你敢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晋贤贤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自然知趣的闭了口,心里暗暗哀叹: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豪门恶少,到底不是那些一下就魂飞魄散的小人物,哎……
这时忽然一阵摇滚音乐声传来,晋贤贤吓了一跳,却见那易清远已经放开了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转到办公室的內间去接电话。
好张扬喧闹的铃声,真是铃声如人呀,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晋贤贤不由暗想。
“喂,大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和那些大波妹们说了拜拜,来陪外公了,你老还有什么事?”易清远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痞痞的表情。
“什么……”不知对面的人又说了一句什么,易清远的口气明显的不悦起来,“大哥,你不是说了这一到六楼的商业群归我管吗?干嘛又要插一脚?”
“女人?她?”易清远脸上的表情惊讶,同时也有些怅然若失,“大哥,我没听错吧?”说着扭着脖子向外望,目光落在那还呆呆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的女人的身上,满脸的探究。
“好了好了,这个女人你白送我我也不要……柜台我可以不撤,但是我有条件的,如果她做不到,大哥,麻烦你将她领回去好好调教,又狡猾又彪悍,简直……就是一只母夜叉。”又说了几句,易清远才挂断了电话。
走了出来,浮沉的目光落在晋贤贤身上,只看的晋贤贤心里发毛,难道这个只会用下半身考虑的花花公子又对她起了不轨之心,不过稍后她又淡定了,这可是在办公室里,随时会有人进来,量他也不敢。
看了她良久,易清远终于开口了,语气邪气,“女人,我想过了,你们的柜台可以先不撤……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