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海,比青竹山名头更盛,因为那里是现人国家领导的居住所在地,而青竹山这个地方只在高层心中有印象,你要问京城普通人的话,他们都不搞不萧青竹山是什么地方。
因为一般人走进不了青竹山,这里算是世外桃源了,在八十年代初建起了只有正部级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前来的疗养中心,事实上来的人极少。
恐怕谁都不曾想到,这位拄着拐杖的耄耋老者曾经指挥着千军万马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叱咤风云,战无不胜。他便是项枫的外公艾长河,55年授衔的开国上将,曾经官至军委副主席、政治局常委。近十几年来,艾长河的光辉形象早已在普通民众的印象中慢慢褪色。或许有一天将成为历史。可不管是谁,都不能否认他的一生所付出功勋和贡献。
更何况,拒淡出政坛多年,但在最高层,艾长河的影响力依然不减当年,只因他头上还挂着一个更响亮的名头,中顾委常务副主任。看似每天闲赋在宅子里,事实上并不轻松,时不时会安静地坐在书房‘紫竹轩’中接见一些影响时局,经常在新闻联播中露面的高层领导干部。
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艾长河眼里有一丝明显的期待流露,自从和女儿、外孙重新相认后,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项枫那小子了。听说他在奕轩手下做事,为人处事还算稳重得体,工作也很认真负责,最让人满意的一点是,从不依仗自己的家庭背景去仗势欺人,表现的低调隐忍。
总而言之,他对这个外孙的表现很满意。所以这次才会召唤过来,亲自为项枫安排婚姻大事。
“给老五打电话问问,怎么还没有接到人?应该到了嘛!”艾长河吩咐身边的警卫人员,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了。
艾铃可能有些累了,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而项枫则跟小舅有一句没一句的叨唠着,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红旗轿车终于驶进了位于中海紫光路的青竹山,经过重重岗哨和检查才来到三号大院,一栋外表看上去并不很起眼的三层小洋楼,这里就是外公艾长河在京城的居所,青竹小院了。
作为辽沈艾家的掌门人,已经年俞八旬的艾长河可谓北将泰斗,手中权力也逐渐接近一个军人所能达到的顶峰,理所当然地在首都这寸土寸金还幽静神秘,为许多领导干部所向往的疗养胜地。
早在二十年前他还在辽沈军区任司令员的时候就已被破格授予上将军衔,成为第十九届、二十届中央候补委员,第二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二十二届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二十三届政治局委员,时任政治局委员,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傍晚时分,在一楼明亮宽敞的餐厅与外公、外婆,小舅一家、大舅一家一起享用了一餐丰富而又别致的家庭晚宴后,母亲艾铃便被外婆拉到她房间里絮叨去了,而项枫也在外公的示意下跟着来到了二楼他的书房。
七月酷暑,京城的天气依旧炎热,别墅周围植物茂盛、水湖连波,站在窗口可以很轻易便欣赏到窗外的夜景,房间里光线柔和。
偌大的书房古色古香,梨花木雕的书橱,摇椅,矮几,与几排珍本,善本交相辉映。书桌前放着一个九龙玉雕的香炉,一股子檀木香萦绕着沁人的清香袅袅娜娜地随风飘荡,但室内的通风条件又十分良好,泡上一壶热茶、摆上一盘围棋,与老友对弈几盘,应是相当惬意的一件事。
想来艾长河在为官之余,对修身养性之道很是下了一番工夫。古士大夫有云:修身、齐家、治国乃平天下。
在项枫看来,外公年龄已经这般大了,但还是能矫健如常、思维敏捷。可见他把修身养性放在首位,足见其道理。
此刻,艾长河正斜靠在心爱的紫藤躺椅上,悠然自得的听着古老的京剧闭目养神,项枫也只好陪坐在一边正襟危坐,倒也不好出声去打搅外公他老人家。
他想起路上小舅没好气地说老爷子一直在家里等你们呢,就属他架子最大,明明早就盼你和我姐回来,偏要装得一副气定神闲毫不在意的样子云云,不由得失笑出声。
“咳咳……”艾长河睁开双眼,喝了一口香茶,对项枫缓缓说道:“枫儿,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二十有八了吧,你的生辰年月是哪天?”
汗,老爷子突然问我的年龄干什么,难不成是想给我介绍媳妇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项枫只感到背部突然一凉,登时冷汗涔涔,小心翼翼道:“嗯,外公所言正是,孙儿的确是69年12月出生的。”
艾长河点点头,微微一笑:“那么此番我让你跟你母亲一起来京的目的,想必你心里也有数了吧?”
项枫讪讪道:“孙儿不知,还请外公明示!”
艾长河哼了声道:“小兔崽子,在外公面前还不老实。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终生大事,你外婆此次已经为你做主了。”
项枫的脸顿时成苦瓜状,心想,这下真的完蛋了。他本就不愿自己的婚事被父母所干预,年少时之所以对如花似玉的麦西姐毫无感觉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但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明白他老人家是真心想要过问此事了,也由不得自己出言反驳。
艾长河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