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心道:“这姓王的警察真看不出还挺会入戏游之天下无双。这入木三分的神似,我看比起那些金像、金马影帝们也不遑多让了吧。”这厮嘴里却跟着道:“哎哟,身为人民警察你怎么能够知法犯法,暴力殴打劳动人民呢?我要找律师告你,你等着吃律师信后身败名裂吧。哎哟…………”
项枫不管这个王赞背后的身份到底是属于那个派别的,反正他现在也没真的对付自己。不就是合演一场戏嘛,那就演呗,演砸了也无所谓,再怎样也不会出现比眼下更坏的局面了。
待另一位中年民警罗军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
只见他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一进来就是满脸笑容,乐呵呵地道:“小王啊,真是不好意。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呆这么久。也不知道昨晚吃了些什么,肚子里一个劲的直叫唤。蹲在那里,硬是直不起身来,老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咯。呵呵!”
项枫一翻白眼,心里暗骂道:“靠,这老狐狸。什么叫你一个人在这里呆这么久啊?麻痹的,把哥们当空气吗?”
王赞嘿嘿笑道:“没事,老罗。你来了就好,这小子刚刚不怎么老实,正好让我有时间好好教育了一番。”
“哦,是吗?那就好,教育教育蛮好。可千万不要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暴力刑讯啊,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现在提倡的是文明执法,素质审讯啊。”罗军看了正用手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状的项枫一眼,嘴里的话似乎别有些深意。
王赞立马义正严词道:“当然,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对大是大非的纪律问题我一向很有原则的,莫说对一名嫌疑人暴力刑讯了,就是对那些已经定罪的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我也是以教育为主,刑讯为……那个,刑讯没有,绝对没有。”
“嗯,这我就放心了。”罗军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说,两位警官。还录口供吗?”项枫对这俩虚伪客套的对话实在是无语了,忍不住插了句口。
“呵呵,看来有人是等不及了。”罗军的目光落在一脸焦急的项枫脸上时,脸上的神色变得俞发柔和起来:“走吧,小王,我们带他去审讯室。”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两位警官。”项枫大声地道。
“小子,又怎么了?看不出你名堂真是多。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耽误时间。”王赞没好气道。
“我想知道平峰被你们给带到哪里去了?”项枫冷冷地问道。
罗军笑眯眯地道:“平峰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小伙子,到这会了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项枫讥讽道:“怎么,只许你们州官放火,却不许我这个百姓点灯?”
“年轻人,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还有你的问题我就是知道又凭什么要告诉你。搞清楚,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名嫌疑犯而已,是嫌疑犯,而不是座上宾。”项枫的不合作终于激起了罗军的怒火,这厮不上再装出一副长者风度了。
说完后他不再理会项枫的咆哮,招呼王赞一起,两人一左一右牢牢夹住了项枫的胳膊,准备将项枫给强行带去审讯室里录取口供。
穿过狭窄而昏暗的长廊,出了最后一道铁门,经过一个中庭,便来到了室外。
项枫抬起头,阳光透过天幕从大气层中直射下来,十分刺眼。他举起一边胳膊挡在眼前,因为拷着手铐,另一边胳膊也跟着抬了起来,重心一时有些不稳,整个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好好的呆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茶聊天,没想到一天不到自己就莫名奇妙的进了拘留室。
“麻痹的,这叫什么事啊?”项枫苦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审讯室门口,迎面就看到一条大大的语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赞用手指着这八个大字,冷笑道:“看清楚上面的八个大字了吗?既然到了这里,你所犯的那点破事,千万别给老子藏着掖着。若不痛痛快快地全交代出来,一会还有你好受的.”
项枫装作愤怒异常地模样,对于他所说的话根本不予理睬,反倒将胸膛挺了挺,昂首朝审讯室里面走去。
王赞怒道:“妈拉个巴子,你耳朵聋了。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还想像前面一样再来一次是吧,我今天还不信了……”
看着这位向他通风报信后又合谋演戏的小王同志一脸狞笑的朝自己走来,那凶狠的模样跟刚才在拘留室里没两样,就差没重新掏出腰上正别着的高压警棒时。
项枫有些头疼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也不知道这位现在是在继续表演呢还是准备来真的了。跟自己说话的口气还有那动作表情和流氓没两样,这也太做作了点吧。早知道被他这样qiáng_jiān自己的耳膜,就不该跟着出来录什么口供,大不了继续呆在那小黑屋好了,至少可以落得个耳根清净啊。
“小王,说话的时候注意些影响,不要什么话都随便说出口,记住,这里可是派出所。”在他身后的罗军有些不满地打断王赞的话。
王赞这才收敛了点,讪讪地笑了笑,又往后退了两步。
审讯室的面积不大,也就十来个平米。靠门口的一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两把椅子,是那种皮质的靠椅,而离桌子大约2米的正对面还有一把不锈钢制的没有靠背的金属板凳,板凳的四个脚已经被牢牢地焊接在地面上。
项枫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