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七弟还有其三?”楚庭川轻轻一挑眉尖,颇有兴趣的继续发问,楚虚华淡然的颔首,接着道,“如若此人真的精通《周易》,我必不会如此大材小用,不如留在身边更有利,所以,这是其三。”
虽然这句句听上去倒是有几分偏袒墨凉的韵味,但是楚庭川却知晓,对于这些事,楚虚华从来不会因个人私欲偏袒任何人。况且,楚虚华所言,句句在理,他楚庭川与他想法一致,所以,这墨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待查证。
“虽是这么道,但还请皇兄多加小心一些。是友是敌,尚不可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楚虚华仍旧是那样喜欢担心的性子,不过楚庭川却是不觉得有丝毫的麻烦。轻轻回以一笑,抬起手来,却是少有的揉了揉楚虚华柔软的秀发,“知晓了。”
楚虚华也是少有的微弯如画的眉目,唇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优美的弧度。本就是那般淡然出尘,宛若冰雪之中的傲梅一般的性子,但这般轻笑起来,却是那般的俊美,不可方物。兴许,也就只有楚庭川能见到他如此的神情,如此模样罢?
墨凉刚一回到房里,魏紫就开始忙手忙脚的照顾了。趁着还有一些酒意,墨凉就是将手中的两颗夜明珠中的其中一颗塞给了魏紫。魏紫吓得骇然,急忙就是回绝不敢收,“小姐,此物如此贵重,魏紫实在收不得,收不得!”
“拿着。”墨凉一双眸子清冽冰冷,无形之间就是给人一种威慑力。魏紫怔然之后,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收下,随后才缓缓道,“魏紫身家何物都是属于小姐的,小姐就算赏赐给魏紫,也未有什么用处啊。”说着,却是伴着几分苦笑。
不知是否是醉了,原本冰冷毫无情愫可言的心,却是被那浓度不高的水酒给捂热了。墨凉语气并未有什么变化,却是说着与平日俨然不同的话语,“那就当做你的嫁妆罢。日后总要寻个好人家嫁了的。”反正她也是要走了,用不着什么婢女伺候。
魏紫只当她是因为喝了些酒,不胜酒力,才会说出这些话来。虽说小姐大病一场之后,性子变得太过冷漠,也不爱言语,甚至与人生疏了起来,但是魏紫却是觉得,小姐仍是小姐,从未有何变化。只是面上冷了一些,心,还是热的。
墨凉轻抿了一口热茶,又是恢复了常态,冷冷清清的神色,刻意的与他人疏远。对于墨凉来说,心冷得好,若是学人家什么侠骨柔肠,那还谈什么活下去?她对任何人的冰冷,是自己的一道防线,若不是为了活着,她也不会撑到今天。
她墨凉,可不愿再当什么笼中之鸟,日日被人监视,被人猜忌,被人怀疑。她要的只不过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切都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她可不会放过如此的机会,又受制于人。手中的苦茶,被她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