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亚紧紧地拥着紫陌,激动的语不成句,一个劲的说道:“多谢皇帝,多谢林前辈,多谢圣上,多谢多谢……”
林武师对阿迪亚说道:“陛下,多谢的话就不要说了,皇帝是个言而有信的明君。虽然长公主夫妇已经被查实谋逆,但圣上法外开恩,饶恕了他们的女儿,紫陌仍旧袭天顺郡主爵位,圣上将紫陌郡主嫁与陛下,希望陛下能与郡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阿迪亚凝视着紫陌有些憔悴浮肿的脸,眼睛里全是怜惜和相思,嘴里喃喃道说道:“会的,我们一定会的,紫陌,是不是!”
紫陌把头靠在阿迪亚强健的肩膀上,泪光闪闪,使劲的不住点头。
林武师笑道:“事不宜迟,请陛下带着郡主速速上路,我还得回去看看我那个野丫头到底是怎么和云轩国主厮缠的,恐怕迟了她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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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站在主子床前,泪珠一个一个的往下掉。
媚妃竭力的在脸上浮出一个微笑,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哭什么呢?我沒有大碍,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一些,别想多了,皇后不是那种歹毒的人!”
小婵捂住脸:“娘娘还要这样说,都怪我沒有小然那样的本领,可以贴身护着您,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样呢?娘娘知不知道,那些红花的歹毒,如果不是皇后,谁敢在凤仪殿摆上那么多的魔域红花!”
媚妃叹息了一声:“红花不仅仅可以叫孕妇坠胎,也可以行经养颜啊!皇后沒有身孕,她在凤仪殿摆放红花养颜是无可非议的,算不得歹毒的!”
小婵愤怒道:“娘娘您太仁慈了,还要提皇后回护,难道皇后顾念您是她的亲妹妹吗?谁敢这样胆大包天屡次算计您,您这样懦弱,我们的心都是白操了!”
媚妃立刻皱起眉头,轻声斥责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无凭无据,怎么就知道皇后不肯顾念我,以后快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听了很不舒服,行了,不准在皇帝面前提起!”
小婵委屈的扭过脸去,满脸都是不忿气,媚妃放缓语气:“行啦!小然很快就会回來的,她面前更不能提起,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们都忍耐一下吧!我实在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大家不安生!”
小婵嘴巴撅得更高了。
外面有宫女轻声禀报:“娘娘,太医來了!”
小婵方才擦擦眼睛,赶紧替媚妃放下床帏纱幕,请太医进入。
太医是一个须眉皆白老者,是小婵执意叫人请來的。
陪着太医來媚华殿的是陈嬷嬷,小婵很小心谨慎,现在,除了陈嬷嬷,她真是谁也不敢相信。
这老头可能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本來就有一种年久医者的沉稳宁静,给媚妃号脉之后并不大惊小怪,叩头谢恩退出内殿,小婵赶紧跟着出來情险记。
出了内殿,太医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陈嬷嬷和小婵都很紧张的看着他。
太医点点头,轻声说道:“万幸娘娘体质强健,胎儿已经成人稳固,红花汤汁未入肠腹,侵入血脉不是太深,但也需要静养,仔细湃毒,以后千万小心了!”
说罢,便开了湃毒保胎的药方,和陈嬷嬷一起告辞出去。
小婵看见陈嬷嬷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知道她是在用眼神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事事当心,凤仪殿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借了皇后命令,强行阻止谢嬷嬷行凶,媚妃娘娘差点就被暗算了。
小婵当然知道,自己的姨妈并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觉得媚妃娘娘特别需要帮助,喜欢济人之危,她之所以愿意冒这么大的险,甘愿得罪谢嬷嬷和皇后娘娘,简直就是从虎口里抢出媚妃娘娘,完全是为了她这么一个亲外甥女儿。
因为媚妃是她的主子,只有媚妃娘娘好了,她的外甥女才能好,媚妃娘娘尊荣了,她的外甥女乃至她自己才能扬眉吐气。
媚妃娘娘如今的专宠并不能作为长久的凭持,只有保住她腹中的皇子,当然,也只能祈求是皇子而不是公主,才能让皇帝对她的宠爱根深蒂固。
作为一个看尽宫廷无数腥风血雨的老年嬷嬷,陈嬷嬷深知,宫廷争斗的最后,能摆放在皇帝面前最有分量的筹码,其实还是皇帝自己的孩子。
特别是一个可以做的上太子的皇长子。
这也是皇后娘娘何青妃不惜图穷匕首见的最根本原因。
但是,她们都知道彼此不能过多交谈,和每次相逢一样,她们是靠眼神去交流的。
在这深宫之内必须得处处小心。
她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接头暗号似的交流方式,并且已经运用的心领神会炉火纯青。
但是,小婵的心里终究是不平。
她还是用眼神告诉陈嬷嬷,她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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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武师赶到皇城外面的禁卫军营时,看见自己的宝贝丫头正和云轩国主两个人斗鸡似的死盯着对方,他们身后的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两个斗宝。
看样子他们谁都不想先动手,但是对方也不肯先动手,结果就这么可笑的僵持着。
云轩国主的白脸几乎被气成黑脸,小然却是满脸戏谑,故意的做出一脸痞子相,似乎吃定了云轩国主不敢对他怎么地。
看见林武师跳下马车,小然方才对云轩国主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得意的欢呼一声:“噢,老爹,您可來了,这位国主陛下正在向我问候您老人家呢?”
小然身后的禁卫立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