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平说完,低头翻开了本子,在上面写了起来。付颖就知道自己该走了,站起来,道:“王县长,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王云平重新抬头,笑了笑道:“好,你先忙你的去。”说着竟站起来,走到付颖的跟前,在付颖那浑圆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小付同志不错。”却再无下文。
离开王云平的办公室,付颖就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原小生,可想了想,还是将已经拿出来的手机,重新装进了口袋。然而,一想起,今后就可以和原小生朝夕相处了,心中还是激动的有些难受。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如果自己不当那个乡长,不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南素琴去争、去抢,自己也未必就会输给南素琴,何必像现在这样,跟偷鸡摸狗似得……想到这里,付颖的心里又感觉像塞了一团烂棉花一样。
直到把王县长的意思传达给韩云宝,又在几个科室转了转,到中午下班后,付颖才坐在办公室,重新将手机拿出来,给原小生拨了过去。
本来是一团火热的心,原小生接起电话,付颖却强制自己换了一副冷淡的口气,道:“下课了。给你说个事儿,王县长这个礼拜六晚上,要在晋侯区跟你谈谈,你准备一下。还是我早上给你说的,这两天对县情多做一些了解,到时候,王县长肯定要问这方面的问题。”
原小生刚从教室里走出来,听了乱七八糟的一堆马哲,讲课的老师自我介绍说是市档案局的副局长,也不知道是自感前途渺茫,还是受了什么窝囊气,本来是给大家介绍马哲的,却发了一通牢骚,指出了一些马哲中存在的缺憾,还说什么马克思其实是个胆小鬼,不敢直面资本主义,下面的学生起码也都是大专学历,接受了十几年又红又专的教育,对老师的教授听的浑浑噩噩,思维几近错乱。
一听到手机铃声,原小生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课堂上的问题,又因为刚才上课的时候,难免见到了田晓蓉,只是人家这次没有跟自己坐在一起,恍惚间,就吓了一跳,急忙从口袋掏出手机,见是付颖打过来的,又想起了晚上被潜的事情,一闪念间,接起了电话,问了好,听付颖说王县长要来晋侯区跟自己谈谈,才知道付颖所言不虚,急忙道谢:“谢谢付部长。”下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这个结果让自己付出了不均等的代价一样。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付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接着是一副哀怨的口气质问道:“你怎么现在还叫人家付部长,你不觉得这样叫寒碜吗?”
原小生不免心中就暗骂,你个骚娘们,不叫你付部长叫你什么,难道让老子叫你付颖,或者颖颖吗。那样老子才觉得寒碜加恶心呢。你有那方面的需求,难道不能明说吗。为什么非要将老子灌醉了再来,这样做,跟强行非礼有什么区别。草!
如果原小生把这些话说出来,付颖再把当时的情形解释一下,两个人也许会尽释前嫌,或许原小生的心中还会愧疚不已。然而,毕竟在级别上差了好几个档次,原小生也就是脑子里想想罢了,不可能说在付颖的脸上。关键还是原小生觉得心里没底,认为这是被潜换来的结果。
付颖问完后,原小生也只好编了个谎言,含糊道:“还是先这样叫着。”
付颖就把原小生的话理解成了,原小生这样叫是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先将跟南素琴的关系处理了再说,怀里难免要噗通噗通地跳了一阵,坐在办公室里,脸上就红扑扑的,玉手也将手里的一张稿纸,搓来搓去,搓成了一个长条的形状,看上去跟男人的**有几分相像,看了一眼,脸上又是一阵绯红。
原小生挂了手机,抬头正要王食堂走去,却发现不远处一个女孩,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就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样。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一向还算能言善辩的自己,原来也是如此的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