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困?”郁诺南从身后抱住她,身上有些凉,还有沐浴过后的清香。
“郁诺南——”
“嗯?”郁诺南眉尾微挑,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声调黯哑上扬,“你叫我什么?”
许天一急忙侧头躲开他暧昧的动作,脸颊却因为他突然暧昧的动作而染上红晕,“乔其的腿真的不能治了吗?”
郁诺南将许天一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俊逸的脸上也覆了一层沉重,“我已经帮他联系了美国的医生,那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说要先观察看看。”
“既然有希望,为什么你还这副表情?”许天一伸手就去抓他的脸,捏着他脸颊上的肌肉扯了扯,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动作过于暧昧,急忙讪笑着放了下来。
郁诺南将她调皮的手握进掌心里,“乔其不接受治疗。”
许天一倚在郁诺南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乔其不愿意接受治疗,和自己有关系吗?
“天一,当时地震的时候你答应了乔其什么?”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却让许天一莫名的有些心虚,总觉得他温润的背后隐藏的是不可忽视的怒气。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郁诺南会不会是有一点点在乎她,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萌了芽便生了根,时不时的会冒出来!
楼下的唐清水将视线定格在亮灯房间窗帘上倒映出的两个相拥的人影上,那一瞬间,她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
如果不是郁镜渊、不是韩欣雅、不是葛永,那么,现在和他紧紧相依的人就会是自己。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郁家的财富身份,然后再是郁诺南。”女人笑了,对她的回答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当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能做的就剩下报复。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唐清水还是戒备的,她看到陌生女人殷红的唇瓣上嘲弄的笑,而那种笑容恰恰刺激到了她,让她更加渴望被郁诺南承认,真正的承认她是郁家的少夫人。
那样,就没有人敢再用这样嘲弄的目光看着她!
“唐清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女人被墨镜挡住的眼睛里浮现出浓重的讥诮和嘲弄,“是自以为是,你觉得你身上会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
被她贬低的一无是处,唐清水愤恨的瞪着她,想要反驳回去,但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我要的——”女人看着那扇窗户上相依的影子,眼睛里闪过阴狠怨毒的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变魔术一般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唐清水手里,“如果想得到郁诺南,你就先换了这张让人作呕的脸,我相信郁诺南也没有这么重的口味,和自己的父亲用同一个女人,这是我的名片,换好后给我打电话,我教你怎么讨一个男人喜欢。”
唐清水伸手接过,女人便像是避瘟疫一般的收回了手,这样妒忌心重又没心机的白痴,她一直当成病毒来看。
车子掉了个头,往着山下的方向开去。
直到那道光束消失不见,郁诺南的视线才终于从外面收了回来,捏了捏倚在他怀里沉默的许天一。
“答应了什么?”
“紧急时候紧急处理。”想起那天乔其说的,如果他没死,给他一个追求他的机会,头便微微的疼。
郁诺南与她额头相抵,唇瓣离她的唇瓣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许天一甚至不敢侧头,这么近的距离稍稍一动便会贴上他的唇瓣。
“答应了给他一个追求的你机会?”
“他告诉你的?”许天一抬头,这句话只有三个人知道,母亲知道郁诺南是她的丈夫就一定不会说,还有一个是小徐,他和郁诺南不认识,而且留在了贡县,剩下的就只有乔其了。
在她眉峰微拢的时候,郁诺南的唇便贴了上来,“有人不打自招的。”
“郁诺南,你诈我的话——”
尾音被他含进了嘴里,这个吻霸道浓烈,牙齿磨得她的唇瓣生疼,有些地方被允吸的破了皮,有淡淡的血腥!
郁诺南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才气息不稳的抱住她,有着清浅的歉疚,“不准给别人机会。”
许天一心里猛的一悸,就是说这句话时郁诺南脸上的表情也是温润的,瞧不出这句话真实的意思。她突然笑了,挑衅的看着他染上晴欲而显得异常晶亮的眼眸,“我记得当时结婚的时候,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会放我自由的?”
“那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许天一被他的话问得噎住,半晌,才理智的摇了摇头。
如果她说有喜欢的人,便能知晓郁诺南的心意,可是在开口的那一刻,她突然胆怯了。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诺南,唐清水若是再这般肆无忌惮的出入这里,怕是有人会说闲话了。”许天一回头的时候刚好瞧见楼下绿化的风景树下有刺眼的光闪过,那是,镜头的玻璃片被灯光折射的亮度。
郁诺南显然也看到了,刚刚离开的唇又贴了上去,“那就让明天报纸上登我们夫妻关系恩爱好了。”
“喂——”许天一的抗议被郁诺南尽数吞入腹中,蹲守在楼下的记者正准备拍几张劲爆的照片,房间里的灯突然就熄了。
第二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让许天一有短暂的眩晕,手一软,报纸便全数落在了地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