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ille脸上突然出现了慌乱,举足无措的看着楼下的男人,张口想解释。
“诺南,我......”
许天一越过她的身子下楼,在看到郁诺南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已经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kelille的视线瞥过她脖子上的红痕,妒忌在心里像是发了芽一般疯狂的生长,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脚!
“啊——”
许天一狼狈的往前扑去,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一旁站着的kelille,她的手指只拂到她的衣衫,没有支撑点的她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kelille往让了让身子,避开了许天一伸来的手。
“天一。”
郁诺南从楼下快速的跑上楼,脸上除了慌乱,还有冰雪般的凛冽。
那一刻,他清晰的看见kelille躲闪的动作!
kelille似乎也被面前的这一幕吓傻了,特别是看到许天一摔下去后竟然捂着小腹的位置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她紧紧咬着唇瓣才没有痛呼出声,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小腹尖锐的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
虽然她看不见,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了恐慌的感觉!
kelille被郁诺南阴郁的神情吓到,回过神的来的她急忙缩回了脚,一脸惊慌失措的蹲下身想去扶疼的受不了的许天一。
她脸上的惊慌多数是真的,特别是看到有血迹从许天一蜷缩着的双腿涌出时,那种惊慌随即成了恐惧。
如果世界上谁是最了解郁诺南的,那么她一定是第一个,十年的相处,十五年的思年,将他的爱好当成自己的爱好,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甚至他每次蹙眉是因为什么,她都知道。
“天一。”郁诺南从楼下跑上来,一眼便看到白色地毯上的血迹,温润的眸子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几乎在同一秒便已经弯腰下去将缩成一团的许天一抱起,唇瓣贴着她布满汗珠的额头,低声安慰:“天一,乖,我送你去医院。”“诺南。”kelille伸手去拉他,直觉的,若这次他走了,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去曾经那样了,甚至连拥抱都会变得奢侈。
郁诺南的眉头微蹙,甩开了kelille伸过来的手。
kelille一时不查他会用这么大的力道,没有防备的摔倒在地,头撞在白色雕花的围栏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时候,客厅里哪还有郁诺南的影子。
那滩红色的血在白色的地毯上尤为触目惊心,她抱着自己的腿,紧紧的缩成一团。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吓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许天一怀了孩子!
***
许天一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一片雪白,脑子有半分钟的迟钝,想了很久她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心被一个人握着,很温暖,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有些僵。
试着动了动,立刻便有一道沙哑倦怠的声音传来,“醒了?”
郁诺南略显疲惫的脸映入眸子,还是一样的温润浅淡,容色出尘。他一直是内敛深沉的,所以,许天一放弃了从他脸上看答案的念头,转头看向一旁输了一半的液瓶。
“我怎么了?”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倒在地上时小腹处尖锐的疼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附在小腹上,然后慢慢握紧成拳。
她的月事已经超过半个月没来了,前段时间因为长期做噩梦,后来来英国又因为kelille和郁诺南的态度,竟然忘了这回事!
“天一。”郁诺南握着她的手,紧紧的,第一次有了无以言说的矛盾,“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他想抱她,伸出的手终于在她平静得像一滩死水的面容前无力的垂了下来。
“天一。”
许天一闭上眼睛,将心里剧烈的波动狠狠的压了下去。
孩子,孩子——
她今天才知道小腹里有个小生命的存在,也是在今天,她知道,那个小生命已经离开了。
“天一,对不起,对不起。”郁诺南紧紧的抱着她,许天一的倔强他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这份倔强让他该死的讨厌。
他宁愿她哭,哪怕是骂他,怨他都好,就是别这么静静的!
“和你无关的事,干嘛要说‘对不起’。”许天一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是啊,不关他的事,唯一和他有关联的就是kelille是因为爱他才伸脚绊的她。可是,这和郁诺南有什么关系呢?明明不关他的事,可是心里对他的怨怼却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她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只会是不了了之。
发想释妒。因为,欠kelille的,是郁诺南的母亲,而并非他!所以,他的内疚最终会占据愤怒,当然,如果有愤怒的话。
这个想法在三天后得到了证实,当kelille拿着一束向日葵走进病房的时候,许天一除了像死水一样的平静之外,再没有其他表情。
甚至没有众人所料想的歇斯底里!“天一,对不起。”她将花放在床头柜上,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满是小心翼翼和愧疚。双手用力的搅着衣服的下摆,唇瓣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韵。
许天一没看她,转过头继续睡。
这几天,她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偶尔睁开眼睛也是对着窗外发呆。
放空所有的思绪,将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