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落兮终于见到了古口含月,他看上去很不好,满脸倦色,可能是因为要来见她,他匆忙的收拾过,但落兮看的出来,这几日他定费了不少心。
“含月,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还好吧?他们没欺负你吧?”古口含月上下打量着落兮,叫人开了牢门,迫不及待的把落兮拥进了怀里。
“落兮,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落兮轻轻的摇摇头:
“含月,你不怪我欺骗你吗?”想到什么,落兮退出古口含月的怀抱,紧紧的看着他的眼睛:
“含月,我有没有连累你?王上有没有责怪你?”她是他选出来的,古口含日肯定把怒气发到他身上了吧?
“落兮,我没事,你别担心,他不敢动我的。”古口含月抬手抚摸着落兮的秀发,柔顺的触感一下子抚平了他纠结的心。
“落兮,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不能多说,但是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王兄他一时还不敢动你,你父亲那边已获知你的消息,想必他也不会允许,所以,只要我们适当的周旋,你肯定会没事的。”
落兮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怎么几天的功夫事情就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如果因为她一个人引发战争,那该如何是好?
落兮慌了,双手抓紧了古口含月的袖子,颤声道:
“含月,我。。。。。。我不要紧,你们千万不能因为我大动干戈,我承受不起的。我父亲,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看重我。我可以任你们处置,我。。。。。。”
“落兮,你说什么傻话,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我不允许。”古口含月心疼的吼道:
“我不管你是柳语溪还是落兮,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落兮,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落兮,你那么勇敢,不要轻易放弃,好吗?”一想到落兮为了逃婚,不惜长途跋涉,终于千辛万难的来到雪雾国,却又落得牢狱之灾,古口含月不仅后悔难当。如果当初他稍加关注,如果他在看清她眼底伤痛的那一刻多询问那么一句,是不是她就会是他的了?就没有圣女,没有这后来的一切?
落兮茫然的点头,一颗心忐忑不安。她不喜欢复杂,只想活得简单快乐。快乐已不知流向何方,现在简单也成了奢望。
“含月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对了,竹韵和映雪是无辜的,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们,可以吗?”
“好。”都这时候了,没想到她关心的永远不是她自己,古口含月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躯体里面,这样就安全了。
“落兮,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外面的人,我已经吩咐下去,会找几个宫女过来。可能这几天我不会过来看你,落兮,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记住了吗?”
古口含月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落兮连忙点头,她无能,尽惹麻烦,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
古口含月走后不久,果然进来了四个宫女,本就对落兮毕恭毕敬的牢头更加的卑躬屈膝,恨不得把落兮供起来。
四个宫女一进来就开始拾掇,床上的干草换上了锦被,不大的牢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落兮嘴角忍不住抽抽,她这是坐牢?
收拾妥当,四人又马不停蹄的吩咐人抬进来一大通热水,这下落兮欢喜了,已经三四天没沐浴,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烦乱焦躁的心在热水的抚慰中慢慢平静下来,一切还很难说,不能先自乱阵脚。
落兮换上干净的衣裙,开始了她苦闷而又安逸的牢狱生活。
古口含月与上方的古口含日正怒目相向,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同胞哥哥,那个自私的,狂妄的,无情的人,是他哥哥?不,他宁愿相信他是个魔鬼。
“我不答应,你赶快打消你的念头。”
古口含日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支的吼道: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对孤不敬?你别忘了,孤是王。”
“嗤!”古口含月嗤笑道:
“我怎会忘,你不是一直在不停的提醒我这个事实吗?王兄,以往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我把你当哥哥,但是,你不要以为我就能任你摆布。不要等把我那可怜的兄弟之情磨灭殆尽才来后悔。”
“混账,你是在威胁孤吗?”
古口含月扬了扬唇角:“可不就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并没有过去,反而在心底沉淀下来,慢慢的集成了一个脓包。很疼,却不能马上拔除,需要时间和契机,不然就会反受其害。
古口含日没想到一向恭顺的古口含月会突然发作,心中狂怒,却又奈何不得。
“你别忘了,她是风云国的人,身份还不比公主低,你还在妄想什么?”三国之间从不通婚,更何况是古口含月这种身份?
一抹伤痛自古口含月的眸中一闪而过,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他怎么放手?再说,他不允许她再受伤害。
落兮藏在心中的苦痛他懂了,那是被最亲的人的背叛和利用,她那么善良纯真,该是怎样的伤心绝望才使她远走异国他乡。这样孤苦无依的女子,怎么可以再去伤害?
“不管如何,我不同意,如果你一意孤行,相信我,你不会得逞。”古口含月看着那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毫不让步。
古口含日眸中几变,最终长叹一口气:
“王弟,我们雪雾国小民弱,扩张领土一直是咱们古口家几代人的心愿,你作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