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弈冷汗直流,跟无望子和离洛相处久了,这么文绉绉的说话实在拗口的紧。
不过没想到这凤凰族的凤主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实在出乎韩弈的意料。
在韩弈的心中,像那种古老的神族,又有落辰这种身份的,就应该是跟落辰旁边的鳌烈一样,眼睛鼻孔全部长在头顶上,一副欠揍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行人鱼贯而入,看的无望山的虾兵蟹将们目瞪口呆的。
平时来无望山做客的都是无望子的仙友,还从没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俊男美女呢,一时间连韩弈都倍觉不可思议。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呢?
无望子抖着雪白的胡子屁颠屁颠的赶来,刚刚坐下的几人又站起来寒暄一番,韩弈在一盘听得直翻白眼。
主位上,一身白衣、白发、白胡子的无望子右手捋着他长长的胡子,冒着精光的小眼睛在鳌烈和左木风身上打转,探究而寻味。每每转到落辰身上时,眼底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韩弈一双眼珠子也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自家师父今天很反常,说不出的反常。
一直没说过话的鳌烈在这时开口了:
“仙翁,晚辈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老人家已经心中有数,还望仙翁成全。”
尽管鳌烈已经很恭敬了,但是韩弈觉得那人还是讨厌的很,明明有求于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却像是在吩咐人一样。
啧啧,果然是神族,谁也不放在眼里,傲慢的光明正大。
无望子并没有立刻答复,他先看了眼落辰,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左木风:
“左贤侄来此的目的呢?老头子可不相信你提前来是为了陪老头子下棋的。”
左木风站起来,长身玉立,俊逸非凡,无望子看着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
左木风道:“仙翁,木风奉师命前来,除了给仙翁贺寿,师父并没有其他交代,只说一切随缘。”
左木风倒也实诚,除了韩弈和玉阮玉妩,甚至是左木风本人,就只有无望子,落辰和鳌烈明白那句“一切随缘”是什么意思。
鳌烈侧首看了眼左木风,眼底的寒意一闪而逝。
左木风微微抬了抬眉梢,鳌烈的敌意从何而来?两人不过点头之交,也没有产生过矛盾啊?左木风很不解。
“既然如此,那各位贤侄就安心留在无望山,等老头子的大寿过后,好好陪陪老头吧!”
什么?
寒意差点一个趔跄,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师父的意思是让留他们常住?
没搞错吧?好多狼啊!呜呜呜,我的师妹。。。。。。
韩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老头到底什么意思啊,不行,抽空得好好问问。
“多谢仙翁美意。”几人异口同声,气得韩弈恨恨的别过了眼。
无望子:“弈儿,带你几位。。。。。。呃。。。。。。客人去萧雅峰安歇吧。”
韩弈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这老头到底什么意思?
离洛的天绝涯是通往萧雅峰的必经之路,他这恨不得把亲亲师妹藏起来呢,这老头倒好,把狼主动送上门了还。
“师父,迎客峰徒儿也收拾出来了,不如让殿下,凤主和星君去那儿好了。”
韩弈心底歼笑,迎客峰与天绝涯一东一西,依离洛十天半月不出殿门的性格,要碰上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啊,哈哈哈。
无望子瞪了韩弈一眼:
“为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墨迹啥,赶快去,怠慢了贵客看我怎么收拾你。”
完了完了,韩弈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屈服:
“几位请吧!”
落辰经过韩弈的身边笑着摇了摇头。
鳌烈经过韩弈的身边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左木风经过韩弈的身边疑惑的看了看。
迎客峰难不成有什么古怪?
那么幼稚的心灵,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来了,韩弈更加悲愤了。
一腔郁闷的他没有注意到一位美女经过他身边时的欲语还休。
韩弈本来打算带几人驾云过去,不想左木风赞叹无望山风景如画,非要徒步前行,另外几人也一致赞同。
韩弈不好多说,总不会那么巧吧?
再说他当年突破至上仙可是花了半年,离洛才闭关四个月,还早呢!这么一想,韩弈轻松多了。
可是他不知道,老天爷最近看他不爽,非要耍着他玩。
无望山最大的特色就是峰峦叠嶂,云雾翻腾,确实有一种仙境的感觉,跟左木风他们的无极山有很大的不同。
一行人都是年轻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缔结友谊,倒也乐得逍遥。
只是鳌烈的心思显然不在游玩上,不过就他那副模样,脸上一直就一个表情,除了落辰,也没人看出他的异样。
本来离洛的天绝涯除了山势险要、怪石嶙峋和寂静外也没什么别的值得注意的,可是自从被韩弈修了那条华贵的大理石云梯后,档次明显高了好几级。
每条大理石都是用灵力直接固定住,看似悬浮在空中,其实非常稳固,蜿蜒盘旋。从云梯下经过,你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要看看那尽头是否有人悄然而立。
韩弈每次经过都会望望他的亲亲师妹是否已经出关,是否在云梯的顶端幽幽的看着他,但是他每次看到的都是云梯那端离洛孤零零的寝殿。
“韩师兄,是谁住在崖上啊,这云梯可真漂亮?”玉妩指着天绝涯问韩弈,一双水眸忽闪忽闪的,纯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