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也理解不了自己,干什么情绪这么激动,只要窦骁提起她这几年具体的生活状况,她就会不舒服。
说到底,年年也是有些后悔的,她无数次的设想着,如果当时她知道了自己已经怀孕,她到底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会不会为了孩子妥协。
“你不许再这样说,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难受,我现在告诉你,我很不舒服很难受,你满意了吗,再也不许说生啊死的,你听清楚了吗。”
窦骁现在最恐惧年年提到关于死亡的话题,他受不了,忍不了,没有勇气面对。
“那你也不要在怀疑、试探,我这几年到底是怎样生活的,我不相信你没有调查过,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艰辛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生活,如果你嫌弃我在酒吧里工作过,你大可放我离开,你知道我是不会纠缠你的,如果你接受了这一切,求你以后不要再问,行吗?”
年年的情绪突然失控,她好像在发泄淤积已久的不满,到底是窦骁的那一句话、哪一个词,激怒了年年,可能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吧。
不过,显然窦骁是被吓怕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年年的问题,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求饶。
“我只是,只是······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年年从未受过那样的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不许胡思乱想,是我不好,以后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别生气了,丫头。”窦骁觉得自己这一天过的可真够憋屈的。
年年沉着脸,叮叮当当的收拾好厨房,连一个目光都懒得施舍于窦骁, 都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咚的一声的关上房门。
懊恼的窦骁守在门口,拍着自己的脑门。
门里的年年,也直跳脚,怕被窦骁听到不敢喊出声,只能做着口型像是大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真是没有脑子,干嘛为了小事发脾气,这回好,你硬气,你有种,使小性子,接下来可怎么收场呢。
年年控制不住的情绪,将自己推向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和窦骁闹脾气,她后悔了,她担心,窦骁是否还能和以前一样的包容她,可是年年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话,那不是她发脾气胡言乱语,那就是她的心声。
窦骁守在年年的门外,徘徊着,窦骁想对年年说自己并没有恶意,他不过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她过去几年的生活而已,可还是他猜想年年是不会相信他的,不过,这门怎么突然又打开了呢。
满脸是泪水的年年,傻傻的站在门前,闷声不说话,只是哭着,:窦骁紧张的握住年年的肩膀,强迫她站直了抬起头,关怀的问道。
“怎么了,年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窦骁手忙搅乱的安慰着年年,不知道该问什么,窦骁不停的擦着年年脸上的泪珠。
“我不想生气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语气态度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怪我,我不是有心要跟你发脾气的。”年年哭的太急,有些抽搐着,正好配合着她讨好窦骁,承认错误。
“没有,我不生气,我们讲和,我们再也不怄气了,乖,”窦骁心里叹气,他抱过年年在怀里,不停的拍着年年的后背。
窦骁哪里会猜不到年年的转变太快的缘由,说到底他还是有责任的,年年之所以会情绪激动不能控制,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自己所给与年年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罢了,所以年年会不自觉挖掘突破的机会。
“你不会记我的仇,对不对。”年年再一次向窦骁确认。
“对,我说话算话,不要哭了,你会吵醒囡囡的。”
窦骁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年年,一直到她累了困了。
年年的这场脾气风波,终于死在窦骁的安慰下,风平浪静,却在窦骁心中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程敏慧的画展准备的一切顺利,就只等待时间一点点接近,如今的会场被封闭起来,里面的事情,神神秘秘,捕捉着人们的好奇心。
程敏慧,面对自己精心准备的会场,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那些包装下的画作,是程敏慧多年的积攒,是她的心血,是她的骄傲,她下定决定展出这批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窦骁讽刺抨击的准备,她更愿意倾向,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有新的启迪。
为了对年年的承诺,窦骁还是辗转搞到了邹靓靓的联系方式,他更了解到,邹靓靓近期就会回国,这样的消息对窦骁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她的回归,必然会对年年和他的关系造成影响,可是窦骁又意思没有应对之法。
年年拿着邹靓靓的联系方式,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不能坦白的原因,何况,年年离开的这几年,她不了解靓靓的变化,不知道她是否生她的气,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理她。
年年不晓得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想联系邹靓靓的,年年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她想利用朋友的心思已经很明显,更准确的说,年年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够支持她一路走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除了靓靓,年年的心里根本没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