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问,可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更没有要停手。反倒是直接撩起她的下摆,大掌顺势探了进去,把住了她一边丰盈。他像头出闸的野兽,急切有力。
晚吟惊得倒抽口气,眸子润得几乎能浸出水来。
他这么做,她能不醒吗?他居然还能问得这么若无其事。
不等她想,他的吻更炙热而激狂。像张天罗地网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到她唇上来。晚吟招架不住,下意识要去推他,却被他反手一扣,双手就被压在了头顶。
她无助而脆弱的样子就像个被禁锢的小猎物,而他则是猎捕的雄狮,轻而易举就能将她逮住,一口吞噬掉。
健硕的胸膛,令人血脉贲张的肌肉都贴在她身上,她难耐的弓起身子,他的激狂和强势都清晰可辨。晚吟也禁不住想起那晚的事,心下颤栗得厉害。可是……
不可以?
这里是医院。况且,孩子就在一旁。
“连祈烨……”她低低的叫他的名字,扭动了下身体。
他闷哼,从她发丝间抬起头来。双目灼灼,闪耀着野兽的光。在安静的病房里,他的呼吸都让人心惊肉跳。晚吟一颗心仿佛要蹦出喉咙,只觉得他的眼神灼得像一团火焰。
“小羽毛就在旁边……”五指蜷曲在一起,手心里全是细细密密的薄汗。
连祈烨注视她良久,眼神深邃迷离。终究,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手腕,而后,伏身而起。他就坐在床沿边上,脸上还是散不去的**和压抑,那雾霭朦胧的情潮将那张脸衬得越发的魅惑人心。
晚吟心潮撼动,坐起身来,赶紧拉整齐自己的衣服。偶尔,连祈烨朦胧的视线扫过来,她呼吸微顿,紧张得口干舌燥。
“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再开口,他的语气,已经平静无波。仿佛刚刚的情潮都已经隐退,只有他略微紧绷的肌肉,彰显出一切。
“不要。”晚吟轻摇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飞快的别开视线。将注意力落在孩子身上,“我要在这儿陪他。这两天他都是醒醒睡睡,都没和他好好说过话。”
她必须要孩子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她。这样小羽毛才会安心、不害怕。
“我留下来陪他。”他很怀疑,她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不用了。倒是你,赶紧回去休息,每天都是忙不完的事。”晚吟看他一眼,催促。
“今晚我留下,明天休假一天。”
“对了,你伤好了吗?有每天都按時换纱布和药?”
连祈烨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这几天她的注意力全在小羽毛这儿,即便是他陪她一起待在病房,她的心思也顾不到他。
“当然没有。”晚吟回答得理所当然,伸手要去卷他的袖子,才触到他的皮肤,那热烫的温度让她骤然想起刚刚的事。面色一红,手微颤,抿了抿唇,才说:“让我看一下。”
“嗯。”比起她,他倒是坦然得很。
卷起袖子来,纱布包得很专业。晚吟笑了一下,“景容帮你包扎的?”
“嗯。”她又没空。
晚吟用食指在上面试探的碰触了下,抬头望着他,“还痛吗?”
那眼底的怜惜,让他深了目。
“不痛。”
晚吟瞥他一眼,“我不信你。”
“为什么?”
“你最习惯嘴硬。就像腿痛一样,你也照样说不痛。”晚吟觑了他的腿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来,抿了抿唇,换了个话题,“那天,我听之前一直照顾你的护士提起你的腿……”
连祈烨身形微僵了一下,抽回手,没有出声。
晚吟当然看得出他的敏感。她不想多事,可是,却总觉得他心上有道伤疤,時常折磨着他,让他遭受着煎熬。
不想故意揭开他的伤疤,可是,心里的结若是不说出来,又怎么解开?
“你膝盖上,现在还留着一颗子弹,是吗?”终于,问出口。
连祈烨眸色深远了一些,薄唇抿成了一字型。他没回话,只是盯着前方苍白的墙面。
望着他变得冷峻的侧面线条,晚吟不死心的继续:“连祈烨,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愿意正视你的问题?我听护士说,你的腿只要把子弹取出来……”
“说这么多,你想知道什么?”话,被他倏然打断。他转过脸来,望着她,眼神冰冷而锐利。
晚吟愣了一瞬,回神,明澈的双目回视他,“别这样看着我,我说这么多没有恶意。”
他神色依旧,没有丝毫缓和。
晚吟轻叹口气,“连祈烨,把子弹取出来,你的腿会好起来。何必让它留在里面,時刻折磨你?”
“因为……它会让我记得当年的痛。”
他的答案,晚吟并不意外。可是……会是什么样的痛,让他時至今日,都如此放不下?
“事情都过去了,你这样耿耿于怀,放不过的只是你自己。”
她的劝说,对他来说,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哼笑一声,他双目含笑,望着她的眼,“你来猜猜,这颗子弹是谁打进来的……”
明明在笑,可是,却让晚吟莫名的觉得冷得出奇。
她摇头。
他哼笑,神情间是从未有过的寒冷,“是我妈,她想杀了我。”
他的答案,让晚吟一震,不可置信的捂唇盯紧他。
眼前浮现的都是他每次提起父母時,那温柔和沉醉的神情。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很爱,可是……
被自己最挚爱的亲人,用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