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那一刻带走小羽毛時，你想过我是小羽毛的母亲吗？”她强势的反问。
他眸色缩紧，无话可说。
过去的错误，已经在那，无从更改。
他能做的，只有弥补……
“如果，我娶你，是不是……”
“别说笑了？”他的‘如果’被晚吟寒着心打断，“连祈烨，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绝不嫁你这种混蛋？”
连祈烨箍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那力气，仿佛要将她揉入血骨一样。
从来，他没有像此刻这样挫败过。
一个明知道不能留的女人，偏偏疯了一样想要留住，却无助的找不到方法……
他渴望的那丝亲情，她却说，和他无关……
和他、无关……
“司机，停车？”晚吟挣开他的桎梏，摁了车内传声筒。
一刻，她都不想再呆下去。
没有听到他的命令，司机万万不敢停车。所以，不管晚吟在车厢里怎么闹，车还是照着路线走着。
“叫他停车？”终于，晚吟累了，将突破口回到他身上。
他靠在车窗上，怔忡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那讳莫如深的眸子，让晚吟窥视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连祈烨？”他的忽视，让晚吟有些生气，不由得扬高了声音。
“拿掉，还是生下来？”他转过脸来，突然问她。
那沉郁的眼神，让晚吟愣了一下。下一瞬，从唇间蹦出两个绝情的字眼，“拿掉？”
他的手，捏紧成拳，“生下来。”
三个字，却明显的沉积着压抑的痛苦。
她一震，报复姓的再回：“不可能？”
“孩子……是无辜的？”他嗓音暗沉，涩然。一贯高高在上的他，此刻，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恳求。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
让他和自己一样痛苦，难过。
可是，为什么此刻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报复后的快/感？
“我也是无辜的……你利用我的時候，有替我想过吗？”她再次搬出他过去犯下的错误。
他语塞。
无从反驳。
下一秒，他再开口：“把孩子生下来，小羽毛……我让你带走？”
“只要你生下来，从此，我可以和你……”他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接下来这句话说得完整，“再无、关联……”
即便……
这辈子，他真的要孤苦一生，但只要知道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他的孩子，那么……
荒芜的心，也会多几丝安慰……
晚吟怔忡的呆住，怔忡的看着他，怔忡的落下泪。
明明自己好几次都说出‘毫无关联’的话，可是，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胸口，却是那样痛……
痛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哭？”看着她的眼泪，他突然探手就将她抱进怀里。
那温暖的胸膛靠过来，晚吟心头惊颤，眼泪再忍不住，流得更厉害。
心头一紧。
连祈烨下意识收紧双臂。
“告诉我，为什么哭。”她的沉默，让他有些失去耐心。心底抱着一丝期待，哪怕知道那是渺茫。
“……”她只是摇头，眼泪破碎。那冰凉的泪，让他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如果，你不希望是这样……刚刚的话，我可以收回来。”他动手替她擦眼泪，双目却 灼灼的盯紧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要的答案，他在等待的答案，是什么……
晚吟也不回答，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低下头去掰他缠得紧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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