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告诉他,毕竟她先答应了那个人异界之剑定天下。
指尖微微痉挛了下,凌姿涵深深地吸了口气,迅速换上往日的精神模样,偏头垂眸地看着他,道:“六哥告诉你了?呵,能不问我吗,我已经答应了不说的。”那个条件,只有她和先生知道。
轩辕煌抬头凝视了她一会儿,眸光中突然闪过些什么,转即笑了笑:“不为难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他伸手朝前头指了下,“去那边看看吧,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松了口气,凌姿涵继续推动轮椅,朝前头走去。
身后,严修远朝流云递去询问的眼神,流云盯着凌姿涵的背影,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转向严修远,徐徐摇头。
严修远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两人走着,那气势很难让人忽视。引来不少姑娘的频频侧目,还有几位胆大的,在这种开放的民风下,甚至含羞带怯的走到了他身边,将绣着姑娘名字的手绢塞到了他怀里。
而他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吓得姑娘捂脸逃跑。
一侧的流云抿嘴偷笑,这样的严修远实在是好笑。
前头的凌姿涵和轩辕煌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同时回头,朝严修远看了眼,然后表情古怪的互换了个眼色。这令严修远惊的眉梢直跳,尴尬的使劲咳嗽两声,却见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凌姿涵从旁边一个买面具的摊位上,买了个鬼面丢给流云,“给他戴上,这家伙太招摇了。”
“噗嗤——”
几道笑声同时传来,流云忍俊不禁,离得近的摊贩也低头闷笑。
严修远被笑的尴尬,两眼紧盯着流云手中的鬼面,瞪圆了眼睛,好似在说:你敢往我脸上套,我就让你好看!
“带上。”醇厚清冷的声音传来,邪魅中透着严厉。
严修远一听主子发话了,那神色立马变了,摆出壮士扼腕的表情,痛苦的闭着眼睛,朝流云点了点头。
流云眉梢一挑,伸手就把那东西卡在了他脸上,并嗔笑说:“瞧你那表情,不就让你带个面具吗,有什么好不情愿的,别弄得弄得好像要让你去阴曹地府似的。我家主子还不是看你无法面对姑娘们的媚眼,怕你脸皮子薄,弄得狼狈……”
“流云,你是不是也想带一顶?”凌姿涵的声音微带笑意,她伸手指了下与严修远的面具是一对的那个,戏谑的说:“这个也不错,你要吗?”
“小姐,你又拿我开玩笑!”
“我可没有。”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异彩,凌姿涵狡辩道:“我以为有人让流云改变了,原来是我的错觉啊!呵呵,不过……流云,不觉得自己的话变多了吗?”
流云心下一怔,下意识的收住想说的话,抿着唇瓣没在吱声。
的确,她的话是多了些,难怪小姐会误会。
误会吗?
一经提醒也突然发现了的严修远抬头看着流云,打量了一番,藏在面具下的唇微微扬起,露出的眸间,一瞬涌上许多复杂的无法言说的情绪。
“好了,卿卿,别闹他们了,去那个摊子瞧瞧。”轩辕煌打了个圆场,并指了下一个买饰品的摊位。
走近,凌姿涵发现这个摊子上摆满了各色香囊,手串。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玉石,珠宝,但也都是天然佳品,没有经过过多的人工雕琢,极为质朴。
“二位客官,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
买东西的是个老爷爷,须发苍白,眼神矍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没有商人的奸猾,倒和邺城的民风一般,质朴中透着些幸福的味道。按理说做这种小生意的转不了多少钱,除去什么保护费、税收一类的,也够全家温饱的,可看老人那身洗的发白的布衣,凌姿涵不觉疑惑,一边挑选香囊一边问:“老人家,你这些东西,都很精致,按理说会有很多生意才是。”
老人看了眼凌姿涵一行人,呵呵笑道:“公子夫人都是外乡人吧!难怪夫人有所不知,我们邺城自从那位来了,我们这些商贩就连摊子都很少出了。”老人再说“那位”的时候,伸手朝天作了个揖。
几人立刻明白了,老人所说的“那位”,是指宸帝。
“那位在行宫中,难道还不准你们出摊子吗?”凌姿涵拿起一个挂着勾玉玉坠的紫色香囊,仿佛话家常般的与老人家说着。
却引来老人家担忧的眼神,“这位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老人就频频朝轩辕煌使眼色,大概是想让他制止凌姿涵的话。不想,这位公子没有阻止,反而问了句更离谱的,“你们也有怨言吧!”
“小人那敢!小人一家都是老实人……”
“这年头老实管什么用,邢老头,你家的地若不是被姓阮的那霸王给征去了,你至于出来卖这些东西吗!摆大半个月的摊子,还不够那霸王的狗腿子来收一次保护费的。全是一群脏良心的狗东西!”旁边编草鞋摊子上的小伙子气哼哼的说着,话音落,还将编了一半的草鞋摔在了地上,以表愤懑。
老人家似乎被这小伙子给吓着了,忙不迭的让他噤声,并朝凌姿涵他们行礼道:“公子夫人莫听信他的话,这小子是我们邺城的酸秀才,平日里就……”
“你叫什名字。”轩辕煌玩味的看了眼那秀才,声音隐藏威严。
酸秀才吗?他倒觉得不如改了叫狂秀才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生姓何,名铮。”
“铮铮铁骨?好名字。”
凌姿涵淡淡的说了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