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二人修行时就去找道人,闲来无事便回到朱紫别院,前后一月下来,在外人看来,直似这一男一女皆是郎飞的徒弟,而那憨厚道士却成了苦力一般。
琼心性格怯懦,小蛮性情灵动,一来二去,小丫头倒成了大姐头一般的人物,叫琼心往东,他绝不敢往西,成天跟在小丫头屁股后面,嬉水游山,将这紫青别院到沉香别院途中的景致、有趣之地玩了个遍。
又一个月后,略过王一带着二小下山省亲不提,单说郎飞起早,走出房来,正在楼下前厅闭目打坐,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异响,紧接着眼前一花,但见一道七彩光华由打外面“嗖”的一声扎入怀中。他吃了一惊,仔细看时,竟是那消失了半年多的小羽儿。细细打量一眼,就见它萎靡不振,一双鸟眼迷离无光,搁郎飞怀里,摇头晃脑的就往他腰间灵兽袋钻。
“小羽儿!”郎飞喊了一声,未见答应,又见它宛如平时喝高了,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生恨,抖手给了鸟头一巴掌。“你这惹事的扁毛畜生,一走就是半年之久,都干什么去了?弄成这幅醉鬼像。”
小羽儿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迷茫像,也不理他,撅着鸟屁股就往他腰间拱。见此,郎飞无可奈何,只得解下灵兽袋收了它。
一日,二日,三日……一转眼半月过去了,直到道人带着小蛮与琼心回转,仍旧不见小羽儿苏醒的迹象。郎飞一面好奇小羽儿这半年都去哪了,一面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安,想到它之前的那一副茫然像,委实有些担心。
如此又有半月功夫,已至夏末秋初时分,郎飞来到这积雷山上已有将近一年之久,这一日他正坐在院中小酌,闲看些残花翻飞,远鹤扶摇。可巧王一给二小放了一天假,趁着他们俩四处顽皮的空,来到紫青别院寻郎飞做耍。
转入门来,二人还未打招呼,郎飞一抬头,就见有打外面又走进三个人来,他不禁一愣,站起来,蹙眉道:“他们是?”
“嘿嘿……来,来,来,云方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拉过三人最前面一个五官端正,中等身材,身着一袭绛紫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来。“这一个,法号妙江,乃是悟影师叔的高徒。”
“师兄好!”妙江子淡然一笑,对着郎飞打了个稽首。“师弟好!”郎飞还礼。
见此,王一又将后面二人引至前面,指着左面一个五短身材,有些许秃顶的半大老头道:“这是妙夜师弟。”话罢,又指向右面一个年约三十岁、脸上稍有几点雀斑的宫装女子道:“这一个是妙春师妹。”
三人见礼毕,郎飞细细一琢磨,不禁微微一愣。“好嘛,春江花月夜,一个不差,全到齐了。”
“嘿嘿,这样一来,咱们积雷五雄可到齐了。”道人哈哈一笑,自须弥带摸出一坛金泥封口的老酒来,往玉几上一撴。“跟你们说,这一坛子陈年桂花仙酿,乃是我前些时日下山,自那老魏国后宫酒窖中偷来的,论窖藏时日已近百年之久,虽说凡间之酒灵性稍差,可这滋味嘛,却非一般灵酒可比。”
说罢,抿了抿嘴,一一扫过面前四人,又道:“想咱们空有积雷五雄之名,虽在弟子中偶有流传,可一向不曾聚首结交,正好今日有闲,不如借此机会,大家亲近一番。”
“不错,向日里总听人提起咱们,若大家只不过互闻其名,却没什么交情,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正该趁此机宜好好亲近一番。”妙江抚掌赞同道。
秃顶老者点点头。其身旁的宫装女子亦做个万福,道声:“恭敬不如从命!”
五人里面,郎飞与王一、以及妙江子乃是核心弟子,其余二人不过寻常弟子。礼让再三,郎飞做了主座,王一与妙江子左右相伴,秃顶老者与宫装女子坐在对面敬陪。
郎飞又弄了些下酒的肉脯,便宜菜蔬。五人一边喝,一边畅谈起来,一开始,话题先由入门之时的考核说起,渐渐的,随着大家酒性愈浓,由修行之法,到地北天南,再到宗内大小趣事,修真轶闻,五个人越说越投机。
转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微有几分醉意之时,妙江举杯饮尽,向前一凑,扫了旁边四人一眼,小声道:“你们听说没?”
见他如此表情,四人自然知道定是什么趣事,遂凑头靠近,静待他细说。
妙江见此,微微一笑,道:“月前,我奉师命西去潟湖岛取一物,偶然经过玄火宗外三百里的修仙坊市,那时天已蒙蒙黑,便打算在坊市中暂歇一晚。待寻到住处,已是入夜时分,左右无事,我便去到酒肆中饮酒。正吃着,却听到隔壁雅间中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议论声,听得“玄火宗”、“圣火”词眼,我心中一惊,遂凝神细听。”
说到这里,中年道人咧嘴一笑,卖个关子道:“你们猜我听到什么了?”
四人摇摇头,王一等不急,一拍大腿,急道:“怎么这么罗嗦,快说,快说。”
妙江嘿嘿一笑,继续道:“原来对面乃是玄火宗的门人,从他们的谈论中,我模糊的揣摩出一件奇事来。”说到此,道人顿了一顿,又饮了口酒润润嗓,道:“半年前玄火宗驻地出现一只神鸟,说此鸟通灵,身披七彩虹羽,脚踏九色祥云。吸一口气,万里无云,扇一翅,九州生风。嚯,这一来,玄火宗的众多长老们好似疯了一般。如此神鸟,谁不想收为灵兽!闭关的出关,教徒弟的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