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柔来到了齐瑞泽的卧室里,这与曾经两人的新房的另一端,猜也知道,他曾经是多么的厌恶那抽姻吧。最近齐瑞泽一直熬通宵,第二天一早依然精神抖擞的去上班,也许是得了一空隙吧,今天竟破天荒的没起早。当心柔来到房间时,正好碰上了挂着睡衣站在中间正正等她。唉,真是好命!
心柔面无表情的来到衣柜,拿出衣服,但一眼睛还是无可避免的碰上他赤裸的时常锻炼而结识的胸膛。不由自主就会脸红,这不能怪她啊,曾经的璇漪荡漾在心头,一直也来她都与男子保持距离,即使有人也不记她带着孩子追过她,但她的心思从没放在上头。这下突然一个转弯,猛男就在眼前袒露,而且又是那么英俊的人,只要是女人都自制不了心跳加速。眼不见为净吧,一抬头就是他讥讽的眼神,无疑找气。瞄着地上吧,工作不也不用干了吧,而且你一低眼,那样子又好像正好盯着了别人特殊部位。呃——
心柔拿着西装来到这个刚站起来的人,见他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动作因刚睡起而僵硬。在如雾般的阳光线影中更是一身颓废的致惑。两臂微张,正等着呢——
还真是好命啊,心柔认命的开始了专职女佣的工作了。对于每天都上演的魅惑,心柔的脸色由深红变得微红了,不停的叮嘱自己,当给旻旻穿衣的,不怕不怕——儿子、儿子。
干活练就的瘦骨微粗的手指正细心的打领带,目不斜视,只盯着领子。每天都有一种未有的感触——曾经,两人是夫妻时,他从来没有在新房里过过夜,这样没有仪态、慵酣的神情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从没有为自己的丈夫打理过外表,这,曾经的夫妻和谐幸福的幻想,没想到竟在今天,彼此这样的身份下,竟然能亲手为他打理,那熟稔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妻子常做的事。可是两人终究是不同路。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女佣,一个他认为该在齐家赎罪的女佣——
“好了。”心柔放下手指,垂眸低头的打算退下。
“呃?好了?哦,不好意思,今天我不上班,不穿西装,休闲式的就好。”
怎么不早说!心柔猛地抬头瞪着,可眼前的男人依旧微闭着眼,微张着双臂正等着。那明显的笑意让她的怒火不由的上冒。好,好,好。就当是孝闹脾气。
她忍住想使劲儿扒猪皮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在继续温柔的“扒皮”工作。现在她的“内功”脸的不错,动不动就深吸吐纳。
儿子、儿子、儿子——拿着衣服来到他面前站定,一头乌发正好齐他的胸膛,身骨瘦弱,就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原来她都这么瘦啊——
一低头正好能看见鼻挺,有着细细的汗珠,耳跟微红,属于她的气息近身,呼吸是那么近、与热。让他心神一阵荡漾。
在晃神之际,他突然开口道:“你在嘀嘀咕咕什么?”这女人老在整个时候嘀嘀咕咕,今天算是听懂了,估计也是被气的脱口而出了吧。
“啊——”心柔吃惊向后退了一步,手捂着嘴——不会吧,他听到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儿子了——”他跟着逼近了一步。
“啊没没,我没那么说、说,我——”
“哦,是我耳朵有问题?”挑眉疑问。
“不不,我是说饿了——谐、谐音而已。”一步在一步后退着。噔,靠上衣柜的门板儿。
退无可退!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心虚了吧?”充满邪气的笑脸接近。
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心柔早就不受控制的红的冒烟儿了,但也就那么一会儿,就在他轻佻的用手指支起的她的下巴。一手撑在颈侧。这熟悉的场景让她如掉进了冰窖里。趁他还没说出下一句话,她的脸色已恢复苍白。平静的盯着他,道:“我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再妄想,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在耍我了——”
是的,在头一天里,他就是这样拨弄着自己心神意乱,然后在冷冷的揭开彼此的伤疤。
“还真以为你清高的很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不会以为我要碰你吧?哈,你那么下贱,我就是碰妓女,也不会碰你——”
句句犹言在耳,怎能忘记!
嘲笑讽语,她不怕,只恨自己的心智不坚,竟又掉进她的陷阱里受到嘲弄也是活该。她不会,也不能在犯同样的错误。
“哦?是吗,可是这次我突然才发现——你真的挺美的嘛。”说着随手一摘,她扎住的头发散开来,垂至肩上。一股发间的清香也散开。古典的瓜子脸,秀眉清目,让人垂怜心动,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有女人味儿了。捻起一丝乌发,凑近一闻,声音沙哑的撩拨道:“好香呐。又让我想起来曾经的你是那么的柔软啊。”
“噢,原来齐先生会对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感兴趣啊,真是品味‘奇特’啊。”几天前他说得话由她说出来,额外的轻松,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呢。
“你——”对着她面不改色的表情,让他不舒服。
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紧紧的逼视着,她能够看的到他两眼里熊熊的怒火,好似恼羞成怒,他怒什么,气什么,她自己贬低自己不好吗,还是没按他的剧本走让他失去了兴致了。
双眸的清明与自然,她一脸的不在乎,麻木了吗?可他想看见她挣扎的样子,凭什么她可以若然自处,而让他夜夜不能安眠。
忽道:“你以为是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