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他眼前的女人也叫顾兔兔。

当时莫可辛嫌弃这个名字太二,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和顾兔兔同名的人。

顾兔兔……

六年之前的他,在一切发生后全部变了天……

……六年前……

雷庭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任何反应的能力,他无助地逃离了机场。

躲在一个小旅馆里,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出口。

他不敢出门,外面全部是等着看他笑话的记者。

旅馆里潮湿,阴冷,完全就不是之前的五星级酒店可以媲美的。

他一个人呆了整整一天,等到夕阳西沉时,他告诉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必须去承担。

他躲躲藏藏一个月,最后联系上莫可辛,才得以到香港避难。

他现在在香港的第一天,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容貌秀丽,没有一丝世俗气息的女子悠然地朝他走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回头多看了那个清秀女人一眼。

正巧,顾兔兔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眼万年。

顾兔兔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雷庭,可是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那抹隐隐的疼痛似乎在她的骨髓深处蔓延。

她捂住胸口,努力调整不安的呼吸。

晚上十点,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室黑暗,顾兔兔身着悠闲的浴袍,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清水,冷冷地俯瞰着香港的繁华的美丽。

一点点的灯光,在流动着,凝聚着,仿佛穿成一整串华丽的珠宝,在黑暗中,丝毫不逊色。

倏然,门铃声响起,她没有点客房服务吧?

脚步迟疑片刻,顾兔兔利落地翻到门后,职业的敏感,让她任何动静保留着最后的一份警惕。

“谁?”明显警觉的声音。

门外似乎传过来一声低笑,似乎是风吹过的声音。

门外传来服务生古板老实的回答:“顾小姐,您有东西跌落在柜台,现在为您送来。”

顾兔兔耸耸肩,脸颊上泛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丢东西这种事情,她好像不是第一次做了。

柏原滕总是说她长不大,像个孩子一样。她只是笑笑,没心没肺地说,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

手,轻轻地覆盖在那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该死的!

究竟是哪个白痴小言情作者告诉她,只要xxoo过,就会一夜中奖的!

坑爹的!

除了痛!还是痛!

痛得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那种骨肉相离的瞬间,触动了她每一根不怎么敏感的神经。

老佛爷只是将蓝色小药丸放在她面前,告诉她,那颗药丸会让她忘却以前的记忆。

吃下药后,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她就不再是现在的顾兔兔。

前提是,她生下老佛爷要的继承人之后。

继承人……

她的头发都快急白了!

手轻轻地触及门把首,下一刻,轻轻扭动,解锁,打开门。

门刚刚被推开一条细缝,她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光影,一道过重的力道,几乎将她的双手猛然锁住。17245411

她想要挣扎,却是失去了先机。

愤怒地盯着黑暗中的人影,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来人似乎不怎么着急,倒是十分享受这片刻瞬间。

他细细婆娑着那细致的脖颈,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温热的呼吸随意散落在女人那微微跳动的锁骨上。巧顾字这庭。

“女人,你真香。”

完全是一个陈述句,没有任何怀疑的成分。

顾兔兔第一次觉得她的理智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是该给这个登徒子一拳,还是断了他一根肋骨呢?

她的大脑迅速转动,手中的动作也不再迟疑。

一个逆风双腿上踢,借着男人的支撑,脚从墙上扫过,男人本能后退一步。

顾兔兔得以脱身。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立刻伸手回脚,想要抢回颓势,十几个回合下来。

两个人竟然不分伯仲!

雷庭眯眼,这个女人,身手不错。

黑暗中,两个人的动作丝毫不受限制,你进我退,你进我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几个回合过后,两个人从门口一直打到了客厅。

一个不小心,竟然到了沙发附近。

雷庭吹了声口哨,轻佻出声:“喂,宝贝,不小心伤到脚了,哥哥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听惯了香港本地的方言和英语,顾兔兔一时听到普通话有些难以适应。

雷庭似乎怕她不懂,还特意用日语再说了一遍。

“闭嘴!”

这样的男人忍一次就够了!

上一次是她瞎了眼,才会找他这种毫无绅士风度,更不懂得廉耻为何物的男人借种!

利落的右腿伸出,不过,顾兔兔一时心急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沙发,等到她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

她等待着预计中的疼痛,不过,那抹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她的脸立刻羞红!

瞪眼一看,她的脚正被雷庭握在掌中,没有忽略那抹审视的yin荡目光,她想要收回脚。

一个用力,整个人顿时失去了身体重心。

下一刻,顾兔兔被他完全扑倒。

那背部柔软的沙发提醒着她,现在,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记起她了吗?

还是,他早就忘记了她?

雷庭,是木材拓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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