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梦迷迷蒙蒙,睡得不太踏实,大约是一场大彻大悲伤了神,苏浅整个人醒来时,一派飘飘然的感觉,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这个现实中,还是继续沉静在自我编织的梦境之中。迷蒙的视野中,一片金色流光四溢着,刺痛着睁不开的双眼像流泪,反射性的张开手掌,规避着阳光过于耀眼的锋芒。几番调试后,渐渐适应了周遭的环境,缓缓地浏览着映入眼帘的食物,想把周围分辨个清楚;待自己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望出那敞开的窗棂,苏浅才发现那窗外的日头早已过了三竿之高。

第一次体会了日上三竿的慵懒,未褪尽的倦意又一次反噬回来,不自觉地伸了伸个舒服的懒腰,然后又揉揉自己略带不适的眼睛,干干涩涩的,似乎昨晚把泪腺用过度了,现在生生发痒发酸。

床边空空荡荡的,苏浅眯了又眯眼睑,压低着视线把四周确认了一番,的确没错这是阿悟的房间里。刚从睡梦中醒来,原本低缓的心率,突然被这空空无人的房间给迎头一棒,心跳骤然飙高!他呢?!苏浅那双略带浮肿的双眼,倏然双瞳随心中的惊恐放大,驱散了前一刻还缠绕着的迷糊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行动总是快于思想,苏浅“咻”一个缩身,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溜下来,差点没连爬带滚了,颇有点狼狈味。心中不断地反问着:这个时间,他人在哪里?!忐忑不由加重了几分,空无一人的房间,无疑在苏浅脑子里敲响了警钟。

赤着脚丫子,顾不上自己一副凌乱模样,苏浅开着小跑绕过房里正中央的那张八仙桌,朝房门口疾疾直奔去,只是还没等她跑得出慕容清哲的房间,她火急火燎寻觅的人正端着一盆干净的洗脸水,笔直的挡在房门口。前后的突然,苏浅本能的刹住了脚步,不至于撞个满怀,却不想着急刹车,整个人就失去重心跌在了地上。

苏浅一跌倒,面前的人也慌了,脑子里尽想着苏浅摔着了没,却忘记了自己在做出个意识之前,自己正在做着什么。一心不能二用,手里的铜盆失去了意识的控制,慕容清哲人没扶到,倒是把自己一身给浇了个半透,可落汤鸡般的他还是顾不上自己怎么了,冲到苏浅跟前扶住苏浅。两人彼此有点怔然仓皇地望着对方,尴尬就如那铜盆般落地有声,一bobo回响在绕旋在安静的房间里。

铜盆的聒噪在短短地几秒之后骤然平静下来,他们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这回子是在做什么?w自在自己的脑海里度量了半响,苏浅突然被着滑稽的气氛给惹笑了,捂着心口苏浅脸透个粉,两个酒窝如蜜似糖般荡漾在脸颊边,开怀地扬声笑起来,如那窗外正盛的日头般明媚。

憋实不好意思地静观着苏浅,见她能舒心地发出一串串畅笑,慕容清哲也从自己的糊涂中渐渐醒转过来,不觉得被她带动起来,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弯如上弦月般的抿笑,淡淡的,却是精致至极。

安好,他们彼此笑着自己的舒心,潜意识中给了对方想要的答案,鼓动着两颗重生的新心。这坦然的感觉真好,一时埋藏在肺腑之中的焦虑随着舒心的笑声,如闷气般吐出了整个身体。苏浅刚真吓坏了,不见他人在身边,这个时间,还真以为他不告而别启程去了巴黎;而慕容清哲似乎也体会到苏浅的焦虑,见她如此反应,打心里的一股暖如泉般冒出来,苏浅真的很在乎自己。

“裤子都湿了,赶紧换件干的。”

“你……没……穿鞋,地……凉。”

都把彼此的尴尬挂在心上,谁都无心关心自己是怎样的狼狈;似乎慕容清哲的反应更敏捷,还没等苏浅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的平底凉鞋拿到了她跟前。放低了自己过于高大的身姿,在苏浅一尺开外的地方蹲下身子,埋着头将她的脚丫放到自己的双膝之上,就着身上穿的棉t恤将苏浅的脚底板,握在手中轻轻地擦拭了几遍,再给她穿上凉鞋。

“地上……不……干净,有……渣……子,扎……扎……脚。”

“阿悟,不用了,没关系的,我没那么娇气。”

一个大男人为你擦脚穿鞋,太过受宠若惊!苏浅慌忙从地上支起身子来,却不想自己的右脚还握在他手心之中,也不敢乱动,只怕稍不注意又有跌倒的可能。正在苏浅六神无主的时候,目光无意中瞥见跟前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几张被撕碎的之上,其中一角上赫然标识着“……topais”,苏浅慌张的思绪顿时莫名一挫,先前担忧的事情突然了然于胸,渐渐地释怀了此刻慕容清哲的温柔。那些纸碎片,苏浅自然知晓是慕容清哲本要去巴黎的机票,看来他是真的不走了,心中如春暖花开般洋溢起一阵宽慰,莫名的感到心安。转而又望望正埋身在自己跟前给自己穿鞋的慕容清哲,苏浅也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些他,抬起手抚上他的头顶,顺着他的发线,喃喃自语起来。

“你以后要好好的对我,阿悟。”

说出这句话后,苏浅才觉得自己犯了大矫情,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睡醒么?!可话已经说出去,该听见的人都照单全收了,自己能躲哪儿去钻地缝;这样无遮无拦的苏浅,不像一向腼腆的那个自己。话虽无心,可听者有意,慕容清哲短短地怔在苏浅跟前几秒,似乎是把苏浅的话刻进了心底,简单而干脆地应答上苏浅,一点都不含糊。

“好。”

这是慕容清哲连日来说得最流利,也是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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