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雷只感觉心口一痛,低头看时,只见胸口已经插上了一把金色的校,他连忙一把抓在校的剑柄之上,用尽全力想要将其拔出來,
但金色的校似乎生了根一般,插在他的胸口,纹丝不动,
冯玉一看,一抬手,一直金黄色的绳索从袖口中飞出,直接缠在剑柄之上,用力一拉,顿时郑雷感觉到这校牵动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一般,根本无法被拔出,
“不要。”郑雷艰难的说一句,
“为什么。”冯玉问道,
“不知道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冯德言,是否听说过情剑呢。”童卿悠悠的说道,
“以无形之多情,炼化得有形之情剑。”冯玉缓缓的说道,
“然也,你既听说过情剑,自然知晓这情剑的厉害之处吧,今天这小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挡不住。”童卿看着冯玉,似乎想用眼神杀了他,但她清楚,自己沒有这个实力,
郑雷沒有听说过情剑是为何物,但冯玉的那句“无形之多情,炼化得有形之情剑”让他的感觉到,这情剑恐怕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东西了,
只见冯玉愣了一下,轻轻摇摇头,道:“罢了,今天我不与你为难,他既中了情剑,万难逃脱了,随你吧,我且告诉你,我的眉儿,不是你能动的人,否则的话,你会连投胎的机会都沒有的。”
“只要你别让我下次遇到她。”童卿冷声说道,
郑雷一看冯玉的表情,顿时心中一紧,转头看一眼球球,拔腿便跑,
童卿狂妄的笑一阵,道:“你跑啊,我让你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一样还是被我的情剑给吸收的干干净净。”
郑雷不理会童卿,只顾自己低头逃跑,而童卿也根本不去追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人一狗仓惶的逃跑着,
“你还不走想要做什么,你们合欢派之人只会有一把情剑,如今到了那小子的身上,你还有什么可恃的东西。”冯玉看着童卿说道,
“哎。”童卿叹口气说道:“的确沒有什么东西了,只是感觉自己突然间少了一个徒弟,一个徒孙,不免有些伤感而已。”说着,她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
“做作,以无情來养多情,以多情來温养情剑,别以为我会被你感动。”冯玉看不下去,撂下这么一句话拉着柳眉和水柔离开,
茫茫沙漠之中,只剩下童卿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她微微一笑,道:“情剑又多了一种情,哈哈哈……”兴奋的小声,不断的震颤着她身上有弹性的突起部位,像两只兔子一样,呼之欲出,
且说郑雷,一口气奔跑了两三里地,刚刚从一座突起的沙丘上面跑下來,天遁第五剑的恢复时间便已结束,第六剑的剑气在他的体内鼓荡着,却不断的被胸口的金色校吸收着,
“啊。”郑雷大吼一声,将第六道剑气打出,然后继续奔跑着,他不敢停下來,那犹如蛇蝎一般的童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他,他心中无比的担心,但是却不知道,童卿根本沒有一点追他的意思,因为这中了这情剑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到情剑的主人身边,
他更不知道,这情剑刺去他身体之中,将会一点一点的将属于他的所有的东西全部吸收掉,
一人一狗在茫茫的沙漠中奔跑着,距离第六剑打出已经过去一天,但第七剑的剑气却迟迟沒有出现,
一天的时间,郑雷已经筋疲力尽,甚至是扶着球球的背在一点一点的向前爬,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每生出一点力量,都会被胸口的那柄金色校给吸收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金色校的缘故,他始终感觉那童卿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阳光渐渐的消逝,沙漠之上,一人一狗在艰难的爬着,确切的说,是一条狗驼着一个人在艰难的爬着,极大的温差,让郑雷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霜,咋一看上去,像是一条狗驮着一块石头在爬,
一阵干冷的风卷着黄沙呼啸着冲來,在暗淡的星光之下,像是一个惊天魔像一般,距离郑雷越來越近,
球球嘶鸣一声,两只前提疯狂的在地上扒着,顷刻间便将沙地上扒出一个坑,然后咬着郑雷的衣服将其拽入坑中,
一人一狗刚刚进入坑中,龙卷风便呼啸着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无尽冰冷的沙子瞬间将他们掩埋,几乎失去了知觉的郑雷带着残弱的呼吸缩在坑中,借着球球的一点体温來温暖着自己,
这个夜晚,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狂风,他们身上的黄沙,已经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几乎达到两米厚,
极冷之后,又是极热,郑雷身上的霜在沙下面划开,由地面传下來的层层热浪不断的烘烤着郑雷和球球,
黑暗中,球球勉强的动着头,轻轻的舔着郑雷的脸,希望它的那一点口水可以让郑雷脸上的温度稍稍降下一点,
时隔两天之后,天遁第七剑终于姗姗來迟,平静的黄沙地面上,突然发出一声爆响,一人一狗从飞荡的黄沙中跳了出來,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像一条撑天的柱子一般,鼎立在天地之间,
片刻之后,剑气彻底的消散,郑雷的身上出现一层隔膜,无比强大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流动着,迅速的向着他的腿凝聚而去,
郑雷伸手抱住球球,脚下一蹬,瞬间消失在原地,此时,沙漠的边缘处,一棵不大不小的树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并不茂盛的枝叶给地面上挡出了一片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