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龙眉头皱起,说出了自己最不想承认的却又最有可能的状况。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虽然这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因为本来我们就弱势,但是,把端午节的事、方家通天大厦的事还有这次行动结合起来想想,这个怀疑已经可以认定为事实,由不得我们选择。”
龙文与早在端午节获得第一名的人的消失事件发生时就怀疑外苗有人混入了已方阵营,可证据不足,也没说出来,而方家的通天大厦会议,其中竟然有外苗参与,要是没有已方的人帮忙接洽,苗外可以轻易加入?而这次武警受伤就更是说明,武警的动向被人丝毫不差地告诉了外苗!
然而,又是哪个在做这种事呢!
龙文与和赵凯龙几乎是同时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梁国正。
“你们是怀疑政府有人和外苗私通?”梁国正扶了扶眼镜,然后若有所思,继续说道:
“其实,之前我也对内部的人有过怀疑,不过由于证据不足,不好贸然下手,家贼难防啊。不过,这次搞出这么大的事,五十名武警差点命丧他手,要是再温柔处理的话,以后绝对是追悔莫及啊。”
“梁书记,要我帮忙吗?”赵凯龙见梁国正已经表态,立即站了出来,对于内鬼,他的态度是零容忍。
“嗯,现在也只有武警才能帮上忙了。走,现在就去周县长家里,他这两天都没有来政府,应该就在家里。”
梁国正眼神一冷,直接说出了目标。作为外地来的县委书记,要对一个本地县长下手,梁国正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不过事已至此,由不得他退缩了。
“刚好是这两天没在家吗?对了,梁叔叔,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周县长呢?”
龙文与搞不清政府内部的事,不过看样子,梁国正早就把周县长锁定了。
梁国正先是沉默了下,然后示意三个人去车上,边开车边说。
“在端午节的人质失踪案发生时我就把嫌犯定位了,但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动手,之后我就着手搜集他的资料,直到昨天下午,我去他办公室想和他聊聊,然后,我发现他的书桌上竟然有血迹。”
说到此处,梁国正把车开得慢了些,然后继续道:
“我顺着血迹看去,最后停在了他的抽屉边逆天杀劫。我就走过去打开,没想到,唉,当时我是当场傻眼了,那抽屉里竟然放着一颗人的心脏!再之后,我听人说周县长的秘书小王神秘失踪了,再想到那颗心脏,事情的大致情况我也差不多清楚了。”
看着此时明显还平静不下来的梁国正,龙文与心里也是起了惊涛骇浪,周县长原本只是普通人吧,他要那颗心脏有什么用呢?再想起前天蓝荫手里的心脏,龙文与的手不知何时已是抓紧,外苗的人,还在不断的拉拢别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是光靠打打杀杀就能消灭外苗,需要实力的同时,心智也不能落下了。因为敌人可能就隐藏在自己身旁!
一直静静地听着的赵凯龙眉头皱得更深了,尤其是在听到“心脏”二字时,龙文与看到前者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下,赵凯龙对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道:
“那是黑暗祭祀,敌人之所以可以把握我们武警的动向,应该就是靠那个奇怪的苗术,心脏是媒介,施术者在这边发消息,那边会使用黑暗祭祀的人就可以收到。对了,梁书记,你看到的抽屉里的心脏是不是只有一半?”
赵凯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对着梁国正问道。
梁国正正在认真听他的话,思维也在快速的运转,马上接口回复道:“确实是的,当时看到这情景,我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
“这就没错了,我怎么奇怪有个别武警的衣服上有血迹,没想到竟然是他干的。黑暗祭祀第一次发出信号时需要整个心脏,可关键的却是在后面,想要持续发信号以弄清我们的行踪,唯有让我们战士的身上沾有那心脏的血。而想得到心脏的血,就必须把心脏捣碎,可是,捣碎心脏的人会受到反噬,周县长不敢乱来,但信号又不能不发,所以他只能用一个极端的方法,强行把心脏一分为二。”
“极端的方法?什么方法?”
龙文与见赵凯龙不明说,忍不住提问。
“简单说来,就是自断一杀手臂,也就是说,现在的周县长一定是在急着养伤,而我们只要找到他,再利用之前那个心脏的血,反向使用黑暗祭祀,就可以伤到外苗那个使用黑暗祭祀来接收信息的人,此外,只要在他身旁的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重伤,甚至丧命,这便是黑暗祭祀的风险。”
话到此处,赵凯龙的眼里明显带有嗜血的味道,而左脸的那道刺眼的伤疤,更是在轻轻颤抖着。
车子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前面那个房子就是周反古的。”
梁国正不再用“县长”来称呼他,而是直呼其名,龙文与知道,县里的大换血终于是开始了。
三个人快速下了车,然而当他们走进去看到那空荡荡的大院时,互相看了眼对方,大家都知道,这一趟十有**是白跑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昨天下午就应该把这事告诉赵队长了,现在周反古可能都已经跑远了。”
梁国正叹了口气,显然有些自责。
“不,他走不远。”赵凯龙眼神一凛,看着抬眼看向远处,冷冷地道:“我们县的武警人数比普通的武警支队要多,那天我带一百人过